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你凭什么不让我们报名参军
当我们在做一件自己想做的事情时，我们的时间永远都是不够的。当我们在做一件自己不想做的事情时，我们的时间永远都是多余的。虽然我们每一个人不想做的事情可能会有所不同，但是我们每一个人最不想做的事情有时却完全相同。这件事情就是等待。等待会制造出大量的多余时间，使人感觉坐立不安度日如年。李继先现在就有这样的感觉。
自从在武装部登记之后，李继先就开始心急如焚地等待最终结果。他从八月中旬等到十一月中旬，整整等了三个月的时间。在这三个月中，他和所有报名参军的同学一起参加了体检，又和所有报名参军的同学一起参加了政审。但是，他始终担心自己批不下来。因为，报名参军的同学实在太多了，不可能每个人都得到批准。于是，他经常独自去找于振海，想从于振海口中探听出一点儿消息来。可是，于振海却守口如瓶。每次都使他感到大失所望。
这天下午，他闷闷不乐地在校园里漫步。这个校园是中国占地面积最大的中小学校园。它的占地面积多达两百三十四亩，比有些大学校园的占地面积还要大。校门前是一座可以容纳几十辆大小轿车的停车场，走进校门之后，就是一座矗立在圆形花坛中央的喷水池。喷水池后面是一座可以容纳上千人的大礼堂。大礼堂右侧是一栋坐北朝南的办公楼。办公楼后面是三栋教职员宿舍楼。教职员宿舍楼旁边是一座拥有数十张病床的卫生院。卫生院门前是一座环绕着四百米跑道的大型运动场。运动场旁边是锅炉房、洗衣房、理发室和修理厂。大礼堂左侧是从办公楼门前延伸出来的一条主路。主路西侧是小学部的主要活动范围，主路东侧是中学部的主要活动范围。小学部有三栋宿舍楼、一个大食堂和用长廊连接在一起的几十间教室。教室中央是一座圆形图书馆。中学部也有三栋宿舍楼、一个大食堂和用长廊连接在一起的几十间教室。教室中央是一座阶梯实验室。此外，校园内还有一座露天游泳池和一个十几亩地的果园。但是，这些教学设施很长时间都没有（此处删除两字）了，直到最近才开始重新（此处删除两字）起来。在（此处删除四字）期间，这些教学设施都（此处删除两字）了（此处删除四字）。
李继先不知道为什么会出现这种情况？为什么自己的（此处删除两字）会一度（此处删除四字）？为什么（此处删除四字）这个美丽的校园（此处删除两字）？因为，当这一切突然到来的时候，他只是一个年仅十三岁的小学生。不过，他现在已经没有心思去想这些问题了。他只想快点儿离开这里，只想快点儿离开这个令人烦恼的是非之地，只想去一个没有是非之争的地方施展自己的雄心壮志。那么，这个没有是非之争的地方究竟在哪里呢？他觉得，这个没有是非之争的地方只能在中国人民解放军。在他的心目中，中国人民解放军无论什么时候都是正义事业的捍卫者！无论在时候都会受到中国人民的信任和爱戴！就在他漫无边际地冥思苦想之际，突然看到王大勇和李小丽一起向自己跑来。
“继先！”
王大勇上气不接下气地说。
“有些报名参军的同学已经批下来了！明天学校就要为他们举行欢送会了！”
“是的！”
李小丽也上气不接下气地说。
“我们刚刚从其他同学那里听到这个消息！还专门去校务处落实了一下！”
“有没有咱们三个人？”
李继先连忙问。
“没有！”
王大勇和李小丽同时回答。
“走！”
李继先向王大勇和李小丽挥了一下手。
“咱们马上去找于振海！”
夜幕低垂，下班的时间已经到了。但是，于振海还没有离开自己的办公室。他坐在办公桌前静静地等着李继先。因为，他知道李继先一定会来找自己。果然，时隔不久，李继先就带着王大勇和李小丽一起赶来了。
“你凭什么不让我们报名参军？”
一进门，李继先就怒气冲冲地质问于振海。
“好大的脾气呀！”
于振海笑了一下。
“你们先别生气！坐下来慢慢谈。”
说罢，于振海就请三人在沙发上坐下来，又给三人分别倒了三杯水。
“咱们先别说报名参军的问题。我先给你们透露一个军事机密吧！”
然后，于振海就把早已准备好的一番话说了出来。
