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神经病啊,每天这么晚,不知道还有没有公交车。”刚出来公司门口,还没有走到电梯口,就听到李宾抱怨,其实我也是一样的想法,便开口跟他胡侃起来,例如加班太晚,没有加班费,没有加餐,回去太晚没有公交等等。但是,真正当老板现在我们面前的时候,我们是绝对不会吭声的,包括其他人也是一样的。

最近一段时间,我们都不知道老板在干什么,每天让我们加班加班,其实加班并没有什么工作内容,本来就是很小的公司,按照国家标准,我们是属于微型企业中不入流的那种吧。

上个月我们老板去参加了一个什么中小企业管理培训会议,回来就要求我们全体员工每天加班。公司是做教育培训咨询的,平时都闲的没事干,现在加班更是如此,我们一群人每天晚上坐在那里大眼瞪小眼,看到老板过来每个人把手边的报表或者档案拿起来瞥一眼,还是用眼角的余光看着老板。我都开始怀疑老板的智商了,但是能有什么办法呢,还不是为了那一点点可怜的工资在努力装着。

我和李宾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向着公交站走去,看着道路两旁的路灯,站满了整个城市的街道,却显得那么孤独,每一盏路灯之间都隔着那么远。又看了看李宾,我们又何尝不是这样?明明是在一块儿走着,一会儿却要各自奔向自己的“安乐窝”。

所谓“安乐窝”,也只是在城市边缘的角落租的那一间,除了一张仅供休息的床别无他物的小房间。我们俩租住的地方正好离得不远,每天也可以同行上下班。

“看来是没有公交了,你怎么回去?”他摇着头苦笑了一下问我,“能咋的,要不打车吧,我给你捎一截,然后你走回去咋样。”“好吧,下次我送你”

等了好一会儿才等来一辆出租车,司机一听目的地连连摆手,一溜烟儿跑了。我们对视一眼笑了,真是有一种屋漏偏逢连夜雨,船迟又遇打头风的感觉,得,估计又得等好久吧。

之后连碰两次,我们又遇到一辆出租就直接坐上去才报家门,死皮赖脸跟师傅磨了半天嘴皮子才以加15块钱结束。

走到巷口,黑漆漆的巷子像是张开着的恶魔之口,也只能怪这个地方太过于偏僻,据说已经有了拆迁计划,但是一直都没有动静。这儿所有的公共设施,只要是坏了,绝对没有人会去管,原住民是等待拆迁;租客对于这些事情更是不放在心上。打开手机里的手电筒,依靠着这一点儿光摸到了家门,屋里除了一张仅供休息的床别无他物。

生活?曾有诗人说“生活不止眼前的苟且,还有诗和远方”,也有歌词“生活不止眼前的苟且,还有诗和远方的田野”。其实网上一句调侃的话“生活不止眼前的苟且,还有未来和远方的苟且”,更像是生活。

我们像飞蛾一般,只为那一点儿火光,便付出一生。我们也不如飞蛾,因为飞蛾最终是会在火光跟前死去,而我们终其一生却没有感受到温暖。

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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