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青丘帝姬生气了
夫子走后,我看着小白片刻,发现此次小白看到我,似乎没有之前看到我的惊慌,这一点让我有点欣慰。但夫子如此惊慌逃走,倒是试探小白的好机会,于是,我便问她:“你说,他为何这般仓促逃走?“”
怎知小白,哼的一声,转身就走。
看她走得如此急,我便一晃身便挡在她的前面。
她被我此举吓着了,退了一步,惊魂未定地看着我。
“怎么一言不发,难道不为方才的事说半个字吗?” 我看着她,轻声的问。心里暗暗低想:小白,你知道我刚刚帮了你,你竟然如此就走?难道青丘如此不待见恩人吗?
“你还要我谢谢你啊?”小白没好气地道,眼神有点不屑。
“不妨说来听听” 我哄着她。
小白一听,便有点怒了,顿了顿,又说:“所以你是来救我的?”
“嗯” 我微笑点点头,小白,你终于明白我的心意了。
“早半年你干嘛去了,现在才想起我,告诉你,我不稀罕” 小白似乎是被燃点的爆竹,一口气说了很多,不等我回应,便转身走了。
见她现在情绪如此抵触,又追了上去。
“让开,别挡道” 小白此次似乎习惯了我挡在的面前,虽然不悦,但是没有刚刚的生气。只要我耐心地去和她说,她会理解我的。
于是我又问:我半年后来救你,跟半年前来救你,有什么区别吗?
“当然有分别了” 小白看着我,提高嗓门,似乎压抑了很久。顿了顿,似乎觉得自己做的不太妥当,有轻声说“让开”
难道小白真的因为我半年前没有及时来救她而生气?为这个而使小性子?这种问题,似乎我从来没有遇到,小白,你究竟是如何想的啊?于是,我又轻声问:“所以,你是在使小性子?”
小白咬了咬嘴唇,脸别去另外一边,倔强地说:“没有”
她生气起来,脸蛋微红,那小样子,甚是可爱。
“我看你还有心思捉弄夫子,想来在这谷内,也不是很不顺心吧” 我本想缓和一下气氛,逗趣她。
“那你变成一块丝帕,你试试” 小白深深吸了一口气,“你变成一块丝帕,你被带起决斗,还要一路担惊受怕的,最后还要掉进悬崖里面,被困半年之久,你试试。” 说到最后,她似乎还没有解气,环视周围,发现脚边有一根松枝,便抬腿狠狠地往松枝用力踩去。
“咔嚓” 松枝断开的声音清脆悦耳。
“看到没有,你再问我这种蠢问题,这松枝什么下场,你就是什么下场” 小白指了指松枝,看着我,恶狠狠地说。
我看了看松枝,又看看了看小白。活了三十六万年,从来没有人如此同本君说话。一时之间,我还不太适应,看了看她脸上的笃定,又看了看那段断松枝,我不由得用脚踢了踢那段断松枝,看看情况。
谁知道,小白见我如此,竟直接把那段松枝踢得远远的。双手环胸,似乎十分有气势。
我看着她,这还是之前看到我便逃跑的小白吗?
小白似乎还不满意,又开口:“小的时候脾气上来了,我可是跟西天梵境的佛陀爷爷都争吵过,虽然我也没有得到什么好下场,回去就被我家那个老头,拿着一个大棍,狠狠地教训了一顿,但是这样方才能够显示出,我青丘红狐巾帼不让须眉的英雄气概”。
嗯,我不由得点点头。此时小白应该是为了我半年前没有及时来梵音谷救她而生气。我应该如何做才能让她消消气呢?小白,我该如何做呢?
小白说了很多,似乎语气平静一些,“试问,这世间有谁敢当着佛陀爷爷的面,同他叫板?”
我摇摇头,对的小白,你果然比同年人有胆色。你看我如此认同你,这样你应该比较容易接受我了吧。
“我就敢啊,再说了,这世间又有谁敢当着,当着你的面说要把你揍的跟一截断松枝似的。我又做到了。” 小白还在沉醉在自我肯定的思潮中。
我看了看她,她似乎感觉我在取笑他,哼的一声,又别头去。
“所以,你现在感觉到很钦佩自己,感觉很爽,很有趣。” 我试着去揣测她的心情。
“想必你现在大约也是生气的” 她看了看我,又气鼓鼓地说:你们这些大人物,一向是收不得一丝气的。想来今日,也不会这么平安了结了。
说罢,便双手抱于胸前,挑战我说,:“那我们就痛快地对打一顿,将恩怨了清了也爽快。”
我被她这句话惊到了,小白,为什么你觉得我是来找你决斗呢?但是她似乎一点也没有发现我的诧异。看来我和小白有误会,而且误会还不小。
正在想着,小白又自顾自说:“虽然极有可能是你把我揍得像一截断松枝似的,那么能将对方揍成什么样,大家就各凭本事了”
我怎么可能和你对打呢,如今只能先平复一下小白的愤怒情绪,既然都是因为便丝帕惹出的麻烦,我就成全你,于是我看着小白,说:“所以你的意思是,你因为变成丝帕流落至此,十分愤怒。”
小白听我这样说,哼的一声,又不理我了。
小白如今如此愤怒,我怎么说,,都是没意义的。我便变个假的帕子哄哄她吧。等她平复下来,再好好说。
于是我又说:“倘若我愿意试试,也愿意变成一块丝帕,任你驱遣,或许你就不会那么愤怒了”。我看着小白,看着她眼神中张信张疑,但是没有任何抵触的情绪。小白,难道你就是想要这样?
我笑了笑:“这有何难?” 于是,便变成一方丝帕,罩在小白小脑袋上。
小白似乎不太相信我的这一行为,摸了摸脑袋,发现确实有一方丝帕,便十分尴尬的说:“我没有让你变成丝帕”。
小白你刚刚如此愤怒,在我说了变丝帕后,便马上安静下来了,如今我真的变了丝帕,你语气也软下来, 其实你是想让我变丝帕的,对吧。
小白似乎很开心,摇了摇头,确定脑袋上有一方丝帕,有愉悦地拿起丝帕认真看了看,开心地说:“这个花个我那方丝帕比起来果然是大气许多” ,说罢,又拿起丝帕闻了闻,似乎不敢相信地说道:“啊,白檀香” 。
正在这个时候,我感觉身体急促往下摔。于是变抽身回来,隐身与一边,看着小白。看她的神色,似乎对我变成丝帕十分满意,做戏做全套,于是我开口:“握稳当,别掉在地上,我怕冷。”
小白听到这话,两眼发光,似乎想到捉弄我的方法,于是就往丝帕上加了雪,然后压了压,似乎想让我多受一些苦。我暗笑,小白,你真的很单纯。本君如何会让你如此玩弄。等你玩弄两日,让你消气,我再变换过来好了。
打定主意后,我便离开去查看梵音谷几处浊息累积最严重的几处的情况。
第二十二章:低估了她的智慧
梵音谷这两日,除了去查看了梵音谷几处浊息积累严重之处情况后,闲来无事,我偶尔会到小白身边,用隐身之术在旁边看她如何折腾丝帕。
此时看到她把丝帕放在桌案上,用刷子使劲刷丝帕,她那个紧张的样子,似乎用尽所有的力量要把丝帕刮下一层下来。
往返擦拭后,再拿一个橘子放在丝帕上面,再用力把橘子压扁,让橘子汁留在丝帕上面,再把沾满橘子汁的帕子丢入装满了冰的水里,看着丝帕如此下场,她反而眉开眼笑。
早上跟你说我怕冷,如此折腾我,你就那么开心么?看来确实不能得罪她。但,即便得罪了,哄哄她就好。小白,你知道吗?你笑起来真好,看似乎普天之下所有烦恼都与你无关,真喜欢看着你笑起来的样子。
以往我来梵音谷授课,晚上闲来无事,都会跟连宋下围棋。此时连宋来找我下棋,看来九重天近日无什么八卦,连宋如此清闲。
“你来梵音谷几日,可有发现有何不妥?” 刚下没多久,连宋便问。
“不出之前所料,三毒浊息果然在逐日累积,幸好一切尚在掌握之中,过几日,我便亲去净化调伏。” 妙义渊事关重大,以免引起各界担忧,暂时可以用控制之下,要安抚各界安定之心。
虽然近年来,四海八荒基本上是清平安定,但是难免会有一些不安分的仙者或者一些初出妖魔会贻害凡间,生出一些事端,此时我不在九重天,所有次类型事,需要提点天庭特别注意。
连宋说了天宫某些部落似有一些小纷争,但已经夜华已经平复,让我安心在梵音谷。
连宋把四海八荒近两日发生的大事略微说了,然后有开始八卦了。“自从和你相交之日起,对你献殷勤的女仙也不在少数,却没见你对哪个女仙特别感兴趣。近日,你怎么就对青丘这位小帝姬另眼相看呢?”
