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笔为剑,划破庸常和诗意的边界;诗是剑锋,照亮生活的细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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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如蝶在花中舞

学习《写我人生诗·诗意地生活》这个专题,不能不想起海德格尔的名言:“生命里充满了劳绩,但还要诗意地栖居在这块土地上。”“诗意地生活”这个词充满柔韧的、无可战胜的力量,“生活”在这里不是名词,而是一个动词。生活着,在庸常的世间生活着,这是生命的常态,永恒变化的时代在切割着我们,异化着我们。个性开始瓦解泯灭,精神越来越刻板化、碎片化,我们有太多地理由摇摆在痛苦和无聊之间。



但是,诗并未式微,它不能给我们带来直接的好处,无法让我们盆满钵满,但是诗改变了我们关照世界和自身的尺度和方式。作为一个写作者,在无休止的加班之后,我还要坐在电脑前敲打着一行行文字,去对抗无聊感和乏力感。我以笔为剑,用它划破庸常生活和诗意栖居之间的边界;诗是剑的锋芒,照亮诗意栖居的生活细节。“诗意地栖居”这个词不断在舌尖跳动,滋味深长。



“诗意地栖居”这个词不是海德格尔首创,是他引用和发挥了谢尔德林的诗《人,诗意地栖居》。发明这个伟大的、具有恒久意义的词语时,荷尔德林贫病交加且居无定所,然而,诗改变了他关照世界的方式,他敏锐地省觉到生命充满艰辛,满缀星辰的夜影要比带给我们无限压迫感的神更为明澈纯洁”。“诗意地栖居”一经发明,就具有无限的感召力和自主生长性,给一个个充满艰辛的生命以极大的抚慰。这种对生命的抚慰甚至可以和“安得广厦千万间,大庇天下寒士俱欢颜”的情怀相媲美。在我看来,这两者之间的共性——推己及人,对生命温柔地关照;远远大于不同——一个旨在抚慰灵魂,一个旨在免于寒凉。只是因为文化背景不同才显示出些微不同:谢尔德林是德国人,更注重深沉的哲思;杜甫是中国人,“民以食为天”的观念深入骨髓。



以笔为剑,诗是剑的锋芒。面对着庸常的生活,我甚至无法进入深阅读,手机像是一个无法割舍的器官,为我提供了应接不暇的资讯,碎片化的资讯碎片化了我的注意力,时间在无感中度过。我听到自己的心像荷尔德林一样的呐喊“或许会仰天倾诉:我就欲如此这般”。这声呐喊,投向虚空,没有任何回音。但我欣喜地省觉到,手中剑已经划破了庸常和诗意的界限,一个接一个的词语不断地汇聚,一行接一行的文字出现在电脑屏幕上。



以笔为剑,诗是剑的锋芒。庸常的生活怒放着诗性的光彩:刷牙时,刷牙歌会在脑海闪回,牙膏乐得变泡泡;吃饭时,牙齿咀嚼的声音让我体会到诗行跳动的节奏;工作时,忙里偷闲的间歇,我看到茶叶在水中舒展,这提醒我诗要充分展开,分行不能太紧凑。当然,我不会把所有的感受都套用在诗上,否则就真成了“野狐禅”,我只是在悉心体味生活细节,什么时候诗找上门来,我并不着急。



以笔为剑,诗是剑的锋芒。这锋芒并不引人注目,就像是老和尚参禅,顿悟之前,吃饭、念经、睡觉三件事,顿悟之后吃饭、念经、睡觉。有了手中笔和诗意的视角,我变得更加专注,更有生机,内心更加丰富。我有了剑和剑的锋芒,但每天的工作和生活内容还是一样的繁杂和冗长,我依然要竭尽全力去做好眼前的事情。


【笔记】塞琪·科恩如是说:

1.印度锡塔尔琴既有粗细不均的弦也有均匀的弦。不能直接弹奏的那些弦被称作和弦……我认为锡塔尔琴是对诗人的一个恰当的比喻。

2.在日常生活中,每个人都有一根可以直接弹奏的弦……但诗人还另外装备着用来沉思、重现的和弦,它能产生出共鸣的音乐来回应对我们产生影响的事件、想法、人群和经验。

3.在这样的召唤和回应中,诗歌创作自然前行。就这样,诗意地生活带来了诗意地写作。

4.尤其在当下这样的快节奏生活里,人们更普遍也更愿意竭尽全力做自己的事情,而不是放慢节奏去细细咀嚼、吸收那些感动我们的经历。

5.在这样的时刻,亨利让我醒悟到,我其实拥有被惊喜、被感动、被改变的机会,即使在熟悉平常的生活中也会不断涌现无穷多的意料之外的缤纷事件。

6.这就是诗对我们的要求:主动去品尝神秘的滋味,而不是逃向已经确知的领域。当我们真正关注“不平凡”的潜能,它就会怒放着打破我们平庸的日常生活的边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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