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 者 简 介
[美]奥古斯都•纳皮尔
生于1938年,北卡罗来纳大学临床心理学博士。曾跟随卡尔•惠特克实习,后来由师徒关系发展成为合作关系。之后任职于威斯康星大学精神医学系,并参与了儿童与家庭研究计划。目前他在亚特兰大从事家庭治疗工作,多年来,一直在为一些专业报纸撰写文章。
[美]卡尔•惠特克
生于1912年,雪城大学医学博士,在路易斯维尔大学接受精神医学训练。1955年参与开办了亚特兰大精神病诊所,开始治疗精神分裂症患者并研究他们的家庭。1965年成为威斯康星大学精神医学教授,在那里工作直至退休。曾在很多权威期刊上发表学术论文,并参与编写了多本心理学教材。
许多人都抱着一个美好的梦想而结婚,以为婚姻能使我们得到呵护理解,可以使生活更容易更安全。刚开始时的确如此,但不久最初的热情会被很多因素所冷却。最重要的原因则是夫妻双方在依赖的关系中,会为逐渐失去自我认同感到恐惧。如果两人都能保留一些自己的空间,问题也许能解决。
夫妻俩创造出来用以避免面对婚姻问题的策略,同时有可能将他们引向另一种模式,那就是外遇。这是夫妻极力想突破婚姻僵局所采用的致命手段,一个常会使夫妻关系濒临灾难边缘的方式。
在一段婚姻中,夫妻两往往会因过分依赖对方而丧失自我,他们对这种状况感到恐惧。其实,他们是可以克服这种依赖感的,对婚姻也不会造成多大威胁。但事实并非如此,人们常会寻找一个替代品来取代依赖感,丈夫常常是工作,而妻子则是子女。
一般常见的模式是,丈夫的外遇是他的工作,太太的外遇则是孩子。而彼此都觉得是对方不忠。
我们相信已婚夫妇在很多方面都是绝妙搭档,例如他们的成熟度、亲密的能力、对生气的容忍度、性爱的热度,以及他们对粗俗的容忍度、自发性、诚实及其他众多心理特质的能力。而更重要的是,双方带进婚姻的问题也都是相当的。
如果有任何一个离婚的种子是事先埋下的,那很可能就是在个人还没有形成独立的自我之前,便一头栽进婚姻这件事。
虽然研究指出,晚婚的夫妻维持长久婚姻的机会较大,但年龄可不是唯一的变项。更关键的问题在于,结婚时两个人是否都已经历过一番心理空间的磨练;在这段历程中他们独自与生命格斗,四无依傍只有靠自己,并且发现自己可以战胜孤独的恐惧。
许多人因太早结婚而失去了那种从孤独中净化自我,及寻求更多自信的机会。他们只草草瞄了眼外在的世界,就十万火急地抓住一个伴侣,借婚姻逃离孤独。他们并不清楚,这么快从一个家庭逃到另一个家庭,很容易将他们在原生家庭中遭受的挫折也转移到新的婚姻里。
“你应该摸索着在旧系统中做些变化,以前是父母控制子女,现在应该试着让他们自己管理自己。在新系统中你和她之间将更会是人对人的关系。最好的情况是成为她可以咨询的对象,使她乐于接近你。”
善于表现父母人性的一面。一般父母只提到‘为人父母’的角色,但却不谈自己,不谈自己的感受。如果父母想和长大成人的孩子有更人性化的关系,就该开始尝试将自我更充分地表露出来,而不再做只是好像掌握着所有正确答案的训导员。
父母和子女一样,也有怀疑、恐惧和问题,可以和孩子谈论。如果孩子知道这些,他就更能在父母的身上找到他可以认同的东西,而不仅是看到他一味反抗的东西。
大人的力量不是靠厉声严斥来表现的。他们可以一种人性化和灵活的方式来表达。做父母的若能如此,则家庭中的权力或许可能民主分配,也就是说孩子可以适时承担一些责任。
20 世纪50 年代,一群人类学家、沟通学家和精神病理学家在不断观察中发现,精神分裂症患者的发病期似乎与其父母的婚姻冲突息息相关。一旦父母争吵激烈起来,子女就会发病,把生病当作维持家庭稳定的灭火器。
临床工作者和研究者开始以全新的角度思考家庭,例如别人口中“完美”的姐姐或哥哥,可能是一个非常紧张和不安的人;一个酗酒者的太太,可能是一个非常脆弱沮丧、苦苦撑持“贤惠”皮囊的人。一旦和这些家人接触,就会不禁惊讶:“天呐,这家里每一个人都有病!”
很多困扰往往是一家人共同酝酿出来的。家庭犹如一个小型生态系统,家人之间的作用力此消彼长,每个人都在使劲,每个人都有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