连宋的八卦我已经非常了解,此时同他说小白之事,似乎有点早,而且他爱取笑我对小白有意之事,于是我赞叹一句说:“好棋。”
说罢,我便听到不远处传来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凝神听了了一会,我便知道来人正是小白。我心中暗暗道一句:不妙,看来此次她又要折腾了。我得想想如何应对。
又听到连宋好奇地说:“你这刚入梵音谷没几日,怎么就把青丘这位小帝姬,有得罪了呢?我看她气冲冲过来的样子,像是要拿把刀把你斩成八段”。说到最后,样子似乎很为我担心。
又在看我笑话,我淡淡地说:“没什么,只是低估了她的智慧。”
正在我和连宋聊天之际,听到她呼呼地跑来,激动的喊:你这样戏耍我有意思吗?
我看着她身后九尾,她这毛茸茸的样子,生气把小嘴撅起来的样子,甚是可爱。忽然之间,我想起了什么,似乎我曾经救过一头九尾红狐,她是四海八荒唯一的九尾红狐,那么当年我所救的便是她。救命之恩来抵了骗她一次,应该可以平复她心头怒火吧。
她看我默默看着她,她看了看看自己的九尾,有点小尴尬地又喊:你看着我做什么?
“我们是不是见过” 我轻声说。小白,那么远,怎么好好聊,你就不能来我跟前,和我好好说话么??
果然,她似乎觉得我怠慢她,更愤怒了,满脸愤怒地向我奔来。“你说什么?”
“我说我们是不是曾经见过” 我把嗓门提高了一点,淡淡地说。
她听到我这样问,似乎有点错愕,但是又马上否定说:“你从未见过青丘帝姬”,语气中带着一些心虚。
“你小的时候,我是不是救过你” 见她这样,我知道她不愿提起,以免我让她给我报恩,刚刚的气冲冲的火气便无处可发泄。但我也不急,小白,我且和你回忆回忆我们之前的过往。于是,我又装出一副在回忆的模样思考了一会,又说:“可我隐约记得好像”
小白看到我如此认真思考,眼神把她出卖了,想了一会,她才缓缓承认:“帝君磁心普及众生,这种事情自然不会放在心上”
我要的就是这一句话,小白你终于承认了。这下,就好办了。
于是,我便起身走近小白,轻声地说:“我救过你一次,你还没来得及报恩,我骗你一次,你不计较就当报恩了。” 我又看了看她手中的丝帕,又缓缓地说:“帕子还我吧,你将它折腾得掉色,我不与你计较。”
她似乎猝不及防被我这样说,有点不好意思,低头嘀咕了一声。
她似乎说她已经报恩。我听不清,便又轻轻问了一句“什么?”
她眼神中似乎躲闪什么,但是再次抬头时,我便发现她眼神中满是除了两分忧愁,便都是愤恨,把帕子一甩,拿到我面前,问:“这个,你这么想要这个帕子,是不是因为这个帕子上面的花是姬衡绣给你的”
她怎么提到姬衡呢?我看她急冲冲的样子,还没有来得及说什么,便拿着丝帕捂着脸,擤了擤鼻涕,又用手狠狠地蹂躏了一番,往地上一扔,转身就走,走了十来步后,似乎觉得不够解气,又回头冲我做了一个鬼脸,便扬长而去。
小白你生气的样子是我认识众多女仙中最可爱,最有气势的。但此时的你又和半年前的你,相差甚远,此时你更加生动活泼,更像一位年轻人。
连宋在此,如若一句话不说,他定以为我被小白吓到了,想想,我便说“她近日的却要比半年前,在九重天上,生动活泼许多”
“其实我大约看出来了,她是因为你耍弄她变帕子之事而生气,而你也悟到把自己变成帕子,供她蹂躏她就消了气的道理,那你为什么非要变块假的,来诓她呢” 连宋想了想,总结了一下。
“我又不傻” 我看了看他,漠然道。
连宋玩味地看着我,似乎等着看好戏,又说:“诚然你不傻,不过造成此种糟糕的境况,你若能干净利落地把它处理好了,改日见着你,我尊称你一声爷爷”
连宋,你是在挑衅我么?让你看看本君的厉害。“听说太上老君近日炼来了一味丹药,服下即刻选择性遗忘一些事情,没要解药绝对想不起来,你择日前去替我取一瓶吧” 我笑笑看了看连宋,他的笑容僵了僵,又道:你这样是否有些无耻啊。
“不觉得,改日见到我,记得尊称我一声爷爷”说罢,我收回叠宙术,连宋便消失了。小白,此次你为我变假丝帕骗你之事,又会生气到何时?我又该用什么方法哄你呢?
第二十三章:白凤九独自偷频婆果
这几日因为查看梵音谷浊息情况,都没有见过小白。
想起前日晚上小白气冲冲走了,已经两日过去,不知道小白的心情是否平复。此时,小白应该还在学院吧。于是,我隐身去到学院寻她。
刚去到便听到小白和燕池悟相里萌凑在一起说她要去偷频婆果。
相里萌和燕池悟不可置信,大呼:“你要去偷频婆果?”
“你们小声一点”小白惊慌地看看四周有没有人听到。
相里萌是比翼鸟族王子为人率真,上次隐瞒小白设陷阱就看得出他对小白十分仗义,对自己的好友去偷频婆果,肯定会包庇不会告诉其他人;燕池悟待小白也是非常好。即便如此,小白亦不可以如此大意将盗频婆果此类不光彩之事在白天人多繁杂的学院与他人商量。
正在本君思索之际,又听到小白轻声问:“萌少,我问你啊” 小白环顾四周确定无人后才缓缓地问:“如果说我没有进决赛名单的话,那我是不是只剩下“偷” 这个选项可以选了?”
“哎” 相里萌叹了一口气,思考片刻,便说:“要偷频婆果,可不是意见容易的事,那树虽然看似无人看管,但树的周围立着四座石雕”
“四座石雕怎么了?” 燕池悟不明其意,不解地问。
相里萌见二人都是不明所言,想了想,又说:“要是谁真信了,那只是几座石雕,那可太天真了”
“莫非这四座石雕有什么玄机吗?” 小白思索着问。
“这玄机就是” 相里萌看了看燕池悟和小白,故弄玄虚地压低声音说:“每座石雕里头都藏着一尾巨蟒,专门守护频婆树,要是谁要想打频婆果的主意,还不等他的手靠近果子,咔嚓一声”
小白顿时吓得身子晃了晃。
相里萌见小白似乎被吓到了,又接着说“他的头就被巨蟒给啃下来了。”
燕池悟和小白面面相觑,似乎被吓到了。
“所以啊,我劝你还是放弃偷频婆果这个念头吧” 相里萌又好心相劝。
“我也只是问问而已” 小白点点头,惊魂未定,看着燕池悟和相里萌,又说“既然这么危险,也没有必要葬身蛇腹,还是命比较重要。”
“九歌,我可没跟你说笑啊,千万不要冒这个险” 相里萌不放心,又提醒了一句。看到小白答应后,才告辞离去。
燕池悟等相里萌走后,看了看小白,便笑着问:“怎么了,怕了吗?”
