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7年11月16日

我早就已經熟悉這種黑夜。

我冒雨出去——又冒雨歸來,

我已經越出街灯照亮的邊界。

我看到這城裡最惨的小巷。

我經过敲鐘的守夜人身邊,

我低垂下眼睛,不愿多講。

我站定,我的脚步再聽不見,

打另一条街翻过屋顶傳來

遠處一聲被人打断的叫喊,

但那不是叫我回去,也不是再见,

在更遠處,在遠离人間的高處.

有一樽發光的鐘悬在天邊。

它宣称時間既不錯誤又不正确,

但我早就已經熟悉這種黑夜。

早課抄了美國詩人羅伯特·弗羅斯特的詩歌《熟悉黑夜》。我把那些能留在我記憶深處的詩,已看做是自己存在的一部分。當它在某個時刻又在黑暗中閃耀時,一種更深的存在意識就超越了時空和自我,有了永恒的意味。

昨天晚上睡覺前,眼睛裡有些磨,起初没有在意,後來磨得厲害了,即使閉上眼睛也磨。太座已經休息了,即便没有休息,在燈光下太座已經花了的眼睛也不會在我的眼睛裡發現什麽的。就這樣磨着,忍着,忍着,磨着,不知什麽時候才沉沉睡去。今天早上醒來時,還依稀記得夢中眼睛也磨得難受。五點鐘起牀,习慣性站在窗前,這時東方刚刚泛起鱼肚白,一牙弯月伴启明星挂在東方天際。好久没有看到过這樣的景致了,一時間看得有些發呆,而且這時眼睛也不怎麽磨了。人總是要做夢的,夢的世界虚幻迷离。我恐高怕狗,所以記得很清晰的一些夢大都與被困在高處或被恶狗追赶有関。俗語説:“日有所思,夜有所夢。”我並不太相信,然而有時我真的希望這句俗語是靈驗的,白日裡我想了那麽多的人,那麽的事儿,然而在夢中却找不到半點影踪!四十歲以後,已經很少有夢了,或者説即便做了夢,醒來時大多已經記不得了。好多好多年前,我就讀过《周公解夢》,也讀过弗洛伊德的《夢的解析》,雖然没有説出什麽玄妙之處來,但我一直希望有些人有些事會經常出現在我不常有的夢境中。

上午上了三節課,下午上了一節課,也就是説全天上了四節課,期中有两節是窜代課。在一個班級一天之内上三節課應該是很乏味的,並因這乏味或許還會生出倦怠來。當年我在職業高中時,有一段時間教两個年级三個班的語文課,但那時年輕,一天多上幾節課根本算不得什麽。現在上了年紀了,對自己上課的要求也較在職業高中時高了很多,所以一天四節課下來,還真感覺有些乏累。如果一天祇是因教課而乏累還真算不得什麽,至少有時還會有樂在其中的感覺的。真正的累來自那些耗費了大量的心智、精力和體力而又没有丝毫意義的培训、作秀。

這幾天网络上,特别是微信朋友圈中,有两件事儿是人们議論得最多、傳播得最多的。一件事情是已經过去了一年的江歌被殺案,一件事情是新近發生在湖南的高中學生弑師案。衆説紛繧、沸沸揚揚。很多人都要表達自己的觀點,講講自己的看法。無論是評論,還是留言,都正气凛然,占据着道德的制高點,讓人感覺到整個社會洋溢着满满的正能量。對這两事情,我並不了解真相,也無從評价議論,我能做的祇是反視自己,窥照自己的内心,戒愓自己的言行。每天課前孩子們講的《論語》會給我很多啟發,也會带給我很多戒愓,讓我對我每天所做工作的敬畏與日俱增。

今天是11月15日,是聨合國教科文組織設立的國際寛容日。其宗旨在於强調在多元社會裡,應通过普及寛容方面的教育,使人們和諧、和平地生活在一起。就像1945年誕生的《聨合國憲章》序言中説的那樣:“力行容恕,彼此以善邻之道中。和睦相處。”

晚課抄了“古詩十九首”之《庭中有奇樹》:庭中有奇樹,緑葉發華滋。攀条折其荣,將以遺所思。馨香盈怀袖,路遠莫致之。此物何足贵,但感别經時。

抄了《論語·憲問第十四14·11》:子曰:“孟公綽爲赵魏老則優,不可以爲滕薛大夫。”

抄了《禮記·檀弓上第三》:子張病,召申祥而語之曰:“君子曰終,小人曰死。吾今日其庶幾乎!”

2017年11月16日_第1张图片
2017年11月16日_第2张图片

你可能感兴趣的:(2017年11月16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