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打细算”的小女儿

    小女儿长大应该是个精打细化的可人儿,出生的时间都计算的很准,一天都没有浪费。

上班到年二十九的上午,下午公司放假,小女儿掐着时间在年二十九中午十二点出生,很庆幸法定节假日的7天,以及公司放假调休正常使用,从年后上班开始算产假,这样就比一般的产假多了进半个月。简直就是无缝连接,不浪费一天!所以加上剖宫产多30天,产假有200天。

    十年前,大家为了避免生孩子的痛,加之医院为了创收,剖宫产一瞬间很流行,当时孕妇之间的交流都是围绕剖宫产的,剖了感觉是件很光彩的事情,因为剖宫产的费用是顺产费用的好几倍,是不是就有新闻报道孕妇痛的死去活来时丈夫不同意剖宫产的新闻,形成了我剖我自豪的景象。

    所以大女儿是剖宫产的,而且还听医生的话选择了竖剖。

    在怀小女儿进行产检的时候,每个医生看到肚子上长长的疤痕就问,为什么选择剖宫产?是不是情况很紧急才选择竖剖的?到现在才知道当时被忽悠了。

    鉴于大女儿的经验,小女儿就打算顺产,每天坚持散步一万步,饮食规律,严控主食和体重,整个孕期涨了20斤,满心期待顺产,可是到孕37周的时候,被医生告知可以剖了,当时无法接受这个建议,我的产检收据医生都没仔细看,就断定要剖,所以对医生很不慢。直到看了其他医生,仔细询问之后才了解医生的考量。子宫壁太薄,为了安全选择剖宫产比较妥当。

    决定剖宫产后,就计划着等上完年二十九的班,年三十好好过个年,休息一两天再去医院剖。为了大女儿期末考试,挺着个大肚子辅导她到深夜,没有好好休息,等期末考试完了之后,公司进入年度考核和下年度的计划安排,工作强度加重,真心期待放假能好好躺两天,放松地看两部电影。这都是我想象的美好画面!

    最后一天上班,也就是年二十九,早上六点多,突然感觉有一股暖流流出,一下子被惊醒,心里咯噔了一下,待产包都还没准备齐全,马上把老公喊醒,我侧躺在床上,指挥老公一样一样把东西装进箱子,捯饬完已经到了早上8点了,老公把我扶起去厕所。处理完后,没有像其他孕妇描述的一大股地流,自己判断是羊水,流出的量也少,跟老公商量,还是先把我送到公司上班,他去医院看看情况。

    在公司打完卡,等待老公关于医院的信息,期间不敢走动,偶尔只有小部分的暖流涌出,大概过去了两个小时,到10点左右,还是没有老公的电话,心里着急,跟老公联系了,被告知挂不到号!看来他把广州当成二三线城市,以为到医院就可以找医生问诊!医生的号提前一两周都没办法挂到,怎么可能现在能看医生,告诉他现在这个情况去挂急诊。

    挂了电话,害怕羊水流失过多对孩子不好,决定请半天的假去医院。小步移动到公司楼下,招手打了出租车直奔医院,路上再次跟老公确认是否找到挂急诊的地方,司机大哥听出了情况,好心把车停在最进的地方,让我少走点路。

   年二十九对于广州而言,新冠状病毒的疫情还不怎么恐慌,但是口罩买不到。逐步听到计划出游的同事取消行程的消息。 隐隐中带着不安,到达医院,根据同事提供的信息,直奔急症室,值班医生量了体温,询问了有没有武汉旅游史,之后再问挂急症的情况,听说我破羊水了,让我在旁边等待医生检查,而安排老公去缴费了。

    约莫半个小时,值班医生检查是否宫开,有没有宫缩,询问了些情况,没有做太多的检查就开了住院通知。一起同行的还有一位孕妇,是由于过预产期一周了还没反应。检查完了呗告知等下有人带我们去住院部,但是还没看到缴费的老公回来,还真怕他不知道我去哪里又骂人。

    看到一个护工过来,带我们去住院部,一路我都小步挪动,生怕突然涌出羊水,后来住院部的护士问起怎么不坐轮椅,这样就可以减轻羊水外涌了,但这都是后话,知道的时候也晚了,用不上。

    被安排床位,给了套病服换上,衣服和裤子太大,看着换好病服的自己,精神状态虽然不错,但感觉还是怪怪的。躺在病床上把下午的假请同事帮忙操作提交OA,护士过来检查了一下,也没有告诉情况,这时老公来病房汇合了,但还没说上一句话,又被安排把宝宝的衣服和我要用的东西拿出来,老公又马不停蹄地去到停车场忙活了。

突然来了个小姐姐,急忙忙跑过来说,马上准备手术,我一下子就蒙了,我计划等到下午或者明天再动手术呢,怎么说动手就动手了,是不是宝宝的情况有变化啊?小姐姐安慰道,没情况,只是破羊水的时间也有几个小时了,怕感染就尽快动手术比较妥当。宝宝没事,什么都好说,马上给老妈打了个电话,交代了些事情,要不然早上看着去上班,怎么晚上没见人回来,怕她着急。

我在做着术前的准备,把资料托付给老公,就被推进了手术室。看着冰冷的机器,虽然是第二次了,但心里还是紧张,打完麻药等待药效的到来。听着医生有一句每一句的说话,手术床很小,好怕自己手术中一步留神就会滚下去,慢慢地麻药起效了,开始手术了,自己吓自己怎么动刀了,最可怕的是医生还跟你说,子宫壁太薄了,不要再生了。那就说明到子宫了,接着意识开始模糊,想睡觉,听到婴儿小小,惹人怜爱的哭声,声音那么小,愿意用全部去守护她。护士清洗好宝宝后,抱到面前给妈妈看了一下,通知家属接小孩。

不知过了多久,被摇醒,可以回病房了,但是家属还没到,护士姐姐一个人把我推到病房,听到宝宝的哭声,没有停歇,这时老妈也到医院了,虽然大宝也到了,但医院规定未满14周岁的不能探视,只能在病房外,只能视频跟大宝说了些话,有时候离得那么近,却不能相互牵手、拥抱。

很奇妙,一进病房,宝宝就不哭了,护工阿姨把宝宝凑近妈妈,让宝宝直接趴在妈妈的胸前,宝宝很安静了。这就是相互之间的默契吧,在众多的哭声中,妈妈能辨认出自己宝宝的声音,在众多的妈妈中,宝宝也能辨识自己的妈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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