“我什么时候怕过” 小白看了看燕池悟,眼神十分坚定,说罢便大步离去。
看小白一人独自离去,此时亦无其他事,我且随她走走。
小白虽然嘴上跟相里萌说不敢去偷频婆果,但是相里萌走后,看到她眼神中充满了笃定,我敢肯定她肯定不会就此罢休。那次在承天台,明明自己修为不足,看到自己的臣民被困危险,还是挺身而出抽刀去砍赤焰兽。这只小狐狸,有什么事不敢做呢?虽然我把天罡罩放在她身上护着她,但梵音谷看护频婆果的蛇阵自梵音谷建立之初就立下,异常凶险,还是跟着她,免得有生出什么事端。
片刻,已经来到忘忧泉附近了。
远远看到频婆树的树洞内有一个发着红光的果子,树洞旁边立着四座石雕,此时此处显得格外宁静。小白缓缓靠近四座石雕,静静地看着树洞的频婆果,皱着眉头似乎在想着什么。
小白想了一会,做了几个深呼吸,似乎为偷频婆果做准备。
看来小白还决定偷频婆果,这小狐狸果然是天不怕,地不怕。但是这频婆果哪有如此容易偷到呢?正要提醒她,就看到她已经飞身想入那4座石雕,但是还没有靠近,便被此处的灵力逼得弹回去。
正在此时,藏于四座石雕后面的四尾巨蟒出现,盘旋在石雕。巨蟒摇晃着脑袋,吐出长长舌头,发出嘶嘶的声音。
小白此时脸色发白,一回头便逃得无影。
我看了看石雕中的巨蟒,又看了看惊慌逃走的小白,不由得暗笑:原来天不怕地不怕的小白,居然怕蛇。
第二十四章:茶席课
我一路跟着小白回去,见她安全入了院门,我便安心回去。
今晚连宋没有找我下棋,于是我便拿着一本古书翻阅。正在此时,姬蘅进来,我问她秋水毒的情况,她说已经大好,这样我便安心了,这样对得起她死去的父亲托付。
我见小白入院门,才回去榆林院。
今日连宋没有找我下棋,闲下来,我便拿本佛理书翻阅。姬衡抱着一床被褥,说怕我着凉,多给我一床被褥。
“好” 没抬头,继续看佛理书。
她给我沏茶,恭敬地给我奉茶。我便问她,秋水毒恢复得如何?
她说大好,那本君没有辜负她父亲临终托付。
姬衡说是否照常安排茶席课如何安排,我让她按之前的课程准备就好。
想到明日第一次给小白授课,我不禁有两分期待。原本刚入谷那日就有一节课,但是因为那日夫子落日小白所设的陷阱,那日便没有开课,错过了一节课。
又想起那日入谷之时,听夫子所言,小白不爱上学术类课,反倒喜欢舞刀弄剑,不知道明日小白会不会用心听本君茶席课?
正在想,姬衡又问我,是不是按之前一样,会留在谷中半个月?
“此次未定”,我看了看桌上的丝帕,那日从小白手中拿回来的丝帕,思考片刻又说:“或许会”,应该会多待一些时日。
姬衡说了些早些休息客套话便告辞离去。
次日,本君与姬衡到水月潭时,众学子已经在水月潭前等候。
小白看了看姬衡,又看了看我,便低下头,眼神中似有有些忧愁。但今日对我的眼神似乎平静了不少,看来她气消得差不多了。
此时燕池悟才姗姗来迟。他一来到,便坐在小白后面,脸带一些愤恨,和小白嘀咕了两句,便盯着姬衡,眼神没有往别处移动过。
姬衡问是习惯用过蟹眼青这味茶,又建议我用芙蓉碧的茶器做配。我不解,她解释说,平日我喜欢用黑釉盏,但是她认为青瓷盏的青峰翠色跟蟹眼青很配,更加清洗脱俗,适合在这样的环境。
我不言,但听到燕池悟有点不耐烦,说道:喝个茶还那么麻烦,说罢便提壶直接用嘴对着茶壶嘴喝,但未想到那水还是沸水,里面被烫到,引来一阵笑声。
此时小白也是得眉开眼笑。
“因茶之道,精髓在煮,煮有三沸,需观需闻,沸如鱼目,声微,一沸也;边缘如泉涌,声渐盛,二沸也,波腾浪鼓,声激剧,三沸也….”
姬衡看授课完成,便提议斗茶比赛。本君看了看小白那个眉头微蹙,若有所思的样子,想要看看她刚刚有没有认真听我的课,于是便应允姬衡的建议。,
众学子各自配对,而小白却没有一同组队比试之人,小白茫然看着我。
就在此时,姬衡建议说她和小白一组,但相里洁绿却为小白抱不平,说姬衡茶技超,小白初来乍到,怎会是姬衡的对手。
但姬衡却坚持说自己和小白都是向我学习茶艺,同为我的学生,同学之间的切磋利于增进茶艺改进,而且还特别说小白没有表态,而相里洁绿不应该插手。
小白被姬衡这样的说辞激怒了,便爽快地说:比就比。我不怕。
姬衡在梵音谷多年随伺本君上茶席课,她对煮茶之道十分熟悉,而且姬衡向来习得琴棋书画,而你却爱好舞刀弄剑,小白此次怕难免落败。
但是,出乎我的意料之外,小白的煮茶手法娴熟,但是却不同于我方才所教授的方法,难道此种是青丘的煮茶之道。
片刻,姬衡率先把茶端给我品尝,小白随后也呈上来。
我看着二人期盼我神情,本君绝不可能说姬衡的手法有问题,因为姬衡学的是我教的煮茶之道。
如若此时让小白落败,好不容易缓和的关系肯定又要恶化。
于是,我想了想,便说(乐师)姬衡的茶浓酽醇厚,甘滑香冽,诚得煮茶之道。然(九歌公主)小白之茶,汤色明亮,初品无味,再品回甘无穷,手法别致,两盏茶各有千秋,胜负难断。
听到我如此评价,小白似乎很开心,对下面燕池悟笑了笑。
我心中不悦,想了想便又说:方才(乐师)姬衡说了,此番斗茶意在检验学子们听课是否认真,九歌,本君方才说是先放水,还是先放茶,你可还记得?
小白满脸茫然,我心中了然,便宣布乐师胜出,众学子无人提出异议,小白似乎还没有弄明白自己为何摆了,呆呆地站原地。
我离开水月潭,朝另外一边走去,心里暗暗想,小白一向不甘居于人之下,定会追问为什么。
片刻后,在我离开数十丈步后,便听到后面传来急促的脚步,还伴着小白呼喊:等等。
我驻足,细细地打量着她,她脸上却是有不甘心的神色,而且一根枯叶刚好掉在他头发上面。
看她跑到我身边,便轻轻地问:“有话要对我说?”
她看着我,双手叉腰,十分不甘心:“如果我真的技不如人也就算了,但是你随便想个由头,就判我输,你什么意思啊?”
“本君的话,你可有好好听了吗?” 语气中带着一些恨铁不成钢。
“就因为我没有好好听你讲课,你就这样记仇啊” 小白没好气地说。
其实,我是想你多关注我,而不是关注燕池悟等其他人。于是我还是故意保持原来淡淡的语气,说:看来你果真没有认真听我的课。
“我非要好好听你说话吗” 小白又追我。
我笑了笑,点点头说“是”。
小白此次似有点生气了,听到我说是,丢了一句话:“我就不应来问你” 便转身就走。
我见她走的如此急,想起她头上的枯叶,便喊着她:“别动”。
她忙转身又问:“干嘛”
我慢慢走向她,缓缓抬手向她脑袋伸手过去,我分明看到她脸上神情从不解,再到惊慌,最后僵住神情的变换。
我从她头发拿出那根枯叶,放在她眼前晃了晃,说了句“去吧” 便自行离开。
小白原来是很容易哄骗,我只是假装为她不认真上课而生气,她便真的以为我生气了。我心中莫名开心起来。
第二十五章:蛇阵的秘密
茶席课后,小白与燕池悟一同回去。看着他俩肩并肩回去,我忍不住又隐身跟在他们身后。
小白一路上都是眉头紧皱,似乎在想什么事情。燕池悟一路上不停地重复今日姬蘅的一切,似乎十分乐在其中。
看来,燕池悟对小白似乎确实没什么意图。但为何小白却眉头紧锁,难道她因为燕池悟钟情于姬蘅而不开心?但是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她应该在燕池悟面前更要抓紧时间表现才对。
为何她还是默默不语。看来小白是有心事,我一边暗暗跟在他们后面一边思索着。
后来,燕池悟又说相里萌在醉里仙设宴,约他们喝酒,小白居然答应一起同去。二男一女一起喝酒?这肯定是不行的,所以,我便跟踪一起去。
开始的时候,小白一直提不起精神,但是当听到相里萌提起频婆果时,她两眼发光,一下子便提起精神。看来小白对频婆果还没有死心。
只见小白看了看相里萌,笑着给相里萌倒了一杯酒说:“这舞姬跳舞跳得好,长得又好看,还是萌少你眼光好啊,来敬你一杯” 随即便和相里萌碰杯干了。
看来,小白是想要从相里萌处找一些关于频婆果线索。也对,相里萌是比翼鸟族的王子,知道肯定比平常人多,我不禁在心里暗暗称赞一下小白。
相里萌刚刚干了一杯酒,还没有反应过来,小白又笑嘻嘻地给他倒酒说“这梵音谷还真是好地方,景致好看,人也长得美,而且这天地间唯一的一棵结果的频婆果也长在这儿”。
“你不是一直想离谷吗?怎么今日忽然夸起梵音谷来了” 相里萌看着小白,满脸狐疑。
小白被他问得有点尴尬,便又给相里萌斟满一杯酒,笑了笑又说“我这不是之前刚来不是很习惯吗?现在得亏有你们这群好朋友”。说罢,便举起酒杯说“萌少,我敬你一杯”。
此时燕池悟似乎也觉得有意思,便也敬相里萌一杯酒。
见相里萌干杯后,小白又赶忙给他斟酒,回忆片刻后,似心有余悸地说:“话说这频婆树啊,那日我路过解忧泉,听到这巨蟒的声音,我都已经吓得要跌到在地上了” 。
“你还有害怕的时候啊” 燕池悟忍不住笑问。
“我小时候不是一不下心掉进过蛇窝嘛,你没听说过,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啊” 小白解释了一下。
难怪那日小白一看到四尾巨蟒,还没有进入蛇阵就逃了,原来还有这样原有。小白你小的时候,肯定是太调皮了,到处乱走才掉入蛇窝的吧。那,你掉入哪个蛇窝?
