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朱厌衅城

“哎呦喂……”抱着茶壶的茶馆伙计被飞驰而过马撞翻在地。

“奇了怪了，这些年怎么竟出这些怪事！”伙计骂骂咧咧站起来，却也不敢大声，皇城根骑马一定不是凡人，也只好自认倒霉。

皇城西苑里，皇帝翻看着奏折，群臣跪在地上，皇帝多年未上朝今天突然摆驾西苑定有异变，谁也不愿当出头鸟，一个个埋着头默不作声。

“秦首辅！秦首辅!秦……”门外有一人手举着封信慌慌张张跑进来，还没到门前就被侍卫摔在地上。“你们是谁？我乃兵部侍郎史觉义，快放开我！” 史侍郎用力挣脱开侍卫冲进房里，也顾不得官服的口子和地上的乌纱帽，“秦……皇上!”史侍郎扑通跪倒。

“史侍郎，如此吵闹，万一惊了驾，你罪当斩知不知道？身为朝官怎么如此不顾官体！你……”秦首辅双脚通红，指着史侍郎的手不停哆嗦。

朱厚爣甩开手里的奏折，摆摆手说到“哎，行了！史侍郎，除了什么事竟然让我朝大臣如此不顾官体？”朱饶有兴趣的看着眼前这个老头子。

“皇上，边关急报！俺答犯境不日就到蓟州！”此话一出秦首辅立刻蹦起来，“你……你……你烦了什么疯病？昨日山西上班兵克俺答，我主隆恩才加封大同仇总兵太子太保，你今日却说什么俺答犯境？你……”

跪着的大臣交头接耳，蓟州！这都打到家门口了！自太祖爷定鼎称制以来，打垮了黄金家族，边境虽没安歇却也都是小打小闹，从未有过大事，怎么昨天刚收到捷报，今天就兵至蓟州了呢？朱厚爣却没有在意这件事，临来时蓝道士给了自己一个锦囊，并说大事有变时再打开看可解危局。朱打开锦囊，里面一张纸条写着“朱厌衅城，神兵露锋，紫薇不惑”

“呵，有意思。”皇帝收好锦囊，“把军报呈上来！”

史侍郎呈上军报连连磕响头，“臣愿以上下百口身家性命做担保此报不假！请皇上明察！”

“秦首辅，你觉得当前该作何打算？”

秦锦不禁打了一个冷颤，沉吟一会上前回到:“回皇上，臣以为愚氓之辈无非为求温饱私欲，我天朝不如舍些钱粮，这些人感知天恩浩荡自当俯首退去。”

皇帝站起身来连忙拍手“好！好！好！秦爱卿意思可是这贼人夺城抢掠，朕还要俯首送上金银慰问？”

“老臣知罪，老臣知罪……”扑通一声秦锦跪在皇帝脚前，官服被汗打透，紧贴在身上，不停哆嗦，

“你们都是这么想的吗？”朱转过身继续翻弄着奏折。

“臣以为，今天子设恩科武举，天下英才荟萃京师，可添武备御敌，且皇上盛德天眷，自有神灵相佑。”跪在最后的李毅直起身说道。

“你拟旨去办吧。”皇帝转身跨出西苑，放走两步忽然想起什么，转头看了看西苑，从怀里掏出那张自己写的纸条告诉身边太监“烧了”

西苑内李毅站起身，连忙扶起秦锦。秦锦拍拍李毅手背“李大人，国事为重，快去拟旨吧……”李毅作揖退去。

李毅摊开纸，提笔添墨，墨透了纸染黑了蓟州城楼的天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