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明至,祭。

我记得以前有人说”动了感情的特工就像卡了壳的枪。“果然男之于我只会影响拔剑搞钱速率,近日感受颇丰,分享。


赤 裸

我所说的赤裸是指人性,利用,倾轧,博弈,取巧,邪,恶,脆弱,撕扯……均显露无遗。我们在这场”交互“中更希望得到的那个人是自己,不受到伤害的那个人是自己,依靠和不费力的那个人是自己。而遗憾的是,在我们显露,诉说,表现之后,我们的故作,自持,克制似乎都并非如初始那般坚不可摧。

我们爱的是情,是纯粹,是本身。哭过笑过之后,便只有静默。我们在静默中取引,我们在静默中唱歌,我们在静默中浸沉,我们在静默之中。我想这世界的情总是很难界定的,陪伴也好,依赖也好,守护也好,爱,信,欲……终是世态纷纭,半生尘里朱颜老;拂衣不早,看罢傀儡闹。恸哭穷途,又发哄堂笑。都休了,玉壶琼岛,万古愁人少。(摘)

这之中弥足珍贵的是自我洞见,洞见自我欲念,自我贪恋,自我弥缺。我们都不是什么品德高尚的人,我们都想且顾眼下欢娱,但我们却也由此从未迷失沉湎,说到底要感谢这份原始的洞见。我们,不过孤寡。有向温热靠拢的自驱性和本能。让未曾表达和伸展的自我得以充盈和漫延。


无 界

或许我总是缺少一些参与感和融入感。我想这份温存,可以是任何时空对我的给予,像粒子,像宇宙爆炸初始的千万星辰,像元素钙、铁、氮。甚至我想那是世界时空中的另一个我,同样理性,隐忍,但极富热忱,也读徐志摩,在对陆小曼称“眉”时都情深。一如元稹的“取次花丛懒回顾,半缘修道半缘君。”容若的“忆来何事最销魂,第一折技花样画罗裙。”聂鲁达的“彼时,一个字,一个微笑,已经足够。”

若曦留信胤禛“从爱生忧患,从爱生怖畏,离爱无忧患,何处有怖畏?是故莫爱着,爱别离为苦,若无爱与憎,彼即无羁缚。”我们从此就放开手吧,这句话终究难言明。高中的时候一直想,穿越回现代的张晓,是否还会遇到胤禛,编剧好心,让他们得以在现实中相见。泪眼婆娑,我们好像见过。

或许时空可以永恒吧,或许彼此赤诚,或许……。也只敢用或许。


痛 感

我想我对痛感总是有一定的体悟的,不论生理,心理。我时常处于深渊之中,近年才得以解脱。我想我没什么不能遭受了,相对我的承受。就好像,那人带着一次性的聚乙烯手套,把躯体浸在温热里麻醉,实验对象慢慢失去感知和鲜活。用记号笔标记位置,胸部正中切口下刀,探查有无异处是否真挚不二。尚可,摘。

缝合吗?并发症吗?术后观察吗?

我自己缝,以时间为线;我自己扛,以理性为药;我自己察,以双眸为仪。谁让我曾甘愿?我到底是有些傻气吧。

我一直以为柳岸花可明,没想到山峰迭连,不过如此往复。不过好在,我是个理性先于本能的人,在我没彻底的意识和苏醒时,现实就已经向前,碾过我的破碎和百孔千疮。一百次够不够,一万次呢?

清明已至,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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