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门来客



二位佛祖

一尊执控夏春冬秋

一尊掌管喜怒哀乐

我金黄金黄的血液

我奔走不息的血液

荒芜  而渴求


大把松针落下

一针  接一针

伴随  佛祖头颅

一颗  又一颗

我高高扬起刀剑

松针将我鼻头刮破

紫黑紫黑的血液

生于我

长于我

顺从乳沟

浸入下体的毛发


叶三公子说:“你不会不知道我是个坏人吧”

我整夜整夜端坐

束紧颈间的领带

提上右脚的皮鞋

以衣冠禽兽的姿态接受审判

门铃却始终沉默着

警察先生的到来

总被路上的好姑娘

耽搁


出逃

漫漫的等待使我的恐惧滋长

可快感几近膨胀

死亡  似乎并不是什么了不得的事情

秋啊  相距遥遥

柳啊  枯败黄黄

很奇怪

这位敌人朋友来访

我将最后一把柳叶撒进杯茶

敌人朋友  缘由细询

后  驱车带我出逃

我金黄金黄的血液

我奔走不息的的血液


斜斜的坡上

我伸手揽起他的后腰

逃亡的路上

我的身体缺少傍靠


有个女人  赫立车旁

我掩鼻

埋尸前一日

是我的好日子

她未有一句祝贺

我即十二点等到下一个十二点

念念着  这个女人

我咬在车手的肩膀

“走。”

若我不是罪人

她锁骨上的黑色胎记

我还是可以吻上一吻


公路两旁是高壮的松树

一棵  连一棵

车手  进入我

又是我的  好日子

我伏在他耳边讲

“二位佛祖的尸体

被我埋于门前柳树下”

他喝下了那盏茶


橘子软软香香

被我投入啤酒瓶

滋滋地声响

一响  挂一响

橘子皮硬硬臭臭

把我埋葬


我的血液

已流淌进蓝河





蒋烨俨

2016.7.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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