糟糠妻之死是必要的吗?

睡前看了一篇短中篇小说,名字叫《一九四零年的屠夫》,原本看书的目的是助眠,谁知看完却如一口气堵在心头,不能入眠。

故事讲述的是一九四零年,日本在抚顺城建立了一所监狱。

监狱的典狱长森川孝平爱好吃猪大肠。

而本文的主人公赵六恰恰是个屠夫,每天早晨按时往监狱运送猪大肠,并顺带为这所监狱提供一项“特殊”的服务—处理死尸。

故事的开始也是因为赵六在处理一位女尸时,发现她并没有死。虽然赵六和当时大多数的百姓一样,畏惧日本人,害怕祸事惹上身。但面对被日本人折磨的只剩一口气的同胞,他还是选择偷偷将人藏起来。

和往常一样,赵六以为并没有什么不妥。可变化总是突如其来。日本人发现女尸身份重要,要求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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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以为我是打算继续介绍下去吗?

并不是。

这篇小说既然被收录在《中国中篇小说年度佳作2016》里,其立意、手法等必有它独到出彩之处,我本意也不是想评价这些。

这篇小说令我感到一丝不舒服的地方,是几次关于赵六和其妻子之间的描写。

赵六的妻子是个相貌身材平平,性格也无甚趣味的妇女。她和千千万万广大的旧社会中国妇女一样,以夫为天。但却也对丈夫是否会在外面偷腥一事,耿耿于怀。她总是认为赵六和寡妇马裁缝之间不清不楚。

事实确实如此,而且可能更坏。

书中是这样描写那些翠花不知道的事情的。

“—赵六逛过窑子,曾和一个女人好过几个月,他背着翠花是干过事的,但和马裁缝之间什么也没有,他是喜欢她,她似乎也不讨厌他,和她坐坐,说会儿话,他就特别知足—”

赵六和马裁缝一起去看戏,并从此迷上了看戏。却在翠华掏出票想要赵六带她去看戏时,撕掉了翠花的戏票。而翠花为此甚至还特地穿上了二十年前成亲时的红棉袄。

糟糠妻和白月光啊!

书中的几处描写,更是让我这位读者觉得心中充满一股淡淡的不忿。

赵六和马裁缝调情是被翠花逮到,心中抱怨她让自己丢面子,又对马裁缝感到愧疚。而对于翠花的责问,他却用胡闹一次来形容,就连架都不愿意陪他可怜的妻子吵。

而翠花,却在赵六惹下的祸事前,毫不犹豫的站在丈夫一边,没有做那同林鸟,各自飞。

你能拔掉自己正常的牙,就为了装金牙吗?翠花能。她也愿意在丈夫遇到遇到困难的时候,拔下这些金牙。

可能从她和赵六结婚的那一刻起,就没有想过分开。这辈子,睡一张床,一个锅里吃饭,她就是赵六的人了!

翠花是可怜的,在那个她陪伴了大半辈子的丈夫眼里,她是个水桶腰,冬瓜脸,好糊弄的女人。

但她又是幸福的,因为至少日子过得下去,她男人也愿意要她。

哦,故事的最后,所有与故事主线相关的人都活的好好的,那个被藏起来的女人顺利被送出了抚顺城。

只有翠花死了,死在了十年前。

可怜的女人临了都没个好下场。

最后,我想请问,翠花的死是必要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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