“那四尾巨蟒凶险得很,你们可千万当心,别靠近蛇阵” 相里萌看了看白凤九和燕池悟,提醒道。
“它们不会出来吧” 小白又紧张地问相里萌。
“放心,那倒不会,它们是专门守护频婆树的,不会轻易离开,只要不要去盗那频婆果,它们是不会伤人的” 相里萌安慰小白。
“不会轻易离开” 小白似乎找到了相里萌的一些漏洞,重复了一下,看着相里萌,又谨慎问:“你的意思是,它们还有离开的时候?”
听到小白这样问,相里萌知道自己说漏嘴,脸色暗暗沉了沉。
小白看着相里萌忽然沉默下来,发现相里萌起了疑心,于是举杯,劝相里萌:“萌少,先喝酒”
此时,燕池悟看看小白又看看相里萌,似乎发现了小白的意图。
见相里萌干杯后,小白又给相里萌斟满了酒杯,期盼地看着相里萌。
“告诉你们一个秘密,” 相里萌最终还是受不住小白软磨硬泡,压低声音说:“每逢月圆之夜,至阴之时,这四尾巨蟒便会离开几个时辰,去汲取天地之灵气。”
“哦,果然是灵蛇啊,” 小白似乎恍然大悟,又给相里萌倒满酒杯说:“萌少,喝酒,喝酒” 。
第二十六章:东华动手脚
酒宴过后,小白便与燕池悟一起回去。
从相里萌口中知道了蛇阵的秘密,小白自然不会放过这个绝佳机会。小狐狸,你又会玩什么把戏把频婆果拿到手呢?此时集市人多,人声嘈杂,我没有太靠近他们,只是远远跟在后面,无法听到他们说了什么。
没走多少步,只见燕池悟对小白说几句话后,样子看上去如小孩子对母亲般撒娇一样。小白便跑去给他买了零嘴。小白你干嘛对燕池悟那么好?
燕池悟一路上大摇大摆,边吃边走,十分逍遥。但身边的小白依然是眉头紧锁,若有所思,看她的样子,似乎还想如何盗频婆果的法子。
小白,你到哪都是这样?一点儿也藏不住心事?如若你生于上古神魔大战时期,估计很早就挂掉了吧。
小白忽然跟身边燕池悟说了几句话,就跑去买了两个糖人。难道燕池悟又要求小白买糖人?
可是为什么小白买回来糖人,燕池悟却转身就走开呢?
小白见燕池悟走开,便追了上去,又往燕池悟手上塞糖人,看小白小嘴一张一合,似乎有对燕池悟说了好些话,燕池悟才缓缓接过小白手上的糖人。小白似乎又对燕池悟说了几句,刚开始的时候燕池悟似乎漠不关心,可下一秒又见燕池悟两眼发亮,似乎是被小白说服了,到最后他们竟然以糖人做了一个干杯状。他们有什么阴谋呢?
料想他们的阴谋是和频婆果有关,明天才是月圆之夜,今夜定会有所作为,所以我便在解忧泉处等他们。
果然,亥时末,看到他俩鬼鬼祟祟来到忘忧泉附近,找了一个比较偏远的地方,燕池悟用法术了一个暗道。
“这个地道打好了?” 小白看了看洞口,似乎不太相信。
“好了” 燕池悟信心十足。
小白有细细地看了看洞口,又问“要不要下去确认一下呀,这儿真的能通到频婆树下吗?”
“没那个必要,老子的乾坤定位术绝对不会出错” 燕池悟拍了拍胸口,又说道:“回去吧,明天这个时辰咋们再过来” 说完,抬腿就想离开。
“等一下,等一下” 小白忽然一把抓住燕池悟手臂,制止他离开。
燕池悟不解,看着小白。
“你是不是应该找个什么东西,把它覆盖上啊” 小白没有看他,指了指洞口,又说“到了明天,天一亮,人家不就发现了吗?”
这次小白倒想得挺周到,不像燕池悟这般粗枝大叶。
燕池悟这个笨蛋,看了看洞口,点点头,十分赞同说:“有理”。想了想,一挥手,用法术把洞口封好。
看见洞口封好后,两人才安心都离去。
明晚月圆之夜,正是我要净化三界浊息之时,我且加2个暗道,如若小燕下去只能去御林苑找姬蘅,如若小白入地道,只能去我要净化浊息之地。
小白,你就别想着偷频婆果了。
想到这,我便施法加了2个暗道,然后把洞口给封好。
第二十七章:断了姬衡的念想
一开门,便看到几案上的汤盅,这不是姬蘅平日经常为我熬汤的汤盅么?
在扫视一番,发现竟还有人在卧室,此时已是深夜,她此刻在我房子,不妥,我不禁生出一丝厌烦。
姬蘅见我回来,似乎十分开心,忙从卧室走出来,“老师,你回来了?” 说罢,便走到几案跟前。
我如听不到她说话,也没有注意到她一般,径直走到几案前面,理了理衣裳,缓缓坐下。
希望她可以感觉到我的淡漠而主动离去。但姬蘅似乎没有发现我的漠然,依然自顾自地为我打开汤盅。
“这汤我已经重新帮你温过了,趁热喝吧” 姬蘅依旧十分关心语气。
看她这样,心中暗暗发狠,淡淡地说:“这些琐碎小事,无需你亲自操持。” 你不是本君什么人,以什么身份来做这些事?
“能够服侍老师衣食住行,便当是姬蘅报老师的恩了“
她为什么报答我呢?难道是为了我给她压制秋水毒吗?我暗暗想着,拿起汤匙尝了尝,此汤亦没有什么特别之处,又淡淡地道,“压制你的秋水毒,花不了我多少修为,无须放在心上“
“老师待姬蘅甚厚,曾经为了姬蘅的幸福,甘愿牺牲自己的名声,也要助我逃婚,这一切姬蘅都铭感于心。”
“仙途最无尽的不过是时间,往事不必执着。“ 本君最不喜欢女仙以报恩为由,与本君纠缠不清。
“可是这发生过的事对姬蘅来说,都历历在目。” 姬蘅看了看我,似有一丝扭捏之意,又缓缓地说:“老师十年才来梵音谷一次,老师不在的日子里面,这梵音谷对于姬蘅来说不过是一座寂静清修之地,寡然失色。只有老师你在的时候,这个地方才会鲜活起来,姬蘅盼着老师多呆一会。这样,在未来的十年里可以慢慢回味。“
梵音谷无亲友,太过寂寥,但姬蘅之前跟煦旸魔君闹得那么僵,回去魔族是不可能,而我也不会将她收留到天宫,且让她自己选择想之处吧。于是我便说:“这次,我会尽力将你的秋水毒治好,你既不愿意回魔界,三界之大,有你想去的地方,但去无妨。”
“老师,你不要误会,姬蘅并无他求,当初是我执意离去,如今亦无颜面再找老师求什么名分,只盼老师给我一次机会,让我随侍左右,这样能好好报答老师的恩情。“
“你无需留在我身边“ 对姬蘅,我已无耐心去解说。当初只是看着她父亲的面子假意和她成亲,成全她与侍卫之间那段感情,不曾想到会留下如此诟病。
“老师身旁已有他人随侍,还是,老师心中已经有人了?“
听她这句话,心中莫名生出一丝甜意,眼前浮现出小白俏皮模样,想起了小白。
“莫非,莫非是九歌公主?“
看来姬蘅发现了,但本君何须与她解释这般。
“夜神了,快回去歇息吧。” 我下了逐客令。
第二十八章:月下斗渺落
即将子时,我盘坐于梵音谷内浊息最重的谷中央,凝神静气注视着四周的情况。此时此处浊息大量聚集,我清楚待至阴时才是最佳净化浊息时机,便时机到来。
不多时,隐约听到一声轰的声音,似乎地洞被打开了。有人要来了,我不禁暗笑,小白你会来么??
