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小夜曲:音乐与黄昏五故事集-大提琴手》

错乱的故事,读完脑子里混沌一片,本来一是一、二是二的清澈世界,被作者用神奇的手,搅拌了一下,一就是二,二就是三,自然合理中透着别扭,清楚明白中透着荒诞,恨不得用梳子在自己的思维中梳上几下,让脑子回归清澈。

故事一波三折,在现实、理想、现实中不断切换,原本在现实中且拥有理想的蒂博尔,被麦科马克带领进入理想,随后麦克马克自然又迅速的回归现实,嫁给了一个有钱的商人,蒂博尔走出理想,回到现实,但丢失了理想。

蒂博尔大提琴手,生活在现实的世界,音乐是他的爱好也是谋生的手段,为了生存他急需找到一个演奏的工作。偶然认识了麦科马克,神秘的认为自己是大师且有天赋的大提琴手,指导修正着他的表演,让他们沉浸在真正的音乐中。蒂博尔忘记了现实,不错的工作摆在面前,竟然无动于衷。故事结尾,麦克马克竟然不会弹琴,自认为有特殊的天赋,为了保护自己的天赋不被那些愚蠢的老师毁掉,把老师全部赶走,11岁开始就没有再摸过琴。很快,她与一个经营高尔夫用品的商人准备结婚。蒂博尔也找到在五星酒店乐队的工作,离开这里。七年后,“我”再见到他,“我”猜他白天在哪里坐办公室。

理想和现实的纠缠,是这个短片小说集的主题,不论用何种人、何种故事演绎,都离不开“所谓伊人,在水一方”的情调,渗透着求而不得的矛盾和苦恼,不变的是主人公在现实之间找不到通向理想的路,不同的是主人公最终做何选择,归向何方。

这个故事貌似又演绎了鲁迅在《娜拉走后怎样》中的那个推断:“事理上推想起来,娜拉或者也实在只有两条路,不是堕落就是回来”。主人公果然在理想的路上,迷失了理想,最终“回来”,成为一个“失去了年轻时的快活劲儿和以前认认真真态度”的人,看完之后,唏嘘不已,他好像是大部分中年人的写照。

理想是浪漫的,现实是残酷的,有理想固然好,但能力才是撑起面对现实、追求理想的根本途径。人生道路上的修炼,不是与现实的妥协,而是在承认现实的基础上,迈出跬步,以致万里。这些学校不教,父母不教,要经过怎样的痛苦挣扎,恰好机缘巧合,在摔得鼻青脸肿后,踉踉跄跄地习得,而幸运地走在了接近理想的路上。活着是一个专业,要专业的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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