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全身心的爱你的孩子,然后带她到任何她想去的地方。

差不多两年之后,我又来了——在“请着年假还要加班但今晚没有班加”的这个夜晚。

回味了下以前写的几篇。刻骨铭心的事还是用文字就可以清晰点播,字里行间的情绪都记得,也忍不住湿了眼眶。无关紧要的事读了通篇也还是想不起来,excuse me,工作上的小雀跃是指……?想读书一直懒得读的状态倒是不用用力回想——一直是这样。

不过,世间还是很奇妙的。两年前的我,无论如何也是想不到,两年后,我又是这样一个时间地点,这样一个生活,再次打开记录。不过,这一次,我想试着记录的详细一点,以免几年后再次忘记当时记录的到底是什么。

几轮各方面博弈之后(主要是我和吴先生之间,我和老虎之间,我和我自己之间——怎样,记录的是不是很详细?),吴先生带着吴妈,我以及66,最终还是怀着“但求无憾”的心情在这个周一来到上海,安排66在6F+康复一段时间。

(插入一下,刚刚在点开笔记本上的日期看时,突然发现笔记本右下角的时间居然已经同步了,在家的时候怎么弄都不行,奇迹般地自我恢复了,简直是天兆!)

工作交接以及种种惊喜不满就略去不表吧,也不是需要记住不忘的事情,直接进入正文。8月11日我们高铁到上海,先把婆婆和66安顿在酒店,我和吴先生直接联系已经约好的二房东,看完房也租好了——我对这里的其他生活没有期待,房间能满足基本需要即可。8月12日,带着66找黄老师评估。黄老师认为66的脑损属于中轻程度,他认为66走路没有问题,目前的重点是尽早纠正异常姿势,如果拖到走路再纠正就比较难了。(作为一个生性敏感,又自诩精通世故的人真的很累,在和黄老师的对话当中,我还要控制不住地分析他哪句话是夸张,哪句话是保留,哪句话是营销考虑更多。即使自我判断之后并没有一个准确答案去核对,还是忍不住要交出自己的考卷)。黄老师建议马上穿AFO,但我本能地将这个建议划入到“营销手段”中,当场制造了一个回旋余地。但事后,和吴先生讨论完,我们还是决定按照他的建议去做——即使真的是营销意义更大,我们也愿意用几千块钱买一个“不侥幸”。黄老师在和我们介绍康复方案的几分钟内,我有几次忍不住想鼓掌叫好(最后实在忍不住,我还是这么做了)——我一向对66的问题很乐观,总觉得过程艰辛点,但肯定是好的结局,听了黄老师的方案,真是迫不及待想开始,想自证预言。13号,66开始正式上课。可惜,因为66前期对康复有比较不愉快的记忆(对这一点我有点怀疑,是她真的记得在姜芳那里的不愉快,还是她本身安全感不够,真的是用大哭来拒绝而已),导致到14号才勉强上了一次按摩课。真正和老师熟起来,真正可以配合老师运动,再去接受精细训练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的事。我承认,我有那么一点点点的着急。

这就是对我们家来讲很有意义的一周的前半周的主要内容。以前总觉得工作占据了我的大部分时间,只要不工作,肯定会有大把的时间剩下来,怎么用都用不完那种大把。结果,工作时间已经可以忽略不计,但一天下来还是节奏紧张,身心疲惫。

对66的事,无论是别人问起,还是和家人聊起,我都很轻描淡写。不是因为我“坚强”,而是我打心里觉得不会是什么大问题,从66早产出来那一刻开始,她的人生在我心里就是自带这么一种底色。我坚信66有大福,不是大富大贵的大福,而是有着各种险峻,但仍然可以平安喜乐一生的大福。前几天黄老师讲的几句话还是很触动我,甚至此时此刻想起这句话的瞬间我的眼泪就流了出来。他说,无论情况如何,你们都要接受这就是我的孩子,你们都要带她到任何她想去的地方。是啊,这就是我的孩子。有时候,看着怀里熟睡的66,忍不住问自己,这就是我的孩子吗?这就是我生下来的那个人吗?这就是从今以后永远和我有着联结的那个我的孩子吗?虽然直到现在,我依然没有母爱泛滥,66大哭不止时仍旧会烦躁,也经常一天工作下来都不会想起家里的66,但在黄老师讲完那句话的时候,我还是被戳到,还是郑重其事的告诉自己,对,你要全身心的爱你的孩子,然后带她到任何她想去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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