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友同题读诗经系列之--《诗经·秦风·蒹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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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调江城子-词话诗经—蒹葭篇 》

                                                                  （文/牧辰）

 蒹葭苍苒水烟茫，锁清光，露凝霜。

环珮轻摇，袅袅麝兰芳。

云洞蓝窟何所处？风浩浩，水漡漡。

溯逥辗转岁溟滄，不思量，自萦肠。

遥淼千寻，哪管与悲凉。

便是百折终不悔，无怨际，是堪伤。

                        -------------------------------------------------------------2015 . 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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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文：

     《蒹葭》

                       作者：佚名

　　蒹葭苍苍，白露为霜。所谓伊人，在水一方，溯洄从之，道阻且长。溯游从之，宛在水中央。

　　蒹葭萋萋，白露未晞。所谓伊人，在水之湄。溯洄从之，道阻且跻。溯游从之，宛在水中坻。

　　蒹葭采采，白露未已。所谓伊人，在水之涘。溯洄从之，道阻且右。溯游从之，宛在水中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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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释：

        ①蒹葭（jiān jiā）：芦荻，芦苇。苍苍：深青色，此译为茂盛的样子。下文“萋萋”“采采”义同。

　　②白露为霜：晶莹的露水凝结成了霜。为，凝结成。

　　③所谓：所说、所念，这里指所怀念的。伊人：那个人或这个人，指诗人所思念追寻的人。意中人。

　　④在水一方：在水的另一边。一方，那一边，即水的彼岸。方，边。

　　⑤溯洄（sù huí）：逆流而上。洄：曲折盘旋的水道。从之：追寻他。沿着弯曲的河边道路到上游去找伊人。从：跟随、追赶，这里指追求、寻找。之：这里指伊人。

　　⑥道阻：道路上障碍多，很难走。阻，险阻，道路难走。

        ⑦溯游从之：顺流而下寻找她。溯游，顺流而下。“游”通“流”，指直流的水道。

　　⑧宛在水中央：（那个人）仿佛在河的中间。意思是相距不远却无法到达。宛，仿佛，好像,。

　　⑨萋萋，茂盛的样子。与下文“采采”义同。

　　⑩晞（xī）：晒干。

　　⑾湄（méi）：岸边，水与草交接之处。

　　⑿跻（jī）：登，升高，意思是地势越来越高，行走费力。

　　⒀坻（chí）：水中的小洲、高地、小岛。

　　⒁未已：未止，还没有完，指露水尚未被阳光蒸发完毕。已：完毕。

　　⒂涘（sì）：水边。

　　⒃右：迂回曲折，意思是道路弯曲。

　　⒄沚（zhǐ）：水中的小块陆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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赏析：

《蒹葭》选自《诗经·秦风》，为当时秦地民歌。周孝王时，秦之先祖受封于秦谷(今甘肃天水)。平王东迁时，秦襄公因护送有功，又得到了岐山以西的大片封地。后来秦逐渐东徙，都于雍(今陕西兴平)。东周时的秦地大致相当于今天的陕西大部及甘肃东南部。“迫近戎狄”的地理环境使秦人“修习战备，高尚气力”（《汉书·地理志》），情感也偏于豪犷激昂。《秦风》所录十篇也多写征战猎伐、痛悼讽劝之属，少似《蒹葭》、《晨风》这种凄婉缠绵的情致风格。

《蒹葭》具有着丰富的层次与美感，诗中以芦苇、霜露、水、伊人等意象，营造出一种清新空灵、苍茫神秘的朦胧意境，渲染了全诗的气氛。“异人异境，使人欲仙。”（明 钟惺《诗经评点》）。暮秋特有的景色与人物情感情景交融、扑朔迷离，正是“一切景语皆情语”的完美体现。读之若弦歌在耳余韵悠长，文止而余情不散。

全诗结构为三章，每章八句。各章于文字上稍作变动，运用叠词和重章叠唱的构成手法，反复吟咏、一唱三叹，形成语义、诗意层层的往复推进；以及各章内部韵律协和，各章之间韵律参差的艺术效果。古人作诗，多一意化为三叠，所谓一唱三叹，佳者多有余音。（清、方玉润（诗经原始》）

对于本诗所反映的内容，在解释上同样是历来意见分歧、见仁见智。说法归纳起来，主要有三：一者为“刺襄公”说。《毛诗序》云：“蒹葭，刺襄公也。未能用周礼，将无以固其国焉。”二者为姚际恒的《诗经通论》和方玉润的《诗经原始》的“招贤”说。或谓：“征求逸隐不以其道，隐者避而不见。”三者则为时下已普遍接受的“爱情诗”定位。

古之写相思，未有过之《蒹葭》者。相思之所谓：望之而不可即，见之而不可求，虽辛劳辗转，然终不可得。“相思”不过世间种种执念之一种，人们无怨无悔、殚精竭虑，穷尽毕生也要孜孜以求之所谓“伊人”者，又岂独美人乎？

                             ----------------------------------------------------------------------------------------------2018.06.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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