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牛

从蛮荒走到碧野

手上是赤裸的骨头

叮铃叮铃

是山间的放歌

河的尽头

可是一直老牛?

你看

那不是蹒跚的步履

痛击颓圮的大地

那嘶哑的喉咙

生生的扯破了干涩的泥河

脖颈上的枷锁死死的连着

一棵草

那一棵草来自一滴水

那一滴水深入大地的骨髓

透入她的血肉

在血液中蜿蜒

我要把老牛的枷锁打破

把那羸弱的身躯从束缚中解救

老牛昂起头颅

我的双手满是鲜血

挣扎扯断那根生锈的锁链

微风从叶子上划过

我看见老牛鲜红的皮肉

和铁链拧在一起

人们说

有一个孩子杀死了老牛

它高举老牛的头颅

凝视漆黑的双眼:

看,

我碾碎了一个不屈的灵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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