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次离职总是伴着一次远行,约不上同行的伙伴,一个人一不小心就走去了大西北,在天没有蓝,草没有绿,茶卡盐湖还没有对外开放的时候…
旅行开始之前,有好几个小伙伴对我此次的大西北之行表示遗憾,你看不了青海湖的油菜花呀、你去不了茶卡盐湖呀、你一个人没法拍照呀等等。
没去之前,或许我会把去不成茶卡当成了一种遗憾,但行程结束之后,我把茶卡遗忘了,不是吃不到葡萄的酸,而是看尽了大西北的荒芜苍茫,走过黄土高坡、青藏高原、柴达木盆地,看过草原雪地、戈壁沙漠,翻过当金山、祁连山…心满意足。
总体来说,行程安排没有什么特别之处,却是自己想了好几年的大西北环线,近几年这条路线也越来越成熟。兰州进,兰州出,途径西宁、青海湖、德令哈、敦煌、嘉峪关、酒泉、张掖等,10天3000多公里,一句话总结:不是在去景点的路上,就是在去下一个城市的路上,所到之处都是风景。
01兰州
还没有下飞机,就通过舷窗看到传说中的黄土高坡,这也是我对兰州的第一印象。原以为中川机场距离兰州市区很近,结果师傅在高速上开了一个小时也没开出“兰州新区”,道路两侧依旧是绵延的“土坡”。那时候就在想,兰州会是一座什么的城市。直到车辆驶出新区,几幢高楼大厦出现在眼前,就像《黑豹》中的场景重现,在群山之间,隐藏着一座摩登的现代化的城市。
02塔尔寺
从兰州出发去西宁的路上,最近的时候距离拉卜楞寺只有3个小时的车程,而终是路过去了塔尔寺。对藏传佛教并没有系统了解过,因为“信仰”,知道一些零散琐碎的概念,关于转世、达赖喇嘛、班禅、仓央嘉措,关于转经筒、朝拜、经幡,这两座寺庙恰巧都属于“格鲁派”。
一点都不觉得《冈仁波齐》无聊,一点都不觉得在塔尔寺就地磕10万个长头没有意义。这是他们最本质、最真诚的情感流露,或许我们无法切身体会别人的信仰,但值得敬佩,不去怀疑。至少有信仰的人是幸福的,他们知道自己存在的意义,活着的追求,好过浑浑噩噩度过一生。
03青海湖
青海,因中国最大的内陆高原咸水湖青海湖,而得名“青海”。围绕青海湖,发现一个有趣的行政区域命名方式,海东市、海北藏族自治州、海南藏族自治州、海西蒙古族藏族自治州。东南西北,一个不缺,要不然会逼死强迫症患者。
4月底的青海湖,天气可以说“糟糕透了”,到达西海镇的时候,大风天阴,看到的金银滩草原毫无生气,一片荒凉。入住酒店之后开始下雨,半夜里大雪纷飞。而前一天见到的草原,一夜间被茫茫白雪覆盖,丝毫不见昨日的踪迹。
这天气说来也够奇怪,游玩青海湖景区的时候一直下着雨,等玩结束了雨也停了。一路刮风下雨,湿身湿鞋。别人眼里青海湖那么美,在寒风中的依旧保持着优雅姿势的,大概只有海鸥了。虽然周围的草地还没有泛绿,一路上也看到了少许觅食的羊群、牛群。
04柴达木盆地
走着走着,眼前的草原渐渐变成盐碱地和戈壁。茶卡盐湖、可鲁克湖、雅丹地貌等都是其中的著名景点。如果现在让我答“我国有四大盆地,位于青海升境内的是() A、塔里木盆地B柴达木盆地C准噶尔盆地D四川盆地”,我一定不会答错。一个被誉为“聚宝盆”的地方,除了石油、金属矿藏之外,有机会我一定会去位于盆地中央的察尔汗盐湖,看一看中国最大的盐湖。
05德令哈
因为海子知道德令哈这个地方,“姐姐,我今夜只有戈壁草原尽头我两手空空…姐姐,今夜我不关心人类,我只想你。”本以为德令哈会是一个符合诗人气质的文艺小镇,但其实和其他西北小镇很相似,有着县城该有的模样,一条河流(巴音河)穿过市中心,有一个大大活动广场配套豪华体育中心,外卖业务也很兴旺…除此之外,德令哈还有很多值得去的地方,如:外星人遗址、尕海、塔琏湖等等,而我与德令哈的缘分止于“今夜”。
06大柴旦
从德令哈到敦煌大概有五六百公里的路,途径大柴旦。这一段路是真的前不着村,后不着店。很多时候在来往的路上,看不到一辆车,好像只有你这一行人在路上。天终于放晴,虽然一直雾蒙蒙,但感觉蓝天白云离自己更近了,在海拔3000多米的地方,路直直的好像可以始向天堂。
