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生命的一些思索

      今天是二月份的最后一天,2021年已经过去了两个月了。元宵节已过,牛年春节算是正式过去了。过去的两个月,是新旧交接的时期,鼠尾牛头,岁末年初,各种情绪涌上心头。春节假期这一周,几乎是在闲适中度过的,连看书、写文字、做课件这些原计划的功课都没有去做,假期就一晃而过了。

        大年初七,正式开启工作模式,从初七到十五,连续上了九天,其中有四天是加班到晚上九十点钟。这比起往年来要忙多了。其中有法院比较拼的缘故,安排了几次开庭。往年元宵节之前是很少安排开庭的,今年也许是案多人少的情况更加明显的缘故吧。这倒不是重点,重点是自己假期里没有完成既定的计划,包括实务手册和整训课件,这些本来应该假期完成的工作,被自己生生拖到了工作时段。时间总是不够用,精力也是大不如前,如果再不聚焦,将来会更累,而且低效。

      昨天下午,香港艺人吴孟达去世,享年68岁(一说70岁),一代人的青春记忆,逐渐到了要告别的季节。

      大家也许并不是怀念的某个人,往往是追忆和怀念自己的难忘记忆。生命如花,如树,从出生的那一天就注定败落、枯萎。这是宿命,改变不了结果,只求把这过程变得更美,更有意义,少留些遗憾。

      同样是昨天,确切的时间应该是在凌晨。青岛一位著名资深医生,在器官移植领域享有盛名的业界专家,也猝然离世。让人深感惋惜和悲痛,一位受人尊敬的白衣天使,医术精湛,完成过2600多台器官移植手术的行业顶尖专家,据说是一种近乎惨烈的方式,完成了与这个世界的告别。医者难自医,到底是遭遇了怎样的心路历程和人神交战,才以这种如归的胆魄结束了生命。是救赎?是逃避?或是一种真正的解脱?

        从去年年初开始终于决定不再染发了,白发不用再羞羞答答,可以正大光明地暴露在光天化日下了。索性把去年开通的微信视频号的名字改为“白头律师”,虽然目前粉丝尚未过千,但白头律师这个名号毕竟开始叫起来了,甚至,略有一点小虚名了。

      在春节整训的授课之前的自我介绍中,还特地对白头律师这个称谓做了一定的演绎,即白为清清白白,堂堂正正;头是把客户的事当成头等大事,同时要做涉税法律服务领域的头部律师云云。

        白头,这一形象的首要作用,还倒不是给他人留下深刻的影响,而是对时光易逝岁月催人老的自省,和不待扬鞭自奋蹄的自我激励。甚至还有一分已参透生命真谛的一种自以为是的窃喜,现在,还不老,还不晚,快奋斗吧,老青年。

        种一棵树的最佳时间是十年前,其次是现在。头顶着一头白发,眼睛逐渐发花,腰杆不再挺拔,对疾病开始害怕……或许这就是一个步入中年,面临人生下半场的一种姿态。只要不是GAME OVER,只要还有血柱在,就得玩下去,不管是开心,还是压力山大……

        或许是在半年前,亦或更早的时间段,在中午浅睡时往往陷入一种半睡半醒之间的状态,也许是传说中的潜意识吧,但那种感觉却是非常的真实、深刻……,那就是一个人看到了道路的尽头,没错,是人生的道路!无论是对这个字眼是多么的忌讳,甚至是厌恶,它都是人,甚至整个人类,无论是现在,还是历史长河中的每一个个体,还是千百年后的人们,都需要面对的、接受的。其实,这并不是一个人的孤独和绝望,是人作为地球上高级的物种,在有了独立的思想,和对这个世界及自身深层次的认知之后,都要面临的终极命题。幸好,不是一个人独自面对。杜牧在《九日齐山登高》中诗云:“古往今来只如此,牛山何必独沾衣”,值得好好品位,也是自己在将来对抗绝望的一味良药。

        这种感觉越发地清晰。这不是疑神疑鬼,而是作为成年人,是必须要直面这个问题的,对它的态度,其实也是对生活、对人生、对生命的态度,这甚至关乎到幸福的指数和生命的高度。一直想找个机会好好思索,争取尽可能真实地记录自己的心路。但时间一长,或者环境心情一旦变化,就难以捕捉了。

        人类的命运,需要全人类共同面对,这太宏大了。然而,自己的人生,终要自己选择。是非对错,成败浮沉,荣华富贵,志得意满,落魄潦倒,劳苦愁烦,喜怒哀乐,聚散离合……,种种场景,个中滋味,总需要自己经历和品味,他人的角色,演绎不了自己命运的剧本。还是那句话,自己的路,终要自己走。

        道路终有尽头,人生必有终点。谁都有人之将死的那一天。虽少经历身边人离世的事情,但自己熟悉的名人一个个离世,总是会给平静的心湖带来波澜。让人思考这有来有去一段路,岁月悠悠几十年。这生命存在的意义何在?活着究竟是为什么?如何度过这一生才算真正没白活过?这问题,无论是否认真思考,还是刻意回避,它都杵在那里,理性而成熟的人,都不可能视而不见。

        古往今来,多少大人物,小人物都追求过长生不老,无论是炼丹修仙,还是器官冷冻,包括多子多福的理念,其实也是企图通过繁衍后的,让自己的生命在后代身上延续,但这也只是一种文化意义上的象征而已。生物意义上的个体的繁衍,对于它之前的个体甚至物种的意义几乎是等于零。

        人死如灯灭,多么冷静又形象的表述啊!灯灭意味着进入无尽的寒夜,没有尽头,没有开始,意味着终局的结束。记得《寻梦环游记》这部电影,当时和儿子一起观影,不止一次留下眼泪。普通人三世之后很难被人在记起,重孙子辈的,也很难再记得你的名字。待到身成草灰名已灭,便是永恒地死亡。许多历史上的大人物,因其作出的贡献,或者某些机缘,得以在历史上留下名字,成为一种符号和印记。虽然对于他的个体生命来讲,已无意义,但由于他的名字和事迹,因为有了历史的记录,便在某种意义上成为不朽。

      人的生命,其实有两种存在。一是作为自然生命体的个体,长度莫过百年,百年之后,生命的躯体便不复存在。二是被人所铭记,千秋功过,万载声名,似是永恒。某人若是因其善举、义行、功德、文字,为后世所铭记,所景仰,便是真正的不朽。

        愿每一个生命都能灿烂如花,愿一块墓碑都能永垂不朽。

          (本文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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