“为了加强西域的边防安全，中国人民解放军最近组建了一个野战师。这个野战师的部队番号为九九零一部队。这支部队的三个步兵团和一个炮兵团，由中国人民解放军第三十八军抽调干部战士组建。这支部队的师首长、师机关和师直属单位，由中国人民解放军总参谋部、总政治部和总后勤部抽调干部战士组建。现在，这支部队正在北京郊区进行集训，集训结束之后就会立即开赴西域。”
说到这里，于振海不由得激动起来。
“你们知道这是一支什么样的部队吗？这是中国人民解放军的一支精锐部队。它不仅配备了一批最先进的武器装备，而且配备了一批最勇猛的精兵强将。你们知道把这支部队放在西域意味着什么吗？意味着在西域放上了一把倚天长剑！任何敌人碰上这把倚天长剑都必定有来无还！”
听到这里，三人也不由得激动起来。
“说完了这个军事机密，再回过头来说报名参军的问题。”
说着，于振海就拿起了放在办公桌上的三个档案袋。
“这三个档案袋里装着你们三人的登记表、体检表和政审表。经过核查，我们发现你们三人都虚报了年龄。因此，你们三人都不能通过正常手续报名参军。要想报名参军就必须想想其他办法。”
“还有什么办法呢？”
三人不约而同地问。
“这个办法与我刚才说的九九零一部队有关。”
于振海神秘地笑了一下。
“因为，我认识这支部队的首长。如果你们愿意去这支部队，我就可以带着你们去找这个部队的首长。”
“当然愿意了！”
三人不约而同地说。
于是，三天之后，于振海就带着三人坐上一辆军用吉普车，驱车前往九九零一部队的驻地。
来到九九零一部队的驻地之后，于振海让司机把车停在一栋办公楼前，然后对三人说：
“我先去见部队首长。你们在车里等着我！千万不要到处乱跑！”
说罢，于振海就拿着三人的档案袋走进了办公楼。
于振海走后，三人开始在车里说起话来。
“你们觉得有戏吗？”
王大勇问李继先和李小丽。
“我觉得有戏！”
李继先马上对他说。
“我也觉得有戏！”
李晓丽接着对他说。
“有戏就好！就怕没戏！”
王大勇说出了自己的忧虑。
“不管有戏没戏，只要来到这支部队，我就再也不会离开这支部队了！”
李继先说出了自己的决定。
“我和你一样！你怎么做我就怎么做！”
李小丽立刻表示赞成。
“对！请神容易送神难！既来之，则安之。不达目的，誓不罢休！”
王大勇也立刻表示赞成。
说话间，只见于振海陪着李秀山和王国栋从办公楼里走了出来。
“爸爸！”
三人不约而同地喊了起来。
“你们都下车吧！”
于振海向三人招了一下手。
“来到这里就不能喊爸爸了！我给你们介绍一下吧！这位是九九零一部队的一号首长李秀山李师长，这位是九九零一部队的二号首长王国栋王政委。”
听到于振海的介绍，三人顿时大惊失色。
“你们想报名参军为什么不和父母商量一下呀？”
李秀山用严厉的目光盯着李继先和李小丽。
“我们怕你们不同意！”
李继先见李小丽吓得不敢说话，只好壮着胆子把话说出来。
“你们怎么知道我们一定会不同意？”
李秀山厉声喝问。
这一次，李继先也被吓得不敢说话了。见此情景，王国栋把话接过来了。
“我和你爸爸都是不满十八岁就报名参军了！我们完全可以理解你们的这种想法。但是，报名参军是一件与父母有关的事情，应该先和父母商量一下才妥当呀！”
说着，王国栋就转过头来瞪了王小勇一眼，把王大勇吓得连忙低下了头。
“我不仅是在说他们，而且也是在说你。我先原谅你这一次！以后绝对不能再发生这样的事情了！”
“两位首长！”
于振海在旁边说。
“孩子们确实做错了！不过，这三个孩子被你们教育得非常好！个个都是前途无量的好苗子！放在部队里培养锻炼一下，将来一定可以大有作为的！”
“我们一会儿还要开会！”
李秀山看了一下手表。
“你们现在就跟着于科长走吧！于科长已经把你们的入伍事宜安排好了！”
“于科长？”
三人用疑惑的目光望着于振海。
“他已经从武装部调到师政治部群工科当科长了！你们的情况就是他反映给我们的。”
王国栋说出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是的！”
于振海接着说。
“两位首长都是我的老首长。我一看到你们的登记表，就知道你们是老首长的孩子了！你们想报名参军，我也想再立新功。所以，我就借此机会要求老首长把我调到这支部队了！”
（二零二一年二月二十日初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