此时,明月当空,正是至阴之时。我便开始集中所有精神,引周身真气流转,因为护体天罡罩给了小白,所以我以真气护体,且开始召唤佛铃花净化此处浊息。
出乎意料之外的是,当空明月逐渐被乌云笼罩,待乌云逐渐散去之时,原本皎洁的月亮变得暗红。这是渺落画像出现的前奏,我心中暗道:不妙。
果然,正当我引周身真气流转如飞,视万物为无物之际,一道红光划过,便看到渺落出现在眼前。渺落还没有靠近,我便感受到强大的气流靠近,此地三界浊息积累速度忽然剧烈加快。
渺落向我靠近,以万年不变的把戏:色诱本君。以此寻出一个我周身真气的漏洞以击破我的净化浊息术法。我不为所动,依然坚守。
就在此时,我最担心事情还是发生了,小白出现了。幸而此时渺落以妖艳之态与本君斗法,平常人若不留意,是不会发现。以这种方式让小白离开是最适合。
于是,我问:“你怎么来了”
渺落听到我的问话,抬头也发现了有人出现,带着几分幽怨地说:“这八荒六合不解风情者,数帝君最甚,同妾身幽会还带着两位红颜知己,也是当着不怕妾身生气啊” 说罢,又继续撩拨本君。片刻后,姬衡似乎忍受不住,便离开了。
此时,佛铃花出现了。
“这位姑娘好定性,不同你姐妹一同离开,难不成,想欣赏我和帝君春风一度吗?” 渺落见小白不为所动,竟毫不知耻地说出这话。
我眼神一寒,心中一发狠,便加大了斗法真气流转速度,佛铃花被召唤的速度和密度瞬间升级。
没想到,小白竟然没有离开,反倒向前走了几步,说:“两位继续,我在一旁看着也无妨。”
“你看出来啦” 渺落不怒反笑。
“二位周身的气流涌动,正是强大气泽相抗才能出现的景致,而这佛铃花是九重天的圣花,既然出现在这里,定是帝君为了净化浊息而召唤来的,你们看上去虽然亲密,实则实在私下激烈地斗法”,说到这里,小白顿了顿,语气强硬起来“你,究竟是何人?”
“既然都看出来了,还不速速离开” 渺落似乎有点不耐烦。
小白一言不发,手执长剑,似乎做好了战斗准备。
小白,你明知道我和她斗法,不怎么还不离去?难道你是担心本君的安危?但小白明知道危险还为本君而留下,这一点,确实出乎我的意料之外。
此时我全力正召唤佛铃花全力净化此处浊息,只能意念抽离身体,时刻观察小白与渺落的对战。
渺落怒吼:“既然你想蹚这趟浑水,那本尊成全你” 说罢,便挥手一掌向小白劈去。
小白提剑刺向掌风,继而退开。渺落不等小白站稳,便又一掌向小白要害部位飞去,小白急忙提剑把渺落的激烈掌势劈开。渺落身形一晃,便飘到十来丈外。小白不等渺落站稳,又挥出一剑,向着渺落胸前刺去。
但渺落并非等闲之辈,只见她以掌风把小白的剑尖挡住,小白功力尚浅,无法抵得过渺落。渺落将小白剑锋引到不远处的石山,想借此机会把小白甩到石山上。幸好小白及时转换身形,在身体没接触到石山之时,改双脚碰到石山再次借力向渺落刺去,渺落早已经运足功力等待小白,见小白即将到自己身前,便一掌把小白劈得几十步以外。
“无知小辈,还敢与我论高低” 渺落看出来小白与自己的法力悬殊。
小白不甘心,又提剑向着渺落刺去。但渺落身形比小白快百倍,一下就飞到几十丈外,一挥手飞出一掌把小白困住。
小白一下子被术法捆住,似乎无法动弹。
“一招一式,意在手先,剑从心出,万花皆败” 见小白如此境地,我便提醒小白,最佳的剑法随心而出。
小白果然聪慧,一下子就破了渺落的术法。
见小白剑随心出,一举将渺落的术法击破,我心中特别欣慰。看来小白平日喜欢舞刀弄剑,对剑道颇有天赋,日后要多点和她交流一二。
此时,小白刚刚站稳,便又一剑向渺落要害部位刺去。小白从刚刚那一剑招得到一些启示,与渺落在顷刻间过招数十个回合,竟然勉强与渺落战得平手。
忽然渺落引来一掌劈向小白,小白以剑锋相迎,直刺向缈落咽喉,此时缈落以高于小白数十级功力硬生生把小白剑锋吸引,小白无法将剑前刺,亦无法抽回剑,看着小白逐渐靠近渺落,我心中一惊:不好,缈落又要下杀手。
只见渺落待小白身体靠近后,一掌切切实实落到小白上身,小白便不堪承受便飞出数十丈外。
见小白手捂小腹,面露痛苦之色。正在我为小白担心之际,我发现了小白额间的凤羽花胎记变得异样妖艳,似有什么异动。但我深知敌人当前,并非深究时机。日后寻得机会再探究此时,我时刻关注着渺落,因担心渺落会趁此时小白调息之际下毒手,却发现此时渺落似乎也被小白额间的凤羽花的异样而惊到,她看小白的眼神更加狰狞。
片刻后,小白似乎调息好了,又再次提剑向缈落刺去。
此时缈落似乎转变了战术,一味往后退,而小白却一路追杀。
渺落一下飘到数十丈外,对小白冷笑一声,猛地回头,翻手向我挥出一掌,此掌劲道十足,似乎用了渺落十层功力。
好奸诈的渺落,用的是声东击西之计,她真正目的不是小白,而是我从体内抽离出来意念之体。
小白似乎也看穿了渺落的诡计,不顾一起,向我飞奔过来,眼中满是惊慌,一面右手用剑抵挡渺落的掌,一面左手一把抓住我往旁边闪,同时用身体挡在我面前。但渺落的这一掌的力道十分大,虽然小白用剑卸掉部分,但还有部分还是落到小白身上,因为我分明感觉到她身子颤了颤,但她站稳后,第一时间抬头看着我,眼中充满了关心,似乎在查看我有没有受伤,我心中不由得一阵感动。
就在此时,渺落小白还在调息之际,再来一掌,又是劲道十足,速度飞快。我意念一动,元神归位,同时急忙将搂小白往旁边一退,用身体挡在她前面,但还是慢了一分,手臂上被渺落的掌锋划出一道血痕。
渺落似乎没想到我仅凭离体的意念可以把小白护住,有点吃惊,便顿了顿。
但是此时本君早已元神归位。
小白,我教你几招剑法,用作防身。于是,我右手握住小白握剑之手,同时左手搂住小白腰间,使得两人亲密无间,浑然一体,随时迎接渺落。
此时渺落已经回过神来,见她双手运气,双手出掌,片刻便感觉到掌风到面前。
我搂着小白,一个旋转,借着这股旋转势力,一剑便把渺落的伶俐掌锋劈碎。
渺落没有停止攻击,先一掌来想要偷袭头部,紧接着又一掌偷袭脚,我搂着小白柔弱无骨的纤细腰肢,挥剑挡住当头一掌后,再抽剑向着偷袭脚部掌锋刺去。
刚回身又见渺落拍向小白在丹田位置,搂着小白往后旋转卸去这一掌最劲力度后补一剑,这一掌便化解。
正在此时又一道劲风袭来,此时用剑来不及了,于是我的右手松开握住小白握剑的右手,右手又轻轻托了托小白身体,小白倒是可以紧跟我的节奏,两人同时翻身,轻易地避开这一掌。
还没有落地,再次用右手撞击小白手中剑柄,使得剑锋向着渺落再次飞来的一掌挡去,顺势再次用右手握住小白握剑的小手,瞬间剑锋将渺落的掌锋劈散。
渺落再次双手运气一招双龙出海,此次力度比起刚刚任何掌都要强劲,于是我左手将小白搂得更紧,再次旋转飞起闪开。
刚落地,右手握着小白的右手,将剑提起,运足真气,猛向着渺落刺去。此时小白似乎知道我的用意,也是用足全力,所以这一剑力度更加大。
渺落见势不妙了,一下子飘出数丈外。
想要走?没那么容易,我心中暗笑一声。
左手松开小白的同时用左手轻轻将她送到数丈之外,右手用尽全力向渺落刺去。
渺落飘到数丈外,大笑一声,便化作一阵红光离开。
第二十九章:东华受伤了
担心渺落佯装离开,实质潜伏附近,我再次细细查看过,发现确实没有她任何气息,才安心。
此时此处的三界浊息已经被净化大部分,心中更加放松。
此前召来的佛铃花还没有完全消失,此时还可以看到些许。小白竟还有心思欣赏从天而降的佛铃花。她此刻默默不语,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漫天佛铃花,还用手接住飘落的佛铃花,如孩提抬头看星星般。
想了想,我问她:“你怎么来了?” 其实我知道她计划去盗频婆果,但这需要她亲口说出来,否则她会知道本君这几日都在跟踪她。
小白没有回答我,反倒向我走近两步,似乎很感兴趣问:“方才那个女妖是谁啊”。
如若让你知道刚刚的就是魔尊渺落,你会不会后悔留下了与本君一起对抗渺落?渺落似乎对小白也有点兴趣,特别是刚刚小白被击中腹部时,额间的凤羽花胎记比得格外妖艳,渺落似乎也发现了。还是不要告诉小白方才她跟渺落对战,以免吓到她。所以我静静站在哪,没有回答她。
忽然她似乎想起什么,又问道:“等一下”她看着我,“你刚才问我为什么来?”
