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VB剧集《刑事侦缉档案》第一部播出的时间是1995年,距今已经25年了,重刷发现自己看此剧的视角有了变化,反而对剧中每个单元的案件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今天要来说的是第一个案件:碎尸案。
一个拾荒者在废墟中发现了碎尸后报警。将军澳警署张大勇小分队负责处理该案件,到现场视察,并了解情况,法证先行在现场检查,发现尸体被切割为七块,但现场找不到头部和腹部,其中手指被逐只切割后也被藏匿。
凶手非常聪明,没有头,就没法做人脸识别,没有腹部,就没法从医院妇科记录追寻,没有手指,就没法从指纹搜寻比对。
于是,尸体是谁?成为案件首要破解的谜题。
法证为警察提供了一些基本资料。
特征1:尸体不同部位的血腥一致;
特征2:尸体为女性,30-35岁,165cm高,55kg重,左后肩有一块圆形胎记,右边大腿外侧有做过手术的痕迹。
接下来,张大勇及其同事开展工作:
1. 去总部拿失踪人口名单;
2. 看看是否有类似的案件;
3. 扩大搜索范围,寻找死者的人头。
在现场发现大量血迹,经比对与死者一样。在现场发现手指,手指经指纹部处理,证实属于李文芳。
家属前来认领遗体。死者李文芳的丈夫方晋杰出现在警察的视线内。
大勇和义仔前往方晋杰家中,搜寻头发,以便与现场发现的头发进行对比。大勇发现方晋杰对案件异常关心,茶几上摆放的都是关于这个案件报道的报纸杂志;另外义仔发现他家中的新毛巾、新牙刷。他们一致认为方晋杰有可疑。
至此,进入案件的第二个谜题:谁是凶手?
NO1:方晋杰
死者丈夫,与死者关系不和,有过剧烈的争执;
认领遗体时,过于冷静;
认领遗体后第二天仍然准时工作;
过分关注案件本身,用大勇的话来说:他关心警方认定谁凶手。
案件调查进入新阶段:
1. 大勇调查方晋杰;
2. 其他同事继续搜索死者头部;
3. 义仔调查死者李文芳。
调查发现--
李文芳很爱方晋杰,但婚姻出现裂缝面临离婚,令她一度非常痛苦;
李文芳涉嫌疏忽照顾病人,致其死亡,患者家人扬言李文芳要负责,对方是个卖猪肉的。义仔根据线索,大胆假设凶手就是此人。结果调查后发现,这位嫌疑人1个月已经发生交通意外死亡,不可能是凶手。
方晋杰财务有问题,并出轨,在外包养一位从事保险行业的情妇。调查后发现,方晋杰为李文芳新买了一份100万美金的人寿保险。
第三个谜题:凶手作案的动机、案发现场和凶器分别是什么?
调查后发现,方晋杰为李文芳新买了一份100万美金的人寿保险。于是,警察们推测方晋杰的作案动机:情杀,骗取保险金。
第四个谜题:是否存在其他的嫌疑人?
NO2:方晋杰情妇DAISY
DASIY对李文芳的死讯表示得十分高兴,并告诉大勇和义仔,方晋杰非常喜欢自己,已经不爱李文芳。
送别前,她为大勇和义仔提供了一个可疑的人选。
NO3:李文芳外遇对象,外科医生周展华
周展华向大勇和义仔坦言他和李文芳的关系,并表示他们已经在2个星期前分手了。
他怀疑方晋杰就是凶手,杀人的动机是泄愤。他认为一个男人不可能对一个出轨的太太心存饶恕,并期待对方回头。他以为,回头不过是一种诱骗,目的是制造杀人的机会。
周展华还告诉他们,李文芳主动提出分手的理由是,方晋杰回头认错,她也愿意回到他的身边。
第五个谜题:三个人都有嫌疑,究竟是谁?
方晋杰对妻子外遇不满,杀人泄愤,并骗取保险金;
DAISY对李文芳怀恨,因为她的存在妨碍了自己与方晋杰的感情;
周展华不满李文芳不喜欢自己,假意与自己交往,只为引发自己丈夫的妒忌心理,等到丈夫回头认错,与她重修旧好之后,就与自己分手。
案件调查新的突破:
大勇猜想:尸体并不是李文芳,尸体和手指分别来自不同的人。经化验后,证实大勇的假设是成立的。
他们把嫌疑人对准方晋杰,却苦于没有证据。
案件大转折:
其他小队的同事带来新的消息:真正的李文芳在西贡一间村屋被杀。凶案现场和凶器都确定。方晋杰的嫌疑更大。
无奈之下,方晋杰交代第一条女尸的来由。因为交通意外,方晋杰驾车误撞死者。李文芳提议弃尸,并利用尸体制造自己死亡的假象,然后骗取保险金。为了掩饰死者的身份,李文芳和方晋杰肢解了尸体,李文芳还亲自砍掉自己的大拇指,在现场故布疑阵,引导警方错判死者的身份就是李文芳。
案件至此,死者真实身份曝光,作案的过程又已经查明。
大勇他们开始了对死者李文芳被杀一案的调查。
第六个谜题:方晋杰到底是不是凶手?
