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8年4月25日

多年以后再次进入这高大的房间

在海洋和群山的阴影谎言的声音之后

在失去之后在脚步踏上楼梯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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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注视、误解和遗忘之后

转而思考并发现那里没有人

除了我熟悉的一切

直到我终于看见了你

身穿白色的衣裙坐着

已经在等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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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我一次又一次地

亲耳听到你开始

我打开门

相信你不再遥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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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课抄了美國诗人W·S·默温的詩歌《晚春》。從節令上看幾近晚春，但這幾日温度高，已經遥遥地看到初夏的影踪。读詩、抄詩或许不需要太多的悟性，至少我並不是一個有悟性的人，但這並不妨碍我读詩、抄詩。白色的衣裙，這分明是夏的装扮，時已暮春，榆柳吐翠，桃李繽紛，那白裾飄飄的夏日还會遥遠吗？

今天白天的温度应该是夏天的温度，虽然，才剛剛过了谷雨。昨天晚上讀書有些貪晚，但這並没有影响今晨的早起。餋生之道講究“早睡早起”，但有些時候，因爲種種情由，也會偶爾破例的。日子固然應該过得随性一些，但總還是要有一個習慣、一個方式的。二十多歲到四十多歲的這段時間，日子过得有些凌亂且苟且，甚至有那麽一两段時間竟是不堪回首。或许所謂的輕浮、浪蕩也應該是一種随性而生的生活狀態吧，即便是如死水般沉寂的人生，也應該偶泛絲絲漣漪的。

上午上課講考試卷。這許多年來，我是很不願意講題、講卷子的。在很多時候，如果不给我参考答案，我是很難把一套語文卷子做完並且做對的。孩子們也不喜歡做語文題，覺得語文題的答案總是難以捉摸、出人意表。叶开的女儿上高中時，在一次考試中，阅读題的文本選的是周國平先生的一篇文章，叶开的女兒勉强及格。有一天，周國平先生到叶开家中做客，叶开的女兒把试题拿出來給周先生做，结果，按照标准答案來批，周先生這道題竟没有及格！這或許衹是一個笑話，但我更覺得是一則黑色幽默。語文課不讀課文、不講課文，要用大量的時間來做題、講題，結果最爲基础的“聽、説、讀、寫”没有得到有效的训练，解題答题的技巧和能力也跟段誉手中的“六脉神劍”一般。本末倒置，這麽簡單的事儿，大家都知道，但眼下最要緊的就是一次次考試的成績。过去有句話“分分是學生的命根”，現在這“分分”反倒成了學校掌控教師的命門！

北京十一中學校長、國家督學李希貴説：語文教得再多再好，都不如讓孩子多閱讀。

每天都覺得忙忙碌碌的，總静不下來。除了上課上自習，幾乎找不到整塊的時間，安心做點自己喜歡做的事儿。今天下午要检查教案和聽課筆記，上午七點半還要試卷試批，上午有两節課，下午還有两節學科自習，學校要求明天下午必须要把卷子批完……下午放學走回家時已經是身心俱疲、心力憔悴了。不能做自己喜歡做的事儿，反倒經常做一些根本没有任何意義的事情，久而久之，便會生出倦怠之心。我是凡夫俗子，當然不能例外，甚至會有过之而無不及。

吃过晚飯，在沙發上躺了一會儿，緩过乏來，冲一杯咖啡，打開电脑，晚課、流水账之後，還要批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