这里只有我们两人,我不问你,还能问谁呢?于是问转身看着她,说:“我看起来像在自言自语吗?”
她看了看我,似乎为自己刚刚没有表达清楚而有点小尴尬,又再次说明:“不是,你刚才问姬蘅你为什么来,其实你是在问我呀?” 她满脸不可置信,又有一丝丝期待地看着我。
我心中莫名感到一些不悦,此时提起其他人作甚?
于是我淡淡地道:“不然呢?”
经历刚刚一场激烈斗法和比剑,此时确实有点倦意。于是我一挥手,把袖中床榻变出来。
想起了,她刚一直在问我,而忽略了我的问题,于是又问:“你还没有回答我,你怎么来了”
“我” 小白眉头紧锁,似乎在想什么,支吾半天没有说出所以然。
看她不敢说出来,我心中暗笑,看你编什么故事,三更半夜的独自出来,又有什么更好的理由呢?
“我还有事,那我先走了” 她忽然想到什么,便想要告辞离开。
小白,难道你没有看到我受伤了吗?看她急着走,我有点急了。于是马上问:“你不打算带上我吗?”
本已经走了好几步的小白,听到我这话,转身十分不解地看着我,问:“带上你干吗??”
我看了看她,想起了昨日燕池悟撒娇要买零嘴与糖人,于是脸上带点小痛苦,又特意把声音压低,说:“我受伤了” 顿了顿,装可怜地说:“你舍得把我一个人留在这儿,你放心吗?”
谁知道她竟然不为所动,似乎一点也不在乎,点点头,说:“放心啊,特别放心” 说完,转身又大步向前走。
本君数十万年征战法则:以战止战。本来看你是女娃娃,想给你来软的。既然软的不行,只能用硬的。于是,我施法把她抓回来。
看到自己的身体往后退,她似乎不知道发生什么事,惊呼两声,直至到床榻边缘坐下,才停住。
我施法召她回来,片刻她已摔坐于床榻,惊慌地看着我,说“你” ,似乎想说一些难题的话,但是不敢说出口。
我满意地看着她,“看来你并不是特别放心” 。心中暗暗道:小白你别想走了。
她眼中带一些愤怒,想了想,说:“恕鄙人眼拙,实在看不出帝君现在这一幅风流倜傥的样子,到底是哪一处受了伤”说罢,把脸别开不看我,又嘟起小嘴,气鼓鼓的样子,特别可爱。
我忍不住细细看着她。
她见我不说话,回头看着我,我眼神示意:我右手手臂的血痕。
她向我靠近,打量着我手臂上的伤口,刚开始还有点关心,但下一秒又变成漠视,说:“传说自打帝君,坐上天地共主的位置,同人打架从来没有流过血”
你还挺了解我的嘛,小白,不错呢。我赞许,且同意她刚刚的说法,于是点了点头。
她看着我手臂上的伤口,道:“却没想到今日居然能够大饱眼福,看到帝君您老人家挂彩啊”
小白,我手为你受伤的,难道你不打算给我包扎一下吗?于是我看着她,问“看够了吗?”
她伸手把我的衣衫翻了翻,似乎在查看我的伤口,又说:“赤中带金,不愧是帝君流的血”
小狐狸你怎么还不打算给本君包扎吗?我心里默默地道。
“我还听说,如果能喝上一盅帝君的血,能抵一个仙者修行千八百年的,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说着她两眼发光,像极狼看羊的眼神,还用小舌头舔了舔嘴唇。
我忙把手臂收了收,缓了缓,便说:“一般来说,这种时刻你首先想到的,应该是如何帮我止血吧。” 说罢,我又静静地看着她。
她看着我,得意地说:“你骗我也不是一次两次了,谁知道你用的是不是障眼法?我又不是傻的” 。似乎在说:我不上你的当。
看她这模样,我不禁笑了笑,原来她认为我在骗她,这次她倒变聪明了。但是你幼年时期的启蒙课谁教的呢?
缓了缓,我又说:“你最近的确较从前聪明了许多。”
她听到我这话,脸上浮现得意的神色。
看她这样得意洋洋的样子,似乎还不知道自己如何笨。还是让本君给你二次启蒙吧。于是我耐心地说:“但是教你仙术道术的师父,在幼学启蒙时没有告诉过你,见血的障眼法只能障凡人的眼,却障不了神仙的眼吗?”
听到我这话,小白顿了顿,神情逐渐凝重,眼神充满关切,严肃地问:“这伤是真的啊?”
我不说话,默默地点点头,又把伸手给她看。
她紧张地转身,再次查看我的手臂上的伤口,满脸关切。掀开我的袖子,准备给我包扎伤口,又说,“可是,就我以前见到的所有英雄,比如我姑父,他受再重的伤,一向也是千方百计地不让我姑姑发现,像你这么大反应的,我还是头一回见到。”
夜华那种打碎牙齿和血吞的个性我学不来,况且,你跟你姑姑不一样啊,小白。你同情弱者,对向你撒娇之人特别关心。我如果是夜华这种大英雄,你肯定不理我,就像刚刚你就想丢下我离开一样。想到这,我便说:“因为我这个英雄和他们比起来,特别脆弱”
她听我这样解释,特别错愕。难道我刚刚说的有点夸张吗,小白,你竟然不相信。
我看了看自己那被小白包得如水桶的手臂,看了看她,弱弱地问道:“是不是太夸张了点”
说完,我又把手臂在她面前晃了晃。
她这才发现自己把我的手臂包扎得确实夸张了一些。有点尴尬,忙帮我把刚刚包扎好的手臂松开,又急忙在自己衣裳底部撕开一布块,掀开我的袖子,一圈一圈地给我包扎。看她小心翼翼的样子,似乎担心力度稍微重一点就会把我弄疼一样。
小白这样紧张心疼我的样子,我真的很喜欢。
小白眼一边睛一眨不眨地看着我的伤口,一边认真地给我包扎伤口。
我看着她,吸引我的是小白专注的神情。
片刻后,小白即将把伤口包扎好了。此刻她才是发现我注视她的目光。
她有些心虚,似乎有点尴尬,弱弱地问:“你看什么?” 但包扎伤口的双手却没有停下。
我笑了笑,忍不住逗她说:“我在想.....”
她不假思索:“想什么?”
