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

我们的认识应该是在十月的某一个下午,之前早有耳闻“小H”,然后终于凭借借泵之机窥得真人。我向来不相信“一见钟情”,所以此次也无例外,只是觉得姑娘眼熟。大概每一个单身久了的汉子看到漂亮的姑娘都会觉得眼熟,我亦无例外。

我喜欢听歌,恰好那阵子也没啥事,于是隔三差五拿着手机外放着歌去她们那实验室混。她们的实验室跟我们的微生物实验室不一样,常规理化的,摆放着各种瓶瓶罐罐,装着泥浆的各个量筒摆满了两个台面,然后看着她鼓捣这鼓捣那。那时候我并不觉得我会喜欢上这姑娘,更不会觉得除此之外还会有什么交集。我在那终究只是一个过客,待个三五个月就走,也没期望我们之间会有什么故事。

事情发展果然如我所期,在几个月后,我离开了那个简陋的微生物实验室,去往一个叫做滨江的地方。那儿有着我们的新地盘,听leader说,相当的高大上,无论占地面积还是设备,都要比原先的好太多,我信了,那时候的我还是太年轻。

记得是4月份搬过去的,于是在吸了一个月的甲醛之后,迎来了5月份,5月份有一个节日----劳动节。节后她来了,在年后辞去前单位工作之后,犹犹豫豫之间来到了现在的公司,用她的话来说“这边有认识的小伙伴,想着来这边也挺好的”。那时,我们之间应该连朋友都还算不上,我也远未到喜欢上她的程度。

书上说“你不知道什么时候会爱上一个人,就像不知道早春的河水什么时候破了冰”,情不知所起,一往情深。也许是那天阳光正好,而我恰好看到了微笑的她,于是眼神就再也离她不开。我觉得认识她有点像某个极低概率的奇迹。之后我知她喜欢足球,支持拜仁;喜欢旅行,国内到国外,旅行的好处在于可以暂时的远离日常生活,还不必承担平日里琐碎的责任;略有叛逆,却是因为儿时太乖巧,放弃太多,现在重拾;热爱自由,因平时束缚太多,不想为工作绑架。

我想知道她的一切,可是由于想知道的太多,以至于时常感到懊恼。于是我开始试着与她聊天,谈人生、谈理想、不说爱,这都是歌里唱的。事实上,我很难找到合适的话题,毕竟,一厢情愿的我与她来说只不过是无关痛痒的人和事而已。而我又不想太早的放弃,正如歌词所写“得不到的永远在骚动,被偏爱的有恃无恐”,正因得不到便一直惦念着,仿佛那只葡萄架下的狐狸。

就这样,有的没的聊着,断断续续,忽然就过了三五个月。三五个月,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对某些人来说,眨眨眼就过去了,但对有些人来说,当真是度日如年。但不管怎样,只要活着,时间总会过去的。时间,它对谁都是一视同仁,分外公平。

杭州这个地方,说是非常适合居住,其实对我们这种外来务工人员来说,真是一点归属感也无。十年前,我背着书包来杭,住的是4万/平的房子;十年后,背着包工作,住的是2万5一平的房子。不同的是前者是学校宿舍,后者是租的农民房单间。那时阴雨连绵的杭州,差点潮湿了我的梦想和自由,有人相信一辈子的约定,有人相信一瞬间的勇气,而我,根本不知道能相信谁,知道见到她之后,我决定相信她了。

忘了是哪一个法定节假日的假期,我电话向她“坦白从宽”了,一如所料,她委婉的拒绝了。也是,就像我知道她喜欢足球后,恶补足球的知识一样,最终,我还是没有喜欢上足球,一如她也没有喜欢上我。为此,我还难过了一个多礼拜,后来,打了场球,便渐渐看开了。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风景,只是在那个所有人事已非的景色里,当时的我最喜欢她而已。而所有的难过都是因为,无法成为她喜欢的样子,却依然,喜欢着她所有的样子。

刚好工作上事杂,业务繁多,于是我便决定疏远这段感情,疏远这段关系。有时候,疏远一个人,并不是讨厌,而是太喜欢,怕自己一直陷下去,将自己伤的太深。

“感情”这两个字,用文字往往无法给它做出太好的解释,就像明知两个个体之间不会有故事,却总希望会有一个梦幻的开场,一个酣畅淋漓的过程,一个美好的结局。

一个始终觉得自己理性的摩羯男喜欢上一个比较感性的巨蟹女,摩羯男相信——精诚所至金石为开;巨蟹女坚信——宁可孤独,也不违心;宁可抱憾,也不将就。于是她说:我们之间没有感觉,你放弃吧,或许我们可以做朋友。后来他坚持了许久,甚至感动到了自己,然后在最后的最后,终究放下了他想象中的她,和另外一个她在一起了。再然后没多久,发现他爱的她也找到了属于她的他。

若是故事如此发展,不知算不算一种皆大欢喜。

常在文章中看到,一份感情,若是一方用力过猛,那么终将不会长久。波澜壮阔的感情势必来势猛去势急,感情终将需要细水长流。

一切都明明白白,但我们仍匆匆错过,大概是你相信命运,而我怀疑生活。这是一个流行离开的世界,但是我们都不擅长告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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