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情】一念钟秦(1)

今天是我和钟先生结婚的第六十六天,恰逢国庆节,他说要去庆祝,请我吃大餐,快下班的时候发短信说在老地方等我。

我艰难的从床上爬起来,眯缝着眼慢悠悠跑去刷牙洗脸,洗到一半,电话响了。

钟先生打来的。

电话一接通,他就噼里啪啦开始了:“媳妇儿,你磨叽什么呢?还不来?我都等半小时了,我说去接你吧,你非不让,还说什么你一定准时到,你看看现在几点了?”

我把手机拿开一看,6:30,这不还早呢嘛!

我咳嗽一声:“你知道我昨晚几点睡得吗?”

他明显一滞,显然是记起了昨晚的状况,在那边沉默了好长时间,才憋出一句:“我还可以再等五百年!”

我撇撇嘴,将手机丢在一旁,去换衣服。w市是个大火炉,都十月了,还是热的慌,从家里出去,就像春药发作,“噌”的一下,热浪来袭,难耐的很。

穿上短袖短裤,拿上迷你小包,我悠哉悠哉的出发了,去打的。

家里其实是有辆车的,具体我不知道,只知道是宝马,钟先生专门给我买的,就为这,我爸夸了他好久,说他宁愿自己挤地铁,也不愿意我受罪,每次回家,都像看见亲儿子似的“小秦”、“秦秦”叫的热乎,把我这个亲闺女丢一边。

可我不爱开它,它太招摇了,姐是一挺低调的人,再说了,我一全职在家写小说的人,只需要偶尔去跟我的编辑见个面,商量一些事情,我用得着车吗?

于是理所当然的,那车现在是钟先生在开。

他真是老奸巨猾,捡了芝麻,还没丢西瓜!

到的时候,估计已经快八点了,推开包厢门,就看见钟先生一个人坐在里面喝茶,听见声响,他转过头,瞧见是我,眼睛“噌”一下亮了。

转而看见我穿的衣服,脸立马跨了下来,眉头皱的死紧:“怎么穿这么短啊?大晚上的,着凉怎么办?”

“着凉?”我翻了一个白眼,“这么热你让我不穿这穿什么?大棉袄?”

他接过我的包,拉开椅子让我坐下,又给我倒了一杯绿豆汤才开口道:“媳妇儿,你不知道,现在可还算是夏天,雨水可多,这几天又闷热闷热的,保不齐待会儿就要下雨,你穿这么少,感冒了又要死要活的。”

我暗自憋笑,吃醋就吃醋呗,狡什么辩啊!

不过他这话说对了,我这人不怕摔跤不怕手术就怕感冒发烧,一烧起来,爹妈都不认识,头疼的像要裂开,每次都是钟先生守着我,用手脚覆住我四肢,防止我“自残”。

“你都说了闷热了不穿这么少我怎么受得了啊?”我嘟嘟嘴,一如既往的向他撒娇。

果不其然,他不说了。

我拿过一旁精致的菜单,打算点菜,可是看着满屏的英文,我一如既往迷茫了,吃个饭都这么耗费脑细胞,我的脑细胞还够用吗?

钟先生拿菜单敲我额头,“我给你点了,别看了,浪费脑细胞。”

要不怎么说我俩是夫妻呢!

我哼了一声,把菜单扔回给他。

过了不到十分钟,菜就上齐了,基本都是我爱吃的。

“吃这个,媳妇儿,”他夹了一大筷子的胡萝卜片儿到我碗里,“这个对身体好。”

他这话都说了八百遍了!每次桌上有胡萝卜,他必夹给我,必说:对身体好!我都被他别过来,从不爱吃到爱了。

我撇撇嘴,将心里活动尽量不显露在脸上,安安静静的吃我的胡萝卜。

钟先生就在旁边拖着下巴看我,我尝试忽略那道目光,不管不顾自我逍遥,可电压太高,我实在承受不了。

我放下筷子,板着脸问他:“你看我干嘛?”

钟先生一本正经回答我:“媳妇儿,你啃胡萝卜的时候真像小兔子。”销魂的声音配上一脸的春色荡漾,让我特想揍他。

“你烦不烦?”我白他一眼,继续啃胡萝卜。

“嘻嘻,”他捂着嘴直笑,一边笑还一边偷偷拿眼神瞟我。

那猥琐样儿!

“你吃不吃?不吃去给我买盒冰淇淋来,最近特别馋它,”丢掉筷子,我气恼的命令他。

本是想让他转移注意力的,谁知他眼睛一亮,惊喜道:“媳妇儿,你真馋?你是不是有了?”

得,注意力是转移了,只是方向不对。

我由上往下拿眼睛觑他:“你再不吃我可就吃完走了,今天晚上你就睡书房吧。”

这是我的必杀技。

“别啊,媳妇儿,我不抱着你晚上睡不着,”他舔着脸嬉皮笑脸的说,声音还贼大!

我的脸“腾”一下就红了,这人怎么这么不要脸呢!大庭广众的。

“你要不要脸!要不要脸!”我死命揪他胳膊上的肉,一转一拧,他哇哇直叫,苦着脸求我:“媳妇儿,你放手,快放手。”

我“哼”一声,依言放开了手。

接下来总算是可以安安静静的吃饭了,他吃了苦头,没再闹腾。

一直到开车回家,他都只说该说的。这我可就疑惑了,他不是这样儿的人啊,死皮赖脸是他的特性啊。

洗完澡上床睡觉,他也不像以往火急火燎的扑上来,只在一旁看杂志。我捅捅他胳膊,粗声粗气问他:“怎么了?”

他不理我,放下杂志倒头就睡。

我挪过去半边身子趴在他身上,揪他的胡须,逗他:“真生气啦?”趁机磨磨蹭蹭的,意欲勾起他的欲火。

谁知他还是不理我,呼吸不但不加重反而变得清浅悠长,似乎睡着了。

我亲他喉结,不动,亲他嘴巴鼻子,还是不动。我火了,一把扯开被子,两三脚踹在他身上,“你起不起来?装睡?还装!哼~”

“哎哎哎!”他大叫三声,扑上来一把将我抱住,脑袋在我脖子那儿直磨蹭,嘴里瓮声瓮气的说:“媳妇儿,你可别让我睡书房,那是关系不好的夫妻才干的事儿,我们是新婚,怎么能分房睡呢?”

我躺下来,他也顺势跟着压在我身上,胡乱亲作一气,我闭着眼,哼哼唧唧的:“新婚个毛。”

钟先生抬头看我,嘴唇上的水光潋滟惑人,“你说什么?”

“没什么。”这话我可不敢说出来,不然他得打我屁股。在他心里眼里,我们这就是新婚,因为六十六天前我们刚领的结婚证,不过在我心里,我们已经是夫妻很久了。

哎,谁让我们早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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