我又笑了笑,却郑重地说:“想你”
她先是顿了顿,把包扎伤口的布条系好,坐直身子后,狐疑地看着我。
看她如此认真的看着我,心想:小白,怎么,本君是不是很帅?然后我笑了笑,缓缓地开口:“为什么大半夜会跑到解忧泉来”
听到我这话,她似乎想起什么,眼神有一丝惊慌闪过,顿了顿,便说:“对了,我还有正事,我先走了。” 说罢,起身就要离开。
“说走就走,这便是你们青丘的做派?” 我不禁有点不悦,故意提到青丘。小白是青丘女君,对青丘的颜面特别重视,她断不会做有损青丘颜面之事。
果然,她回头看着我,似乎觉得她的走十分合情合理,不解的问:“那不然呢?我还有自己的事情啊,反正我都已经替你包扎好了。” 她指了指我的手臂,似乎已经仁至义尽了。
她想了想,又补充“没什么事我就先走了” 说完便转身离开。
我心中默默地数着:一,二,三 等着小白触碰到束妖的结界。
果然,小白没走几步,便碰到结界,发现了玄机,便尝试用双手拍打结界,借以出去。
见她拍打好几下,于是我便提醒她:“方才忘了同你说,渺落闯入会引发禁闭,将她困在此处,虽然已将她收伏,但仍要等十二个时辰,确保无碍后,禁闭才会消失。恐怕,你暂时出不去。” 我心中暗笑:小白,你把你的小爪子拍烂,也无法出去啦。
只见小白在结界边站了一会,昂着小脑袋,想了想,小声地嘀咕了几句,似乎很焦急。
我忍不住逗她,又问:“你有什么要事,需即时出去?”
“我同”她顿了顿,看着结界,十分焦急地说:“我同燕池悟有约” 。她又停下来,想了想,转身看着我,坚定地说:“我和小燕他有个约会”
你跟燕池悟有约会?你还叫他小燕?她的回答信息量有点大,我心中不禁一沉,思索着,难道你不是找燕池悟却偷频婆果,而是还有其他特别的事情?
此时小白快速向我奔来,甜甜地喊了一句:“帝君”。
我静静地看着她,想要看看她要干什么。
“你说我给你包扎这伤口,包得好不好呀?” 她指了指我的手臂,讨好地问。
小狐狸你想怎么样?我听出她似有求于我。
我看了看手臂,又看了看她,没说话。
她见我不说话,又问:“我是不是对你有恩,你是不是应该报答我呀”
“包的一般,你要我报答你什么?”我看了看我手臂,又看了看她,淡淡地问。
“好说,好说,”她看了看我,挥挥手,笑着说:“像这种地方啊,只能困住我这种修为比较浅薄的神仙,像你这样的,仙法非常卓然的神仙,那定然是困不住的呀”
我点点头,她这高帽戴得我十分舒服,但小白,我是不可能送你出去和燕池悟约会的!
小白见我点头,似乎认同她说法,又笑了笑说:“若,帝君能助我及时脱离困境,” 说罢,看了看结界,笑着说:“那帝君将我仍在梵音谷,大半年都不来营救我之事,和明知故犯变成丝帕来诓我谅解之事,一概一笔勾销了,你看如何?”
小白这话是说:我此时帮她,便可以抵消了之前种种恩怨。难道她认为,她原谅我之前所做的一切,是她对我天大的恩典,是我捡了大便宜???
我想了想,看着她:“我觉得” ,顿了顿,用手指指她,又指指自己:“你对我似乎分外记仇啊”
她听我这样说,有点尴尬,似乎感觉自己确实有点小气,但是又不好意思承认,便摆摆手否认:“没有的事”。但是想了想,又说:“当然,除了你,也没有什么人喜欢得罪我”
我喜欢得罪你?难道喜欢她对她而言就是得罪?我不禁有点狐疑,于是,我问了一个我最想知道的问题:“燕池悟呢?”
她听到我的问话,想也没有想,冲口而出地说:“小燕嘛” 说着,还转身看着我说:“小燕他很好啊”,语气中似乎有点小自豪。
小白的意思,燕池悟很好,没有得罪她?为什么她刚刚的语气有点自豪?她为什么会自豪?,难道是因为她喜欢的,是一位这样很好的小燕?她以小燕的很好而感到自豪?瞬间,我陷入沉思之中。
“所以帝君,你现在这个姿态是要帮我呢?还是不能帮我呢?”她见我沉默,开始紧张了,又追问,脸上都是焦虑,似乎在担心燕池悟等得焦急。
我心中更加不爽了,便淡淡地说:“我为什么要帮你出去。“说罢,我便闭上眼,把她丢一边。
“我帮了你啊” 小白听我这样说,似乎更加急了,声音也加高了许多,还用手扯了扯我的手臂,似乎要提醒我她刚刚为我做的大恩。
感觉她扯了扯我的衣衫,我瞄了她一眼,见她还想要说服我帮她出去,心中更加不耐烦,便又闭上双眼。
她看我不理她,又说:“在危急时刻我竟然帮了你一把,你也应该要帮我一把才对,这是道法正义。” 她越说越激昂,似乎她就是正义的化身。
见她喋喋不休,于是便说:“我没有办法帮你出去”,我看着她,煞有介事地说:“纵使你有什么要紧之约,也只能等十二个时辰以后了。” 说罢,我一副爱莫能助的表情。
小白听我这话,满脸失望。小白,你就死心吧,我不会放你出去跟燕池悟约会的!
我闭目养神一会,发现她手足无措,呼吸有点不均匀,似乎十分焦虑。但我知道此时如若我关心她的话,她定然会再次请求我,所以我继续佯装休息。
片刻后,听她十分无奈地叹了一口气,然后又说:“原本是我拉小燕下水”
听到她再次提起燕池悟,我不禁心中又一紧,不由得睁开眼,看她想要说什么。
又听到她十分焦急地说“现在找不到我这个正主,他肯定特别焦急” 说罢,又一声叹息。
怎么小白如此担心燕池悟会为没有出现而焦急呢?难道小白真的很在乎燕池悟?但是她明明知道燕池悟心上人是姬衡啊?于是,我看了看满脸焦急的小白,便说:“看不出来你还挺担心燕池悟的。”
她似乎还在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听到我这问话,便直接把心底话也说出来了:“我也是怕下个月十五再起盗频婆果,他都不愿意给我当帮手了不是”
小狐狸,你漏出狐狸尾巴了。我心里暗笑。本来我想说些什么,但此时我更想让她继续把心底话说出来,便默默听着。
但片刻,她似乎发现自己说漏嘴了,惊呼一声,连忙回头惊慌地看着我,似乎在查看我有没有听到她刚刚的话。
小白是青丘女君,这种有损青丘颜面之事,她肯定担心宣扬出去,真的是绝佳机会。我怎可能错过良机呢?立即警觉地看着她。
她眼珠转了转,否认说道:“不是“,满脸心虚地挥了挥手,又补充”没有”
我看她这个惊慌的神色,笑了笑,“哦” 故意拉长,为了刺激她,我又简单地概括了一下:“原来你约燕池悟是要一同去盗频婆果” 说罢,又静静地看着她的双眼。
听到我的话,她知道自己心中的秘密被发现,显得十分惊慌。
看她不说话,我又嗯的一声,示意她回答我刚刚的问题。
她被我逼得没办法,便惊呼:“没有” 顿了顿,又说道:“我身为青丘帝姬,怎么会做此种偷盗之事,没有,你听错了” 那扭捏之态,像极小孩犯错被抓了个正后在耍赖。
此时如果我再逼她,必定让她恼羞成怒,所以我便做个顺水人情,笑了笑,看着她说:“或许我真的听错了”
“嗯” 她乖巧地冲我笑笑。
见她此时这样听话,我便想着再捉弄捉弄她。
我以手扶额,似有疼痛感状,说道:“此时我有些头晕,你过来,借我靠靠”,说罢就向她靠近了一些。
她用手挡住我头,说了句:“帝君,或许靠着我不舒服,或许我给你变个靠枕试试”
靠枕本君袖中一抓一大把,本君要的是你,我要靠着你。看来得再逼逼她,于是我又开口:“我似乎又记起来些什么” ,我用手把她挡住我头的手推开,又继续说:“你方才说下个月十五”
她听到我说这话,一阵惊慌,不留神我便把头躺在她大腿上,鼻腔中顿时被少女气息充盈,心情大好。
“帝君,你这样躺着还舒服吗?” 怕我再说,她十分识趣,赔笑问道。
我十分满意,便点点头,“嗯嗯”
为了献殷勤,她又提议:“或者是我躺下了给你靠着?是正着躺着让你靠着舒服,还是背着让你靠着舒服呢?”