时间证据:大勇上司雷肖凤掌握的资料,经审讯,方晋杰无法提供不在场的合理解释,于是遭到拘留。
但大勇和义仔都“直觉”,方晋杰不是凶手。
疑点:李文芳额头上的伤痕;于是大勇和义仔推论凶手另有其人。
人物证据:隔壁麦太主动向大勇和义仔陈述案发当晚所见;大勇向上司Madam 雷申请证人“认背影”,根据背影推测当晚的凶手是不是方晋杰。麦太错认。大勇力证,方晋杰不是凶手的可能性。
证物:凶刀上有方晋杰指纹。
正在警方准备起诉方晋杰的时候,高婕带来新的线索——方晋杰在李文芳遇害的前一天购买了一枚金戒指给她,大勇和义仔由此推断方晋杰不会是凶手。
第七个谜题:谁是真凶?
经查证,周展华案发当晚在做手术,有时间证人,有合理的不在场证据。
反而,DAISY露出马脚:
1. 能说出死者受害时背部中刀;
2. 所谓的不在场证据,有故意制造的痕迹。
凶刀虽然有方晋杰指纹,但存在疑点:
1. 凶刀完整无缺,和使用后应该受损的逻辑不符;
2. 凶刀比较容易就发现,和凶刀应该谨慎处理的逻辑不符。
于是,大勇推测:凶手是DAISY,方晋杰被栽赃嫁祸。
第八个谜题:如何搜取DAISY犯罪的证据?
再次调查DAISY——
从她家里取走的刀具和衣服都没有找到死者血迹。
Madam雷对大勇节外生枝不满,而大勇面临方晋杰即将被起诉,留给他侦查的时间不多。
大勇意外发现,还有一个沾有血迹的可能物件:手表。
于是,向上司申请,并以职位作为担保,最后获得同意。
经检验,发现手表带上的确有死者李文芳的血迹。
案件终于发展到最后的审讯阶段
DAISY对作案的动机和经过进行陈述:
她一直以为方晋杰最爱的是自己,但方晋杰却在他的老婆传出被害死亡的事件之后,向她提出分手,她不甘心,怀疑方晋杰有了新欢,于是跟踪方晋杰,并发现,原来李文芳并没有被害,而是藏匿在西贡的村屋,她亲眼目睹方晋杰和李文芳相爱的场景,于是,动了杀机,开始布局。
隔天,她把方晋杰约到家中晚饭,在刀具上套取他的指纹。
第二天,她首先开车到健身中心,为自己制造时间证人,然后穿上方晋杰的西装,在村屋外等侯,直到方晋杰离开后去敲门,李文芳开门后,发现是她之后,试图关门,被她大力踹门,从而制造了额头上的伤痕,她利用李文芳被撞晕的时间,用刀在她的背部插死了她。然后用有方晋杰指纹的刀染上李文芳的血,在出门的时候,故意给麦太看见自己穿着方晋杰西装的背影,然后把伪造的凶刀遗弃在附近草丛。最后她将凶刀和所有的证物都扔进了大海,消灭证据。
作者剧评:
故事当中李文芳和DAISY都是“狠角色”。
当李文芳得知自己的老公的婚外情后,心里所想的是——夺回。她利用医生周展华,与他发展了一段持续半年的婚外情。借此激发老公妒忌的心理,由此挽回了老公对自己的爱。
在老公意外撞死人后,相比她老公的懦弱,六神无主,她镇定自持,首先想到的是弃尸逃走。后来,想到借尸体假死,骗取高额保险金。她不但有想法,还有很强的执行能力和勇气。碎尸的过程,他老公不敢看,她却执行得有条不紊,还亲自砍下自己的手指,用以误导警方。
一个女人为了爱情,狠心到连自己都不惜伤害的地步。但最后,却被老公的情妇DAISY所杀,不得善终。
她赢得了老公的心,却丧失了自己的人格和性命。
DAISY以为方晋杰真心爱自己,就算得知对方有老婆也还是甘愿做第三者,并且满心期盼与方晋杰能共谐连理。她不满方晋杰对自己的始乱终弃,计划栽赃嫁祸,杀死李文芳。在面对警察的搜证及盘问之时,镇定自若。但法网恢恢,她终究没有逃脱被神探张大勇和新扎师兄李忠义歇尔不舍的侦查。在确凿的证据面前,面对指控只能从实招来。
在故事里,DAISY什么都没有得到,除了恨。当她与方晋杰在走廊相遇的时候,方晋杰对她毫无往日恩情,除了叫嚣责骂她杀害了他的老婆之外,更是以“玩弄”她的感情作为理由,对她进行伤害。
这是一个粗陋的电视剧故事,但我却能从里面窥探到当时编剧写作的意图:
女人比男人勇敢。
爱情里面没有赢家。
真爱会带出包容和饶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