结果翻过3800米的当金山之后,我们又回到了人间,沿着盘旋的公路,海拔下降2000多米,一望无际的戈壁也变成了荒漠。当金山所在的阿克赛哈萨克族自治县位于甘肃、青海、新疆三省的交界处,是受大西北旅游业影响最小的一个地方,当地人依旧以游牧为最主要的生存方式。
07敦煌
在敦煌小住了三晚,敦煌市区内也流淌着一条母亲河“党河”,当夜晚来临,很多人都会来到党河边上散散步、吹吹风。夜晚的党河金碧辉煌、绚丽迷人。不管是“西出阳关无故人”,还是“孤城遥望玉门关”、“春风不度玉门关”,都是从小就背诵的古诗,虽然阳关和玉门关已经没有了昔日的雄伟壮阔,但它们作为丝绸之路的重要关隘,见证的是历史。
来到敦煌,魔鬼城、鸣沙山也是一定要去的,对于第一次见到雅丹地貌、戈壁、沙漠的人来说,会由衷的赞叹大自然的神奇魔力。关于莫高窟不想多说,因为不是三言两语就能说完的,若没有工作人员的讲解,外行人也看不出什么门道。要是想更了解敦煌,更了解莫高窟,《又见敦煌》,还是值得一看的。
08嘉峪关
作为一枚标准的文科生,不管是历史还是地理,都学得不怎么样。傻傻分不清各个朝代,当初学的稀里糊涂,如今这一路,边走边学,也算给自己曾经学过的知识点一个交代。嘉峪关,号称“天下第一雄关”,北连黑山悬臂长城,南接天下第一墩,是明长城最西端的关口。现今,也是长城众多关城中保存最为完整的一座。要是放在古时候,出了嘉峪关,也就到国外了,城外就是古人所说的“西域”。
09酒泉
知道酒泉,并不是因为敦煌,而是因为卫星发射中心。原来肃州、玉门、敦煌、金塔、瓜州、肃北、阿克塞7县市区,都归酒泉管辖。而酒泉给我印象最深的,不是它的汉唐美食街、鼓楼和广场舞,而是一家由少数名族开的饼店。由于不知道“烧壳子”、“大干饼”是什么东西,走进了这家店,结果大干饼那么大,烧壳子那么难吃。虽然处处可以使用移动支付,在这家小店里却只能用现今交易。
10张掖
张掖古称“甘州”,即甘肃省名“甘”字的由来。平山湖大峡谷、山丹军马场、大佛寺都没有时间好好游览,只看了张掖丹霞地貌。亲眼见过之后,可能有些人会失望,因为七彩丹霞并没有网上传的那么漂亮,也许是去的时间不对,并没有辨别出太多的颜色,但其重峦叠嶂、层理交错、陡峭险峻,也散发出一种磅礴之气。山顶的风是真大,一不小心就穿过我卫衣前的口袋,把装着的面纸吹去了空中。
在张掖还发生了一个小插曲,因为搞错了宾馆的地点,一个超级热情的出租车师傅带着我们转了一圈张掖,走马观花式的领略了一下张掖的夜。那一天,宾馆的房卡号是恰巧是“520”。
11祁连山
七彩丹霞是行程最后一个景点,这也意味着即将返程,从兰州到张掖又是一个五百多公里,经过民乐县、扁都口,翻越看了一路的雪山祁连山。在翻越祁连山的过程中,遇上了第二场大雪。没有蓝天,没有白云,没有油菜花,天地间白茫茫一片。想起去年4月的日本之旅,是为了看樱花,结果进山之后就下起了鹅毛大雪,看了一路的雪景。
12写在最后
在这10天里,遇上了两场大雪,脱掉的棉袄又穿了起来,好像走过两个四季。原本只在书中见过的西北和那些死记硬背住的名词,在这10天里一一展现在自己眼前,除了视觉上冲击之外,这片土地会让人不由自主的热泪盈眶,那一刻离天地、离自己很近、很近。再荒芜贫瘠的地方,也能活出它们自己的美,开出苍茫、孤独、自由的花。一如我贫瘠的灵魂,活在尘世间无需净化,只希望终有一天能变得丰满。不管遇上多糟糕的天气,都是一次不错的体验,遗憾总是有的。
最后不得不提一下大西北的食物,南方的大米可以变成白米饭、炒饭、拌饭、煲仔饭,大西北的面食就有就面条、面片、炮仗、拉条子、卷子……别看换了名字,就是“长短胖瘦”不一样而已!一路吃了烤全羊、驼峰、驼掌…还是最爱敦煌的泡儿油膏;相比敦煌、酒泉、张掖的夜市,还是最爱兰州的夜市,有牛奶鸡蛋醪糟和网红甜胚子(虽然没喝到!);除了兰州拉面之外,更爱兰州的手撕羊肉、黄焖羊肉和油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