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由意识工作室 | 第34 | 期
“她在县城,我在城镇”
我出生在永定,家欢也是。她在县城,我在城镇。
山城虽说不大,我们之间还是有一个小时的车程,尽管不远,但一座座山阻碍在中间,让我们都很绝望。那时候的交通以及家庭管束,每一到暑假,我们便会看不见彼此。还好我们有诺基亚,有QQ.
生在山城,听惯了山间故事,像从前山间有棵摇钱树,凡间人不可追捕小鹿,半夜山洞有百号人赶集声出,还有喝口山中泉水便掉光毛发...这些故事伴随了我很长一段时间,也是我与家欢闲聊的话题,找个夕阳天,我想可以慢慢回忆细说。听闻不少故事来自街坊邻居、来自家欢,但听最多的还是父母念叨:山的那边是什么?
山里人总想着往外跑,即便自己出不去,也巴不得儿女走的远远的。
还小不明白,总觉得他们啰嗦不耐烦,我与家欢都觉得山里挺好,那个年纪并没多大勇气去外边闯一闯,世界是小的,而我们都是最叼的。就这样时隔好久,一晃长大不少,见的东西,听的东西,都在慢慢累积。
“她在跟小地头蛇谈恋爱,我却假装认真学习”
零八年 土楼申遗,我上高二。虽说已经过去10年,但感觉才刚翻了会眼皮儿。说实话已经记不清我与家欢怎么认识,仔细想了一番,给她发了微信:我们是怎么认识的?她没回我,估计已经睡了,县城天儿晚的快。
高二那个懵懂的时期,并不像电视剧里的演的:每个人都会穿着白衣衫,闻着栀子花...... 我们那时兴起非主流,每个人都色彩斑斓,我们的青春很浓郁丰富,只怪没来得及闻栀子花,便匆匆过去了。小小的城镇,藏不住一点风吹草动,家欢是转校生,这点倒很像偶像剧桥段,她绑着丸子头,梳着齐刘海,穿着七分裤,踩着帆布鞋,她个子也不高,在那时候算的上是一个标准非主流了(相当于现在的潮流人,或者也可以说很社会?)
我与她开始并没有多少交流,只知道这个女生不简单,课里课外有很多男生给她传纸条。
因为家里传统,我总是小心翼翼,过分乖巧与善良。那时候觉得早恋是不道德,是会被惩罚的,所以与她交往的对象我都不喜欢,但后来偏偏跟家欢做起了好朋友。再过不久,偶然听到她转来的原因,可能不太劲爆,现已被我忘的一干二净,暂且就说她为了学习吧,不过我总猜想 :她是跟女孩打群架被调遣来这儿的。
这是第一次见她的样子,没有轰轰烈烈舍身救已,也没有大雨借伞,上课借书,平淡简单甚至有些离奇,一切都在顺其自然中。
是的。她那会还在跟班里的小地头蛇谈恋爱,而我却在假装认真的学习,后来因为晚自习讲话被调到倒数第3桌,自此便知道原来坐在班级后面的同学上课都在看小说。
“糜烂放荡后开始画画,一不小心却上了高三”
家欢忙着谈恋爱,我被调到了班级后面便不需假装认真,乖巧之余慢慢糜烂放荡,晚自习对于我来说简直是一场煎熬,班干部总爱偷偷记名,这让他们变成王八蛋,也让其他人变成哑巴。神奇的是总见前桌不来上晚自习,问后才知道她去逸夫楼学画画,得知可以不上晚自习,义不容辞,我开始了我的美术之路。
画了一段时间还算顺利,高三上学期学校老师带我们去厦门集训画画了一学期,与家欢一学期没见,我们用qq联系了一个学期,只要彼此一发了qq 动态 就都会评论,那会还流行去空间留言板留言,好像留言数越多就越牛逼,每个人都在偷偷暗自较劲。
分别一学期,来到新城市,认识新朋友,尽管不要上文化课,画画起来比上课还累,总是担心画不好,总是较劲要画的比谁好,尽管忙与累,一闲下来还会打开qq聊聊日常,分享见到的新事物。
家欢那年似乎被偷走了,没有恋爱,没有打架,像极了乖巧的那时候的我,也也许看到我如此努力而动容。
“挥霍着最好的青春,我们上了高四”
高三下学期,美术艺考,背着大包小包画架,从厦门到福州,从福州到杭州,在杭州见到人生第一场雪,喜悦欢呼。回想当初一起奔赴的人,如今各自当了爹妈。
艺考成绩还算不错,每个艺考的人当下都是毫无知觉的,就跟谈了几年的恋爱一般,分手当下更多的是轻松,心里打着更多的是算盘,只有过了段时间回想起,心里才隐隐作痛不是滋味(此刻忽然想起很久之后看的一部电影【恋爱的温度】)
回到学校上文化课,学校分班,我与家欢再次分开,我去了另一个班级,这次倒数第一桌。她分到另外一个班,蛮受欢迎,还多了个陈姓男闺蜜,我们隔着一个班级,却用着诺基亚聊着qq.我在那个年纪就明白:君子之交淡如水,我们很少见,偶尔课间碰头聊个几句,那个岁数心里总是担心同学猜忌我们的关系,也就大概如此,我们保持的不远不近的距离,高三那段时间家欢依旧没有恋爱,一头扎进了书里,我却开始了暗恋班上同学,叫陆。
陆的家在学校周边,每次下课上课总是情不自禁朝着她那边看,她成绩不算好,
龙岩市二模,老师表扬她作文写得好,到现在还很遗憾没好意思去借来看看,我们高考需要去县城,高考前几晚学校给我们践行,几百号人在夜晚下对着国旗宣誓,那时候已经不太注意家欢了,满脑子都是她,但高三的暗恋都得死。
高考终于开始。高考终于结束。
我与家欢落榜。开始了高四。
“时间让我们又在一起”
开始高四的生活,依旧是画画,读书,家里为了让我更好的学习,把我安排到了县城一中,恰巧与家欢同校。这是最值得高兴的事情。
我住在县城小姨家与家欢只隔一条街,上学放学便都约好一起,
我们去网吧,把MP3都载满喜欢的歌,家欢喜欢装扮自己的qq空间,两个最无聊的人去网吧做了做无聊而有趣的事情,印象深刻,那是我第一次去网吧。
毕竟高四,每个人都跟油条一样, 体育特长生,美术特长生,音乐特长生,每个都不紧不慢,似乎一切都已经安排好,同在一个班级的还有一些纯文化的同学,有个叫王路,我跟家欢偶尔也会跟他吃饭。
时间让我们走的越来越近,下课我们一起吃牛杂,县城的牛杂出了名的好吃,
逛街,买书,但县城不大,走几步就走完了。整个高四没有恋爱,只有学习,我们默默陪伴彼此度过了一年,高考再次来临,我们顺利上了大学。
高考完那一夜,喝酒唱歌玩到凌晨,深夜回到小姨家迫不及待的收拾好行李,等待第二天父母来接我回家,终于不需寄人篱下,漫长的暑假开始.....我与家欢决定留在福建,但愿都在厦门,只是当下两手空空最终能去哪儿,全靠老天爷了。
“待续.............”
与家欢相识10年之久,这些高中回忆,难得珍贵,上了大学,同学关系,家庭变数,感情生活... 谁也没想到........
下回再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