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鹰的羽毛,在海面上多了起来。白天的阳光从地平线冒出第一缕柔和的光线,红芒不太刺眼的时侯,海面的殷红色更加浓郁。
一晚上没有睡觉的路得生,候咙最先感受到白天的热浪。忍住腥气喝了一口,从小白龙的大腮上露出的水花儿,这是解渴的水。也可以跑一趟右边,远隔五百里的陆地。那里是农人隐士,顾仁常去的地方。
路得生很奇怪,离这里最近的顾仁,那个面相比较老的清瘦老者,居然没有人影儿。睡觉的三个人,已经睁开还有睡意的眼睛。看着路得生昂着下巴看着东面。矮胖子何心睡醒了,利索的站立起矮胖的身体。说:
‘’这么多毛,跟鸡毛差不多!‘’
路得生弯下腰,光着膀子。捡起一根蒲扇大的羽毛。说:
‘’这是羽毛,你们家的鸡还没有羽毛大。‘’
何心用无耻的眼光看了一眼北方,也没有让路得生睡觉的意思。一把抓住羽毛,扇了扇。说:
‘’这个也是毛!‘’
路得生很想睡觉了,嘿嘿的笑了一下。看着油滑的黄玉,吸了一口石兰花甜味的香气。斜斜的躺下,占据了何心的位置。说:
‘’顾仁,在忙着种茶吧。这都七天了。也没有人影儿!‘’
梓优毫不客气的用殷红的海水,泼水浇在何心的圆脸上。又泼了路得生的光膀子。说:
‘’顾大爷,有土的旮瘩都去,老勤快了。‘’
路得生抬起头,用大下巴恶狠狠的吓唬北方大妹子。居然用污水乱泼,大妹子音调提升了一个音调。大喇喇的说:
‘’咋的,哥,削你啊!‘’
何心咧着嘴,毫不犹豫的笑了起来。知道路得生喜欢装疯,看了一眼温婉的颜如玉。看着颜如玉嘴角上扬,也在偷笑。何心晃动脑袋。说:
‘’打。你的量子炮打一炮。削掉对面的山,解决了算了!‘’
路得生困意更多了,不知道啥时侯才能结束。打了一个哈欠,准备睡觉了。瞥了一眼北面,看着布满爬行动物的沙滩,还有动物的坟场。眼睛开始下垂。
不知道啥时候,脸上被粗糙的手打了一巴掌。那是带着泥土芬芳的手,不知道栽下了多少种子,宽厚的手掌带着对植物的厚爱。路得生闻到了叶子烟的味道,呢喃一声:老大爷!
顾仁用清瘦的身体,扒了几下路得生的大胡子。看了一眼北面的天空,布满了飞石。说:
‘’大胡子,又是你!那山里还有茶树,现在好了,全踏平了,你们几个最好别到东南岛来。‘’
路得生被阳光刺了一下眼睛,睡意全没了。抬起头看着顾仁的黄玉烟杆,还冒着烟火。伸了伸腰。说:
‘’下回,就去东南,刻下的石头全是你老大爷高大的形象!‘’
顾仁抽了一口烟杆,青玉的烟嘴冒出浓烟。看着眼前的黄玉油油的,伸出粗糙而红润的大手摸了一把。油滑的玉,手感舒畅。说:
‘’被你画成了胖子。我的身板上没有大肚子!‘’
路得生挺直了腰,扭了扭。看着顾仁红润而干净的脸,曾经花白的头发似乎更黑了。眉毛也黑了,依旧紧紧的挨着眼睛。鼻子还是那么直那么小。路得生说:
‘’好久没有吃到饺子了!‘’
顾仁把亚麻衣规整的穿在身上,既使很热也有隐士的风雅。说:
‘’这个放心,把这里的肉,全搬到东南岛,饺子多得是。‘’
顾仁看着油滑的黄玉,觉得切下一块儿,做成烟杆也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