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国以武建国,三月春猎转眼即至,京师内外,波涛暗涌,人人自危。朝庭礼部官员按照往例,拟定参猎官员及来宾。
这日,王平正在齐卫两国边境重镇廓镇督战,与之交战得是卫国将领卫楚风,卫楚风作战彪悍,行军不落常理,常不按情理出牌,往往直指敌手弱点。此战已成僵持一月有余,青宜在帐篷内,见王平双眉紧锁,说道:“夫君,卫楚风此人,自幼从军,熟知军法地形,此战颇难。”
王平揉揉眉头,“是有点难,不过也并非无解,卫楚风有个极大的弱点。”
“此话何解?”
“卫楚风少年成名,少有敌手,一向自视甚高,并不得朝中大臣喜欢,而且卫君年老,疑心很重。”
“莫非夫君想?”青宜做了一个后退的姿势。
“的确,反正现在时机已至,想必春猎的请帖快送到了,皇上想必也忍不住了!”
正说着话,只听帐外,“报,京师来报!”
“进来”王平沉声道,只见一名士兵进入帐来,跪拜在地,献上信来,“报将军,京师来信。”
接了信后,王平便坐于椅上,陷入沉思,指尖不紧不慢的敲击在桌面上,青宜守在一旁,耐心得等待,不时侧身剪一剪烛芯,那烛火摇晃几下,帐内却更亮了。
青宜自嫁与王平后,再未修行,她也从未对丈夫谈及任何修行的话题,一应行事皆如常人,可她的修为反而欲加精进。王平也从未想过借助青宜之法术威能,一路行来,全凭一已之力,苦心孤诣,做到了大将军之职。
“青宜,你能给我说说修行吗?”王平沉思良久,终于问到。
“夫君?”青宜抬起头,满是讶异,两只眼藏满担忧。
“你不用多想,我只是想问问,我爹是不是在修行界中算一方臣挚?”
“前辈,他境界确实高深,以我如今修为,也只能望其项背,但我并不是因为他而愿与你在一起得。”青宜沉呤片刻,快速说道。
“我知道,我只是从小和爹在一起,他虽然也与旁人聊天,也同别人一样干活,可是我总觉得,他不同。”王平走上前,揽住青宜的肩,青宜的头一偏便靠在王平的肩头。
“你不知道,我曾问过我爹两次,为什么我不能修道?他没有告诉我,可是我觉得他的心事很重,修道,倒底是修什么道?”
“夫君,我也不知道修道是修什么道,我修得道很简单,我只想和你在一起。”青宜柔声道。
王平的手轻抚着青宜的发丝,两个人再无言语,静静得。
月余后,王平偕青宜,两人坐于马上,抬首看向远方,齐国的都城就在前方,身后浩浩荡荡三千将士已停下脚步,列阵有序,鸦雀无声。此次春猎,王平非常看重。
停留不多一会儿,前方便传来一阵马碲声,一行人影映入众人眼帘,却是礼部的官员在此等候。
只见一行三人,行至身前,便翻身下马,唱了个诺,跪在地上:“下官奉旨在此等候大将军,特迎大将军与夫人单独入朝鄞见。”
王平坐于马上冷道:“这么说,我这三千将士,本应论功行赏得,却不得觐见了!”
那官员跪于地上,背后只觉冷汗淋淋,结结巴巴到:“下官只是奉旨行事,还望大将军见谅。”
“起来吧,快领我们去见皇上。”王平懒懒得说道。随后便示意所有官兵原地驻扎以待后命。
几人上马进入京城,城内人声鼎沸,街上人来人往,这几年,齐国国力增长,边疆稳定,老百姓的日子眼见越来越好。
几人未作停留,直奔朝堂而去,入得午门,转入端门之时,忽闻左右“呛呛”之声,王平立定看时,四面八方,人影绰绰,竟有数十禁卫亲兵,手执长枪,刀剑相向。为首正是禁卫军马统领。
王平眉头一抬,轻蔑一笑:‘“难道皇帝老儿准备先下手为强了?”
马统领双手执双剑,微躬着身子,两眼紧盯着王平,不感有丝毫懈怠:“王将军,本统领只知道,你欲犯上作乱,今日皇上下诏,命我等抓捕于你,你若束手就缚,也能省点皮肉苦头,不然,兄弟这几十号人,也够你喝一壶得。”
“就凭你们!”王平身躯微躬傲然道,其两手张开,虚晃一下,脚尖趁势向后一点,瞬间闪至马统领左前方,还不待其出招,其手中剑便被王平缴去了。
一众人当即轰然欲退不能退,皆持着兵器,围着王平夫妻,不敢有丝毫轻视之意。突然一名小将,从斜后方窜出,一跃三丈闪至青宜身后,正欲持枪刺向青宜,青宜却如身后长了眼睛般,滴溜溜一转,身影便消失了,不一会儿,其两指拈住长枪,就像拈根绣花针。
那名小将使出浑身力气,却还是不抵人家两指,不禁吓得面无血色,“饶命,夫人饶命!”
青宜顺势一推,那小将一个踉跄扑倒在地,眼见爬不起来,众人见了,才知道王平虽身手不凡,而其夫人更是匪夷所思,皆吓得面无血色,一哄之下作鸟兽散。
马统领见大势已去,忙道:“王将军,此事与我无干,全是皇上和右相的主意呀!!”
“一丘之貉!”王平将剑抛下使个巧剑,剑尖便叮入马统领胸前,晃动不停,王平再不停留,拉了青宜,便直往宫里闯。
一路之上,势如匹敌,无人可敌,只有少数抵抗几下,便不死则伤,大多数都吓得得四处逃窜,宫中一时大乱。
“等等,皇上在永和宫的地窖里,”青宜拉了拉王平的手,示意到。
王平再不犹豫,直奔永和宫。不一刻,两人便看见了永和宫的宫门。刚一跨入,四周立时便围上了禁军,粗粗看去,竟有上百之数。原来所有的精锐全在这里。
只是他们哪是王平夫妇的对手,没多久全东倒西歪倒在地上,无人爬起来。
齐国君主在地窖里吱着耳朵,听得外面“砰砰”之响,两手抱胸瑟瑟发抖,其身旁陪伴的内侍官亦趴在地上,已是吓得说不出话来。只听“轰”的一声巨响,满室灰尘,强光立时刺入,原是地窖被王平二人强力破开。两人被呛得“咳,咳,咳”不停,半晌也不得停。
待咳嗽终停,齐国主趴在地上抬头看去,只见王平身染血衣,青宜衣衫一尘未染,如赴宴般,两人施施然步了进来。一进来,王平就拖过一张座椅,大喇喇坐下。
看到齐国主的模样,轻篾笑了笑。“皇上,您不是招见臣子吗?怎么躲这里来了?”
“你这乱臣贼子,果不该养虎为患。”齐国主自知无法幸免,气急败坏道。
“哼,你以为我稀罕你这皇位,我原本只想拿来玩玩几天,然后再还与你,谁知道你居然想刺杀我们。”王平随意摆弄着手中的长剑,漫不经心说道。
齐国主一听,当即气极攻心,眼皮一翻,竟是昏死过去。
没两日,新皇登基,改号大梁,王平历时四年,终于坐上了王位,自号“开元”,登基大典时,他跪拜天地,眼眺远方,心想着:“父亲,孩儿终于成为了这人间的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