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七零後的說說音樂硬件

說起來,我十歲就開始聽黑膠唱片了。1980年代的選擇本就不多:匣式、卡式、黑膠,就這三種。記得那時我媽三坪大(一台坪等於三點三平方米)的房間裡硬塞下一組“四聲道”音響,淡金色的金屬霧面機身,感覺特高級。但四支大喇叭只能並排其下,施展不開,最多也就是充作視覺氣勢(可也沒別人看得到)。

為何會有這套四聲道呢?真記不清了。更早以前我媽用的是一台SONY的手提式唱機,卡帶+收音機那種,還附有錄音功能。側邊一鍵按下,裝著長方型麥克風的匣槽緩緩打開成V字型,似帶有液壓功能,未滿十歲的我一見也知道就是高級品。烏黑的機身,我沒太多機會碰觸,因她總霸佔著它錄音,錄自己唱的歌,也算是卡拉OK的早期形式吧。

上到初中,有次不知道為何經過中華商場一樂器行(現在台北金山南路的“金螞蟻樂器”),衝動之下買了把兩千多新台幣的電吉他和音箱。後來吉他沒練成,音箱倒是成為我的一套mono系統,可以很大聲。隨身聽的mini jack孔line out到那台小音箱,用的是電吉他的音源線。出門就把隨身聽拔下來帶走,很方便。這套系統應該用到上了高中,交到第一個女朋友的時候。

錢總不夠花的我高二就出去打工,先是在港式餐廳,台北SOGO樓上那家葡苑(現還在),存下一點錢外加過年紅包,買下我第一套真正意義上的音響系統。Marantz的綜合擴大機+CD機、DENON的tape機、美國Advance的雙音路書架型喇叭,共約兩萬台幣。那對speaker的木漆香味至今還能聞到似的,雖然低音盆不大,箱體深度也不夠,明快清亮的中高音也讓我享受了好幾年的古典和重金屬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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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高中時期的愛機

高中時期還著迷於研究各種廠牌的隨身聽,連課堂中都在聽,看著老師動嘴畫黑板,內心卻正為金屬吉他狂飆而激昂,得裝作若無其事。SONY的音色飽滿,AIWA豐富華麗,PANASONIC中規中矩。我們幾個一起,在中華路賣電器的都混熟了,每隔一陣子有同學要換機器,就由我們引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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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中時期飆車愛碟

SONY的“武道館”是當時的神機,要價一萬台幣,同學經我鼓動,最終失血痛心地買下,讓我一飽耳福。但我心裡明白,他那“神機”比不上我的AIWA與二氧化鉻帶。做法是,家裡的CD用tape機轉拷到二氧化鉻帶上,給隨身聽專用。這樣的帶子我當年估計有不下百個,包括麥可傑克遜殭屍那張的日本原版,聽得我滿耳流油。那錄音的質量動態,遠非現在的數字音樂可以比擬(多數人恐難以想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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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年神機

大學後,打工掙錢多些,為慶祝新的身份當然就得再換一套新的系統,將擴大機、CD機和speaker(這對現還放在台灣家客廳用)都做了升級。線材也開始講究,至少得高度純銅線,蕊數要夠。同樣地,用卡帶隨身聽聽二氧化鉻帶,而拒絕CD隨身聽那種不靠譜的播放設備(不過還是有買過一台SONY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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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偏壓的特性,讓二氧化鉻帶可以記錄更大的聲音動態

當兵退伍後或許因為開始工作,反而變節省了,不想換系統,就這麼繼續用下去,直到有天小歪來到家中,把我的設備搬走幾台,又從朋友那兒拿來幾台,主要是加裝了重低音,並讓中、高音與重低音分用兩台擴大機。這讓我如醍醐灌頂般的認識到:沒有低音或低音不好,那真的不行。無法想像我過去那麼多年來居然活在“沒有低音”的日子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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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年來的經典定有其道理

小歪的妙手,不久前還擺弄過我台灣家書房的黑膠系統,一對YAMAHA監聽喇叭被我放在兩米多高的書架上,我認為有現場演出時站在台下的音場,很滿意。而他做的則是,在兩支喇叭的“後方角錐”下墊上一枚十元鋼板兒,令音場略為下傾。同在這個書房,另一套數字音樂系統則用的是Steve Jobs當年親自關照的iPod Hi-Fi,雖然後續銷售不好,但絕不枉我當年把它一路從台北拎到北京,再攜回台灣,陪我已近十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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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6年發表的iPod Hi-Fi

而今為求從簡,我北京家新買的是一對兩百五人民幣的“漫遊者”書架式喇叭擱地板上,音質不俗,性價比超乎想像。我想說的其實是,聽音樂一定要講究音質,這是更好地享受音樂的基礎,也是對認真音樂人的尊重。我下一套系統已經想好要買哪一個了(大家猜猜),那天再把試用心得給發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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