【职场|官场】步步为谋（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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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 | 未可

47 领导的“公交车”

一日午饭后，严安安邀韩佳音在食堂边上的职工活动室一起打乒乓球。严安安主动提起刘诗雪，说道：“要不是小雪快要生产了，她很喜欢打球的，肯定来。”

韩佳音来不及回话，就看见霍春吃完午饭，正往电梯口走。距离不近，她冲着霍春大声喊道：“霍局，过来一起打球嘛！”严安安从莫佳琳口中，听到过一些关于韩佳音和男领导们的故事，但总觉得不可靠。

这一喊，霍春停了下来，笑眯眯地看向球桌，不擅长和领导打交道的严安安只好勉强挤出个笑容，冲着霍春的方向喊了一声：“霍局好！”

霍春点点头，走近球台，对她们说：“两点有个会，我得去看看材料。下次再和你们打！”

霍春走后，韩佳音冲严安安做了一个鬼脸，放下球拍，走到严安安这边，说：“安安，你不介意吧？我刚刚没问你，就主动喊霍局一起打球。”

严安安摇摇头，说：“没事儿，他来打的话，我就不打了，你陪他打就好 。”韩佳音皱皱鼻子，说：“反正他也没来嘛！”

在老干处的莫佳琳，上班没事，就喜欢玩玩电脑游戏，或者，在线追剧。电脑一坏，顿觉得上班变成一种修行，长长的时间好难打发。

她首先想到可以修电脑的人选是牛万全。但打电话过去，刘诗雪接的，说，牛工休假了，一个星期后才回来。

莫佳琳就想到了韩佳音，毕竟是海广学无线电专业毕业的，又在技术处上班，肯定触类旁通也会修。

就在她抬手正要敲门时，她听见韩佳音办公室传来霍春的声音：“确定是你男友的？不是别人的种？”她收回已经抬到半空的手，在走廊里串了一会儿，看见霍春离开才敲门进去。

进门后，她看见韩佳音脸色不太好，关心地问：“佳音，你怎么了？不舒服吗？”

“谢谢佳琳姐关心，我怀孕了。”韩佳音的声音中没有欢喜。

莫佳琳本想说声“恭喜”，话到嘴边，临时脱口换成：“那你要多注意身体！”话毕，才提起请韩佳音帮忙看看电脑的事儿。

算起来，刘诗雪和韩佳音结婚领证时间差不多，但韩佳音那边迟迟未办喜酒，说是男方家的父母比较强势，坚持要怀孕后才置办酒席。

那之后两三个星期，莫佳琳去技术处想要请韩佳音吃顿饭，感谢她之前的帮忙时，却被周婷告知，韩佳音小产了，在家坐小月子。

周婷和莫佳琳都是局里的老人了，关系不远不近，彼此都耳闻对方的那些绯闻。对于莫佳琳的，周婷的来源是简有君和老牛。而对于周婷的，莫佳琳却是在学车时听老牛自豪地说起的。

周婷拉着莫佳琳的手在自己的办公室坐下，聊起黄得昆平时看韩佳音那色眯眯的眼神，又说起一个多月前，并不分管技术处的彭力晖成立了一个党风监督小组，下设办公室，韩佳音是办公室成员。

问题是，韩佳音连党员都不是。然后，以调研的名义，带着韩佳音下去地方出差整整一周才回来。

莫佳琳想起霍春说的“不知是谁的种”话来，正犹豫要不要告诉周婷。周婷把办公室的门掩上了，压低声量说：“不知道小严和小刘会不会好点？这个小韩，每次和她出差，不管是帝都，还是魔都，她都从来不住会议安排的招待所，也不和大家一起吃团体餐。总是下午会议一结束， 就不见人了，神秘得很。”

“再说，这次流产吧，和我去趟魔都回来，她就说孩子掉了，跟黄得昆请了假休息。”周婷的脸上写着讽刺的神情，继续说：“好不容易怀上的，怎么会坐一下飞机，就没了？我记得小刘和她同岁，在不知怀孕的状况下，三八节还和大家去爬了幻云山，不也没事儿？”

幻云山是周婷的老根据地了，是Z市海拔最高的山，最高峰的海拔达到1659米。莫佳琳是知道的，社工处的刘诗雪在怀孕期间可没有韩佳音的命好，备受姬雪晴的挖苦和挑剔。

莫佳琳睁大了眼睛，问：“那你的意思是？”

“我猜，是’种‘的问题。”周婷故意凑到莫佳琳耳旁，窃语道：“怕真生下来的话，见不得光！”

莫佳琳听到这些消息后，藏在心里不舒坦，总觉得要找人分享、八卦一下。她想到了颇有“宁折不屈”个性的严安安，应该是一个适合交流的对象。

严安安知道后，有点不知所措。原来，她和刘诗雪都错看韩佳音了。不过，每个人有每个人的活法，戴着个面具也未尝不是对自己的保护和对他人的礼貌。

她想到，要一个官迷和财迷变得正常，可能性为零，就像非要一个内向的人变得外向一样，极其痛苦。姬雪晴就是如此，从未掩饰过自己的贪婪与自私。

孔洁琼则不同，她本质上与姬雪晴一样，但她懂得掩饰，在旁人眼里，她是善菩萨一尊，什么时候都是好言好语的，城府之深，非凡人可见。

严安安正思讨着，莫佳琳突然想起了什么，叮嘱了一句：“安安，你不要对外说自己单位的乱和污哦！别人表面不说，背地里会以为你也一样乱来，人家会想：哪有真的‘出淤泥而不染’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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