小白,你真的想与我躺在同一床榻上吗?其实我不介意你以何种姿势给我靠着,当然,我更喜欢你也躺下。但你躺着给我靠,我担心你睡着了。在禁闭妖邪的结界中,可不能睡着,我还是提醒提醒你吧。于是,我笑了笑,问:“你是坐着还是躺着舒服些啊?”
她听我这话,顿了顿,似乎想到了什么,马上说:“坐着舒服”。
“那就这么着吧”我满意地笑了笑。
我想起了她刚刚担心燕池悟,昨日又给燕池悟买了零嘴与零食,对待燕池悟如同孩童一般,我便想趁着手受伤这个机会,向她多要一些福利。
我伸出手,说道:“方才失血过多,我的手有些凉,你没什么旁的事,不介意帮我暖一暖吧” 说罢,我睁开眼睛看了看她,又晃了晃手。
她一阵惊慌,双手紧紧握拳,十分警惕地说:“男女授受不亲”
“哦,是啊” 我有点小失望,于是把手收回来,又闭上眼。心道:为何你和燕池悟肩并肩逛市集,他拍你肩膀之时,你不说男女授受不亲呢?不行,我还得用频婆果之事再逼逼她。
我想了想,又说:“过阵子,我正要见见比翼鸟族的女君同她讨教一下频婆树如何种植,你说我是不是要告诉她,你下个月十五要起盗频婆果的事” 可是我说到:你说我是不是要,后面的“告诉她你下个月十五要去盗频婆果的事” 还没有是说出口,小白便急忙地抓着我的右手,瞬间我想起这触感依然是当初她从我手上拿回镯子之时的顺滑之感。
耳边传来小白还急于分辩之声:“真的是,这男女授受不亲,还真是开天辟地以来,道学家提成最无聊无稽之事”
“嗯”小白你果然识时务。
小白看我似乎挺满意,她又笑了笑,用手轻轻抓住我的右手,问道:“不知我这手温,帝君觉得还合适吗?”
“嗯”我又点点头,心中暗笑:小白你为了暖我的手,难道还想用法力把自己烤热一点吗?
我对她的表现十分满意,笑了笑又说:“孺子可教,有些累了,我先睡一会,你自便” 说罢,我右手一把抓住她的右手,揣入怀中,意欲休息。
她身体一震,似乎被我这一举动给吓得了,顿了顿,但片刻加厚又变得似乎十分不甘,我似乎听到她骂我说我只是在看热闹,没有做什么便自己喊累。小白,我刚刚花了大力气净化浊息,提醒你剑道精髓:剑由心出,为了护你还受了伤,最后陪你耍几套剑法,击败了渺落…但我一个男人,如何说得出自己做了什么?
我想了想,便说:“你方才是在腹诽我只在旁看热闹”
她似乎不敢相信我居然能读懂她的心事,轻轻惊呼一声,不敢接话。
“我明明很认真的,在帮你鼓劲,等我休息好了,就带你出去” 说罢我就闭目养神。
她听我这话,不敢再说什么。倒是轻轻地顺着我的发丝,摩挲着我的头。小白,从来没人敢摸我的头,而我也不会让别人如此摸我的头。但她这样温柔待我,心中一阵温暖。
片刻后又听到她哈欠连连,似乎小白也开始乏了。也是折腾了大半夜,与渺落大战一场,你也累了吧。当我睁开眼看她时,已经发现她双眼闭上,长长的睫毛静静地垂下,呼吸均匀,似乎睡得很甜。
于是我心念一动,便调整了小白的姿势,让她躺在我的身边,此时我右手依然握着她的右手。她睡得很沉,似乎没发现任何变化。
看着她恬静的睡容,想起刚刚她抽刀出来助我一同抵抗渺落,还有渺落一掌向我劈来时候,她不顾一切挡在我身前,思绪万千:天下苍生寻我庇佑者从未间断,异想天开起念要来保护我的,这么多年倒是第一次遇到。
第三十章:白凤九梦魇
调息两个时辰后,本君倍感神清气爽。之前与渺落的恶斗与净化此处的浊息花费的心神和功力在刚刚的调息后,恢复得七七八八。睁开双眼发现此时的小白仍然在沉睡,唤了她好几声,见她似乎没有要醒来的意思,于是我便把她带回榆林院。
刚把她放在床榻上,盖好被子,便听到她睡梦呓语不断,似有不适之状,于是我便查看了她的脉搏,发现此时她体温逐渐升高,脉搏跳动速度亦在加快,见她双眉紧锁,似焦虑或惊慌之状,此乃梦魇之症。
给她开了一副治梦魇的药,以帮她降低梦魇给她带来的不适之感。
正要给她点一些安神香,以安定心神,恢复灵台的清明,却听到她不断地喊好冷,于是便停下来,走到她身边,查看一二时,见她因体温升高而满头大汗,脸上泛出不正常的红晕。我不禁为青丘的教育失败而叹息:“敢在禁闭妖邪的结界中直接睡去,你是开天辟地头一个,那妖邪的浊息,会将置身其中的人梦魇住,你这三万岁的年纪,连这些为神为仙的要事,都记不住吗?”于是又从袖中拿出丝帕给她把额上的汗珠给擦拭一番。
此时她又在嚷嚷好几句:好冷,然后又用被子把自己口鼻给掩盖。
小白,这样你要如何呼吸?于是我又帮她把被子掖入颈窝中,又静静地看着她一会。
片刻,又听到她喊:“娘亲,好冷”。我不禁笑了,怎知下一秒,她竟用一双小手抓住了我给她掖被子的手。
小白刚刚我抓你的手,此时换你抓我的手了?
正想要再给她查看一番, 她竟然用脸贴着我的手,小声地嘟哝着:“娘亲,好冷”
小白,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她生病的样子,倒是十分惹人怜惜。
正在此时,她似乎担心我要离开,轻轻地说:“不要”,然后便把我的手往她胸前放。我双手明显触碰到一阵柔软,我心中一惊,连忙把手抽回。又看了看她,似乎她完全没有发现自己刚刚在引人犯罪。
看她这样,我正要把丝帕洗一洗,给她擦一擦脸,好让她清醒一点。
正在我起身离去之际,又听到她轻声地说:“我不是故意要离开的”。
小白,你在说什么呢?心中暗暗道。
走出卧室,又听到她说“我真的好冷,你就陪我一起睡吧”,说着便呜咽起来。
难道是把我当她的娘亲了吗?心里想着,叹息:“看来真的病的不轻,已经开始说胡话了。”
我把丝帕放入水中洗了一下,又听到她喊:“娘亲”说着又抽泣了起来。此时她神志不清,竟然把我当她的娘亲,我离开,她认为是自己的娘亲离开,此时撒娇当然是冲着自己的娘亲撒娇。于是我便大声告诉她:“哭也没用。”
她听到我的声音,似乎觉得娘亲不理她,哭的声音更加大,似乎越发伤心,听着让人更加心疼。
我一向喜欢把别人弄哭,而且她哭一哭我便再去护着她,此时她神志不清,如若再发生一些事,又该如何了得?于是我提高声音说:“就算你再哭高三个调门也没用,我又不是你的”。“娘亲”二字还没有出口,便听到她果然把哭声再次提高。
小白你是故意的吧,难道你每次生病都是要你母亲如此照顾的吗?我心里暗暗替小白娘亲感叹着,便拿着洗好的丝帕,向床榻走去。
还听到她在床榻上大声呜咽,似乎我不过去的话,她便要哭得死去似的。
我坐在床榻,学着母亲安慰哭闹的孩子那样,轻轻地拍着她的后背。又听到她抽噎地说:“不要理我,让我哭死算了”。说罢,便又呜呜咽咽哭了起来。
小白,看来真的把我当你娘亲了。于是我柔声说道:“乖一些”。听到我的声音后,她的哭声才渐渐地变小。
见她的哭声变小,我又将洗过的丝帕轻轻给她擦拭了一下额头,好让她清醒一点。
谁知道,她竟然再次如方才那般,双手再次把我给她擦拭的手给抓住,下一秒又将脸贴着我的手,调整了一下姿势,便安静地睡去。
心中暗叹,小狐狸幸好你遇到的是本君,换作他人,方才这些亲密举动,恐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