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篇先表,我不迷足球,迷篮球,迷NBA。篮球迷当然都喜欢看NBA,就像足球迷都喜欢看世界杯,这是毫无争议的。
如果非要找个非此即彼的理由,我只能说,最早接触的球类运动,除了乒乓球,就是篮球。就像两个人谈恋爱,第一印象很重要,先入为主同样重要。
我从初中开始打篮球,一直到大学毕业,十几年没有间断过。但足球,接触得非常少。印象中,只有一次被邀请当守门员的经历,结果不幸被别人踢中膝盖,痛不欲生。从此,足坛,再也没有哥的传说。
作为一个标准的伪球迷,虽然不玩足球,不看欧洲五大联赛和欧洲杯赛,但你不能不瞧几眼世界杯。否则,每四年的六七月份,你一定会成为孤家寡人,被人鄙视,你是个男人么,连世界杯都不看。
所以,当2018俄罗斯世界杯即将开赛之际,我也简单盘点下自己的世界杯看球之旅。
第一次看世界杯,是2002年。那一年,国人都很疯狂。没办法,谁让中国队踢进去了呢。当时读高二,课程不是很紧张。好多同学都逃课,跑到学校外的小饭店看直播。
有些小饭店为了招揽生意,甚至把电视机抬到店门外路边上,音响开得老大,坐在教室里都能听见。
不管喜不喜欢足球,大家都在聊中国队。当时普遍的预测是,首场稳胜哥斯达黎加,第二场战巴西,知道打不过战略性放弃,保存实力,好用来跟土耳其死磕第三场,即使打不赢,打平也能出线,挺进16强。
现在想起来,真觉得可笑。但在2002年的中国,你随便抓个人问问,他们也是会这样说,哥斯达黎加算什么,分分钟搞定他。
结果呢,被人家当头一棒,给打懵了,0:2败北。打哥斯达黎加好像是下午三四点钟,我们还在上课。我是老实孩子,不敢逃课,等我们下课,结果已经出来了。
这个结果,对很多喜欢足球的同学来说,是个不小的打击。甚至对老师来说,都是个不小的打击,第二天上课都忍不住嘀咕,中国队怎么就输给他了!
第二场对巴西,大家心照不宣,都知道打不过,但心里还是默默期待,灌他一个球。这场挪到晚上八点半,上完第二节晚自习,我跑去小饭店看了比赛。除了想看中国进个球以外,主要还是想去看看伟大的巴西队,看看外星人罗纳尔多,看看小罗罗纳尔迪尼奥。
这两个人,是我所知道的踢足球的唯一两个外国人。
在接下来近两个小时里,作为一个足球门外汉,我终于见识到什么叫中国足球,什么叫世界足球。这大概是两种互不相干的运动,中国人还保留着宋朝蹴鞠的礼节,谦虚有礼。虽然都是抱着一个球玩,总感觉是你玩你的,我玩我的,互不干涉。如果高俅活过来,看见中国队踢球,得再钻回坟里去。
第三场,时间又回到三点半,我用碎纸堵住耳朵,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
转眼过四年,来到2006年的夏天,德国世界杯。此时,我已经读完大三,马上要进入大四实习的阶段。
那年暑假,我没有回家,留在蚌埠实习。我和三个同学,在学校旁边宏业村租了一室一厅。房子里空空如也,除了一个燃气灶以外,真的什么都没有。
炒一个土豆丝,打一个西红柿蛋汤,外加一份凉菜,十几个馒头,一瓶老干妈辣酱,地上铺几张《现代快报》(南京报纸,在蚌埠有卖),大家或蹲或站,一顿晚饭能解决一瓶老干妈。
室友从别的同学那里搜刮来一台9吋的黑白小电视。
麻雀虽小,天线抽出来,左右调一调,竟然能看蚌埠本地台转播的CCTV-1。决赛法国对意大利,我看好法国队,尤其是开场没多久,齐达内主罚的那粒勺子进球。可惜最后,老齐冲冠一怒,被红牌罚出。
齐达内走过大力神杯,走向球员通道的那一瞬间,我就知道,命运已经注定,法国队将无缘冠军 。果然,意大利在点球决战中,5-3战胜法国队。
那年夏天很热。我们的房间里没有空调也没有电扇。凌晨三四点钟,大家围坐成半圆状,几颗脑袋恨不得都钻进9吋小屏幕里去。看完比赛才发现,屁股底下垫的报纸已经湿透稀烂,水泥地上也洇湿一大片,但谁也没觉得热。
尽管,我们几个都不是正儿八经的足球迷。但有谁想错过四年一度的盛事,尤其是正热血青春的我们。
2010年世界杯,看的少了。我已经参加工作,没有那么多精力熬夜看球。同时,看球的兄弟也不在身边。
这大概是伪球迷的感受。一个真正的球迷,估计一个人也看得津津有味。但对我这样的伪球迷来说,一个人会显得无趣无聊。
有印象的仍然是决赛。当时,我正在出差去郑州的路上。合肥开往郑州的火车很慢,一路晃荡,我躺在卧铺上睡不着,打开当年的街机诺基亚5800,上网看文字版。
文字死板,毫无乐趣,却支撑了我更加无趣的旅行。那年对世界杯印象最深的,除了决赛中西班牙球员伊涅斯塔在禁区内攻入致胜一球,绝杀荷兰,帮助球队首夺世界杯冠军以外,就是预测帝章鱼保罗了。
当时觉得,哇,真是天下之大,无奇不有。
后来的巴西世界杯,出现了大量预测帝,正是由此而来。
四年前,巴西世界杯,是我空闲时间最多的。那时已经辞职卖茶叶,时间自由,但却是我看的最少的,也是印象最模糊的一届世界杯。在写到这的时候,我甚至想不起来,那年谁捧起了大力神杯。
管它呢,反正不是中国队。
有人说过,越是久远的记忆,回想起来,越是清晰可辨。越是新近的记忆,回想起来,越是模糊不清。
如今又到2018年世界杯,就以此文作为纪念吧。
最后,我也来预测一下,今年捧起大力神杯的是……等下,我先去找度娘问下,今年都有谁参加世界杯,有么有中国队,如果有,那冠军一定是属于中国队的……啊,度娘说,中国队没参加,让我等下辈子再来问问看……好吧,说正经的,冠军是梅西的,别人都没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