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8.05.23

树枝一小堆一小堆叠起。爷爷对外婆大喊：“累死我了。”

下午五时，孩子们背着小书包围坐在手推“面包车”里的小光：俯着身子，向他问候。

小绵羊的母亲站在单元楼旁，跳绳。一下下快速的：他在滚呼啦圈：大大小小的。

小芹外婆在用调羹喂小芹妹妹吃苹果块，男孩们在大衣台架旁玩组装模型玩具：汽车、直升机、车轮。

小芹蹲在地上啃咬着一个大苹果：在发呆，在思考。

小黑推动着一玩具车，小轮子滚啊滚，直到小芹的鞋子跟头。她看了他两眼，跑开，回到妹妹身旁。

幼儿妈妈坐在一张高木凳上，教小辉学习临幕字帖：他现在可能会写出许多不一样的字啦～去年，他只会朗读些小课文，是小洁姐姐带着他念起来的。

小洁站在他一旁，见到如此情形，不禁惊叹道：“小辉，你这么小就会写铅笔字了呀！”

女人大手放在儿子小手上，颇有温度，那是来自母亲内心的热度。

有一大罐的“海绵球”：孩子们正把它一颗颗地放入各种形状的瓶罐里用以保养。

两位大叔蹲在单元楼楼顶检查线路，颇有闲致，对自己的能力充满自信。

没练多久，小辉脸上显露出不耐烦的神情，而女子仍在细心地指导着自己养育出的儿子。他低下头，顺着母亲的话语一笔一划地认真写着，一个“家”字便写成了。

“妈妈，我要喝奶。”

外婆听见，走进屋内，带出一纸盒“伊利”牌纯牛奶。

“小辉，你都已经三岁了，不要不懂规矩。”

老妇人把它放在他面前，他用小嘴巴含住吸管口，一小口一小口地吮吸着：嘴角微扬，似乎有些开心。

几分钟后，女人把外衣扣上，小光弟弟一时喝奶没有得到满足，便低声啜泣了起来，尔后是“呜哇～呜哇～”的啼哭声。

女子从座位上站起，双手把他放入手推车里，双手又抓住后车托，侧过脸对幼儿说：“小辉，坐在这里好好写字，慢慢写，先写完这一面。我陪爷爷去外面广场里走几圈，马上就回来。”

他没有抬起头，上下略微点了点头，呆呆地一笔一划写着。

小哥哥小姐姐们仍在欣赏并玩弄着一些“海绵球”：他（她）们或许写完了作业，或许玩累了，想好好地玩会儿。

大人们站在栏杆前聊着闲天：饭后的漫长谈话已成习惯，涉及家庭教育、未来规划等若实若虚的话题：乐此不彼，头头是道。

夜晚便在大人和孩子的共同活动中降临至每一个人身上：悄悄地，无影无踪。却在光下，形成了一道影子：或你，或我，或其TA：无从追究，追究无人。

我们的脸庞正一点点改变着，物是人非，很难确定那就是原本的自己，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