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考研失败的人,最后去了哪?(19)——沙井一遇

——当代大学毕业生就业生存实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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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丨春申君黄歇

在长安城的那些日子里,Aaron每天坐着206路公交车奔走于各个公司与住处,他发现了一个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心理作用而总结出来的规律,但凡他要乘坐的线路,发车频率都很低,车上都很挤,经常发现一个站很多辆其它线路的公交车都过去了,自己要等的还没来一辆,似乎每个地方都是那么不顺心。

无意中在寝室微信群中发了自己的坐标后,发现隔壁上铺的同学JF就在他附近一站路的地方——沙井村租住,于是两人在一天中午约好见一面。见面后打算先去JF的住所聊两句,歇歇脚。从沙井村附近的一条窄巷进去,不知走过多少个狭小的巷口,穿过污水横流的小路,周围还充斥着拥挤、潮湿外加一点不可名状的味道。

最终走到一处难以注意到的楼门口,进去之后,JF打开手机闪光灯作为光源照明,Aaron惊讶了,这个楼就像一个微小筒子楼,但房顶是密封的,楼内完全漆黑一片,Aaron跟着JF后面在蜿蜒盘旋的楼梯、道路间行走,终于到了他的房间。他和中学同学一块租住,房间内只能容得下一张大床,一个很小的写字台,还有一个只能满足最基本需求的老式卫生间——没有盥洗设备。这是Aaron见过的条件最差的出租房,差到绝对不如一线城市地下室所改造的房间。价钱倒也便宜,三百块钱就能包住一个月的房租。

JF问道:“Aaron你想吃点什么?”Aaron之前从其他室友那得知JF最近情况也非常窘迫,本着实诚、方便的原则,Aaron答道:“在附近找个面馆,来一碗干扯面吧”。

在筒子楼里待了半个小时后,JF带着Aaron在附近找到了一家他常吃的面馆,两人要了一大碗干面,吃得津津有味。席间谈论到最近的工作,JF说到自己在一家药厂工作,工资一般,打算先干着,当回问到Aaron时,Aaron只声叹气道:“哎……说来话长啊。”

正当Aaron调整好心态,慷慨激昂的说到自己规划时,不消几分钟,隔壁桌上有一个比他俩年长五六岁左右的男青年被他们的对话吸引了过来,也加入他们,男子说道:“我当年毕业以后也有你们这样类似的困惑,一心为了挣钱,最后心一狠,把自己送去了非洲在一家华资企业做事,这几年觉得也够本了,在外面一直待着也不是个事,也到了该成家的年龄了,就回来了。我用这几年的积蓄,在西安也买了房。在找对象的过程中,女性朋友第一句就问道我有没有房,没房就不用接着谈下去了。”

男青年一边说着,一边又吃了几口面,转而带着严肃又戏谑的口吻说道:“我多想给她们说一句,我没房,你愿意跟我一起奋斗吗?”Aaron和JF以苦笑回应。最后两人先吃完面,与男青年寒暄两句后,走出了面馆。

因为JF下午还要上班的缘故,两人在公交站道别。Aaron心里很希望若干年后,他们能真正只凭自己,让自己摆脱窘迫的困境。Aaron虽然越来越清楚自己所面临的是什么,但那时他却并不知道很多事情该如何面对,只能跟个愣头青一样,处处试错,处处碰壁。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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