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来越暖和的冬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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烤的焦黄的馒头

手机里【光大热电】发来信息,提示着又到了交暖气费的时候了。现在这样的生活是小时候不能想象的,只要交上钱,什么都不用干,就能过个暖暖和和的冬天。

小时候的这个时节,父亲也会买好煤灰,混合上黄土在院子里做好煤饼子,准备过冬了。那时煤灰有下乡卖的,父亲总是多买一些,卸到院子里,他再去地里挖些土来,先把煤灰和土混合均匀,象和面一样加水搅匀,然后把和好的混合物均匀地铺在院子里,铺好后用铁锨分割成一个个的方块,以便干了之后容易揭起来。

这样的煤饼一般在太阳下晒上三四天,就干透了。父亲就用铁锨铲起,把它们整齐地排在屋檐下,天一冷,就用它生炉子做饭取暖。

那个时候的炉子是砌在屋子的墙角,用泥巴垒成,只在炉口处砌上几块红砖。为了省煤,炉膛糊的很小,砸碎的煤块也就能装下三四块。父亲很会摆弄炉子,只要他在家,都会把炉子弄得很旺,屋子里烧的暖融融的。

每天早上,母亲去厨房做饭,父亲就开始点炉子,等母亲的饭熟,父亲这边也已烧热一壶水,我们就开始洗漱完吃饭。中晚两顿饭母亲就不用再去烧大锅了,就在炉子上做饭,烧水。

因为炉膛小,再加上煤灰和土不是那么容易烧,这样的炉子到了晚上只能灭掉,第二天,父母再开始重复每天早上的活计。

大概到了我们上初中的时候,蜂窝煤炉开始普及。这种炉子轻便,相对干净些,又可随意挪动,所以受到了人们的喜爱。

那时通常有赶着驴车卖蜂窝煤的人,听到吆喝声,有需要的就喊住边走边吆喝的卖煤人,留上几百上千个,卖主就把煤给放到买主指定的地方,然后带着满脸的煤灰和憨实的笑,用黑乎乎的手接过几张钞票,再去吆喝出另一家买主。

有了蜂窝煤炉,父亲就不用每天早上早起点炉子,母亲也不用去烧柴火灶了。每天晚上睡觉前,只要在炉子里压上两块蜂窝煤,把炉子封好,第二天早上打开炉门,不一会炉火就呼呼地着起来,做饭烧水都很及时。

白天我们喜欢守着炉子取暖,饿了时拿一个馒头放在炉子上,不一会就烤的焦黄,香气弥漫了整了屋子,咬上一口外焦里嫩,既解饿又养胃,直到现在还经常想起那个味道。

有时我们也会把花生米,红枣,地瓜烤在炉盖上。花生米最好熟,如果炉火正旺,放到上面烤上一会赶紧翻,有时也会烤糊。烤好后等不及凉一凉,我们就迫不及待地丢进嘴里,烫的像陈佩斯吃馄饨似的,一粒花生米在嘴里转上好几圈,不小心还会把舌头烫伤。嚼着香喷喷的花生米,吃完很久还满口留香,

红枣烤糊后泡水喝,听母亲讲这样泡的水补血养颜,还是一味健胃的中药。地瓜比较难烤些,一般父母也不让,不做饭不烧水炉子都是封着的,为了烤地瓜开着炉火父母会心疼煤。

农村里的条件一天天好了起来,慢慢的蜂窝煤炉淘汰了,做饭烧水都用上了煤气,在冬天里取暖就换成了一种烧煤块的小炉子,我们这儿叫它“憋拉气”。

这种炉子虽然个头小,但它烧的是纯煤块,煤块抗烧,散出的热量大,所以用“憋拉气”取暖要比蜂窝煤炉暖和的多,就是烧煤烧的比较多,一般过日子俭省的人不舍的用,还是用蜂窝煤炉取暖。

后来村人都装修了房子,用憋拉气取暖怕弄脏了屋子,就都请人安装了土暖气。这种取暖方式是在厨房安装一个烧煤的炉子,连上其他房间的暖气片,用水循环来把热量输送到其他房间,这样既干净又暖和,炉子还可以烧水做饭,现在基本上村人都用上了这种土暖气。

只有在城里,采用的是统一供暖的方式,由热电厂收取取暖费,在规定的时间里供给暖气。现在农村也有很多村进了社区,居民一集中,就离统一供暖的日子也不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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