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月十五日，在潜山痘姆乡

因为伯父的下葬，我
错过了一堆热情的陶器

在痘姆乡政府，我和同行的诗人查耿
从坡上走到坡下
又从坡下走到坡上
我俩在等待一群采风的人
但我间或会想起，清晨
一枚永远被泥土收藏的陶罐

在痘姆乡，追随着从龙窑开出的中巴
我驱车参观了一个养猪场
一路上，我们多次说到
山区的青山绿水，白墙黛瓦
刚说起山里的空气真好
雨水就下下来了

此后，我们还看了一片潮湿的红砂岩
和一处被命名为文物的老宅
断断续续的雨水中
不时漂浮着养猪场的气息

我的民国十五年出生的伯父
少时曾经看过帮猪，只是他的帮猪
是自然放养的
而这个下午参观的猪群
则被关进了笼子
2018.4.17

*注：痘姆陶器是潜山县传统品牌之一，据考证有着六千多年历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