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死一只知更鸟

《杀死一只知更鸟》

“黑命贵”占领大厦后,弗洛伊德事件在各个领域不断发酵,日常用语中的“白名单”和“黑名单”都需改成“Allowlist & Denylist”,更不用说与master相关的“master bedroom”等词,底层民众的群情激愤是他们苦苦寻求公平未果后的爆发,警察本就是除暴安良的职业,但权力过度使用,正义迟到太久,沉默的螺旋最终还是会转起来。平等这条路还很漫长,教育是最好的解决办法,其实日常用语的改革未必不是好事,毕竟孩子是一张白纸,应该教会他们平等和善良,不论是性别平等还是种族平等,就像《杀死一只知更鸟》里的爸爸说,如果我不站出来帮受歧视的黑人打官司,在镇上抬不起头,甚至没有办法教你和杰姆做人。

《杀死一只知更鸟》是美国南北战争结束后,发生在一个南方小镇的故事,以小女儿斯库特的视角讲述了两件大事,一件是她和哥哥杰姆以及小伙伴迪尔冒险引出“怪人”的经历,一件是他们的律师父亲帮黑人打官司遭到当地人反对最后又得到支持的故事。书中既有儿童的天真,又有作者借儿童的天真表现出的呐喊,有时候长大了,却不如小孩子看得清了。

“杀死一只知更鸟”是阿迪克斯给两个孩子下的禁令,阿迪克斯年少时是镇上有名的神枪手,但他自己后来很少拿枪,教两个孩子时也只允许他们在后院打枪,并告诉他们“你们肯定会去打鸟。你们射多少冠蓝鸦都没关系,只要你们能打得着,但要记住一点,杀死一只知更鸟便是犯罪。”知更鸟只是哼唱美妙的音乐供人们欣赏,什么坏事也不做。它们不吃人家院子里种的花果蔬菜,也不在谷仓里筑巢做窝,只是为我们尽情地唱歌。人类虽然是人类,但不能乱杀死一只无辜的知更鸟。

当然知更鸟还有一层更深的含义。书中阿迪克斯为了帮无罪的黑人打官司,他的亲人质疑他,他的儿女在校园中遭到同学嘲讽,阿迪克斯不明白为什么原本通情达理的人,一遇上跟黑人扯上关系的事情,就完全丧失了理智?他努力帮无辜的黑人脱罪,但陪审团还是认定黑人有罪,最后在黑人不堪折磨不得不越狱时,被抢打死了。黑人虽然善良,知恩图报,但白人以为自己高人一等可以随意陷害他们,污蔑他们,最终知更鸟最终还是被打死了。

在我们生活的这个世界上,总有什么东西让人丧失理智——即使他们努力想做到公平,结果还是事与愿违。在我们的法庭上,当对立双方是一个白人和一个黑人的时候,白人总是胜诉。这些事情很丑恶,可现实生活就是如此。

《杀死一只知更鸟》除了讲种族歧视以外,还讲了性别歧视,虽然并非主要话题,但好的作品就是不告诉你将了什么道理,但你读完一定会总结出道理。斯库特作为女主人公,总是和男孩子一起玩耍,阿迪克斯从来不会要求她一个女孩子不能穿背带裤,要文静,但是她的姑妈也就是阿迪克斯的妹妹总是对斯库特大呼小叫,告诉她要像一个女孩子。但,什么是一个女孩子必须有的样子?

很多人也拿这本书当教育圣经,阿迪克斯在教育上确实做到了言传身教,他每天晚上都会静静地看报纸,因此斯库特和他一样沉迷报纸,阿迪克斯没有特意教过斯库特读书认字,但上小学时斯库特已经可以读很多书了;阿迪克斯枪法级准,但他让孩子们明白,上帝赋予他的才能对生活在地球上的大部分其他生命来说不公平,不能乱射杀无辜生命;他本可以在小镇受人尊敬,但他看到黑人的各种不公平待遇,会想“这种荒谬我无论如何也不能假装理解……我只是希望杰姆和斯库特来向我寻求答案,而不是听镇上的人议论纷纷。我希望他们对我有足够的信任”。他希望儿女是正直的人,所以他愿意做正直的人。

最后贴一个很暖心的家族,坎宁安家族:坎宁安家的人从来不白拿别人的东西——不管是教堂的慈善篮还是政府救济券。他们从来不拿任何人的任何东西,自己有多少就用多少。他们手头东西不多,可日子总能过得下去。”沃尔特的父亲是阿迪克斯的一位客户。一天晚上,他们两人在我们家的客厅里说起坎宁安家的限嗣继承[插图]问题。那是一次沉闷的谈话,坎宁安先生临走时说:“芬奇先生,我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付你钱。”

“沃尔特,别为这点事儿担心。”阿迪克斯说。

我问杰姆什么是“限嗣继承”,他描述的情形就像是一个人被夹住了尾巴。我又问阿迪克斯,坎宁安先生是不是真会付我们钱。

“不是用钱付,”阿迪克斯说,“不过,等不到年底,他就会付清的。你瞧着吧。”

果不其然。一天早晨,我和杰姆在后院发现了一捆木柴。过了不久,我家后门的台阶上出现了一袋山胡桃。临近圣诞节,又来了一篓菝葜和冬青。第二年春天,当我们发现送来了满满一粗布口袋芜菁叶的时候,阿迪克斯说,坎宁安先生已经多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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