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影子

《这是影子》

你看你没有说话，看着月球

月球投射的光投射在地球

打在你苍白无力的手上

你看你不知疲倦，不如一颗繁星

自顾自地亮着

房间是通透的，镜子是通透的，人也是通透的

房间里装着人，镜子里装着人，人却看不到人

这时，房间暗了，变成仿佛会飞的蛾子，

扑哧着翅膀，又像个没了踪迹影子

影子在飞，不知所踪，连足迹全都隐藏起来

但足迹无法隐藏，这你是知道的

从你投身大海的那天，就该明白

从大海装满星空的那天，就该明白

作为鱼，你只身在海上游动

一会变成了白色的小人

一会穿行在没有尾的浪花里

波纹想不到办法停止，在白光的月下缓慢呼吸

你不知所措，只好依着波纹，呼吸月的呼吸

接下来

海上透开了一排排针线一般的白花

白花在海的身躯上闪动

又顺着洋流浮沉

开了又灭，灭了又开

成了不知所踪的眼睛

这些不知所踪的眼睛

在海上注视、哀愁、凝望

探寻一天

那片无病伤痛的海岸

恰逢漫天星辰飞舞的夜鱼。

  2.1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