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读《浮士德》║第二部•第二幕•实验室

在一间中世纪风格的实验室中,塞满了笨重、粗大的器械,这些器械可用于种种想入非非的试验。

浮士德曾经的学生,现在已是学界泰斗的瓦格纳坐在炉火旁,突然铃声响了,传来可怕的声浪(这是刚才靡菲斯托拉铃的声响),瓦格纳仍盯着曲颈瓶心里焦灼不堪,曲颈瓶里出现明亮的白光,他的试验就要成功了,这时却传来砰砰砰的打门声,靡菲斯托走了进来。

原来瓦格纳进行的试验是在曲颈瓶中造一个新人,瓦格纳实际上是一个脱离现实的幻想家,他认为人类具有伟大的天赋,应该有新的生殖方式,自然的生殖方式不仅过时而且粗俗,他立志进行一个试验,以找到新的造人方式。

他把数百种物质进行混合,调配成人的元素,然后将其密闭进烧瓶,再加热蒸馏到一定程度,自然就会产生出不少的有机物,再以结晶的方式将其析出,现在他的试验已到关键阶段,曲颈瓶中的结晶体越来越清亮,瓦格纳感到信心倍增。

靡菲斯托则不以为然,他说他早见过结晶的种族(实际上指僵化刻板的人),瓦格纳搞的东西已不新鲜。

瓦格纳的注意力却全在烧瓶上,他一直注视着曲颈瓶,对靡菲斯托的话不屑一顾,这时他发现有股神秘的力量使玻璃瓶叮当作响,先是浑浊,然后澄清,他看见小小的一个男孩,动作优雅,仪态大方,还传来美妙的人声。

这小人在烧瓶中呼唤瓦格纳,他叫瓦格纳爸爸,他身子细小,透明,却有超人的智慧和追求的毅力,他叫荷蒙库鲁斯。

他要求瓦格纳将他拥抱,又对靡菲斯托说他想尽快工作,只有靡菲斯托能帮他。

靡菲斯托指着侧门,让他处理浮士德遇到的爱情问题,侧门开启,可以看到浮士德仍然仰卧在床上。

荷蒙库鲁斯马上有了兴趣,烧瓶从瓦格纳手里滑脱,飘到浮士德头顶,照耀着他。

荷蒙库鲁斯已经看到了浮士德睡梦中的景象:在一片茂林沃野,湖水清澈,一群少女千娇百媚,其中有一位最出众,她就是斯巴达王后丽达。

王后把脚浸进透明的湖水中,吸取水晶般的柔波的清凉,一阵剧烈的震动翅膀声,搅乱了湖面的平静,少女们含羞躲避,唯有王后从容举目观望,带着女性的自豪和快意,看着天鹅之王偎依到她膝间,这是宙斯变成的天鹅,来到湖边与丽达相会(他们结合生了绝代美女海伦)。

对荷蒙库鲁斯说的景象靡菲斯托表示不可相信(靡菲斯托是北欧中世纪迷信的产物,对古希腊神话世界自然是陌生的,所以他看不见),荷蒙库鲁斯说靡菲斯托只配主宰黑暗的世界。

荷蒙库鲁斯觉得,如果浮士德醒来看到自己身处石墙发黄,霉臭刺鼻又憋闷的书斋,肯定会立刻死去,他的梦境中有林中湖泊、天鹅和美女,他决定要带浮士德到那里去。

可他转念一想,眼下正值古典的瓦普几斯之夜(传说,古希腊的精怪于每年的六月六日,即凯撒战胜庞贝纪念日前夜,都要在特萨莉亚的平原上聚会),先去那儿浮士德也一定会称心如意。

荷蒙库鲁斯用斗篷将浮士德裹住,用毡子把浮士德和靡菲斯托托起在空中,自己在前面引路。瓦格纳则被留下继续他的试验。

之后,他们迅速向珀涅俄斯河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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