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申克的救赎》:春天的希望

“在肖申克监狱,他任何时候都能像一个自由人一样散发着自信的光彩。为何能一直保持这样的状态呢?希望就是最好的回答。

01监狱自由人

“自由的感觉仿佛一件隐形的外衣披在他身上,即使身在监狱,也从来没有一种“坐牢”的心理,而依然能像一个真正的自由人那样,散发出自在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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改编自美国著名小说家史蒂芬.金的中篇小说集《肖申克的救赎》,讲述的是年轻有为的银行家安迪因谋杀罪蒙冤入狱,在监狱中度过了艰难而漫长的27年,终于重获自由的故事。说到史蒂芬.金他最擅长的是写恐怖小说,在《肖申克的救赎》之前,史蒂芬.金在惊悚恐怖小说领域已取得了非凡的成功和影响。《肖申克的救赎》完全不同于他以前的作品风格,电影本身没有任何恐怖的内容,而是揭示了另一种更深层次的恐怖,这种恐怖源于自由。

安迪刚入狱开始的前两年,经常遭受到来自同性狱友的骚扰和麻烦,因为奋力抵抗而受到暴力的对待。“灵魂交给上帝,身体交给我”,是自进入肖申克监狱那一刻起就被钉上符号,这里没有自由。但安迪从来没有屈服于眼前糟糕恶劣的环境,他总是顽强不屈和沉着冷静的面对。在一次翻修车牌厂屋顶的公差劳动中,安迪不经意中听到其中一位狱警正为交一笔遗产税而苦恼时,他把握机会,在冒着当时随时可能被狱警打死的危险,用自己专业的财务知识说服狱警,并成功帮助警备队长合法避掉了一笔遗产税。这次事件之后,安迪出色的金融知识受到狱警们额外友善的对待,工作也从洗衣房换到了监狱图书馆担任管理员,帮助狱警们、甚至是典狱长解决各种财务问题。

为了改善图书馆的硬件设施和条件,安迪不耐其烦、持之以恒的给州议会写信,六年时间后终于换来议会的回函。他通过努力一点一滴把图书馆扩充成当时市里最好的图书馆,得到诸多媒体的正面报道和评价。闲暇,安迪帮助囚徒学习知识、考取文凭和技能,这些工作让安迪能在监狱里过着和其他囚犯完全不同的生活,实现他简单而朴实的理想,做内心真正愿意做的事。安迪的狱友瑞德曾这样评价他:“我很佩服他,尽管他碰到了很多麻烦,还是继续过他的日子,而世界其他千千万万的人却做不到,他们没有能力或者不愿意这样做,其中许多人根本没有被关在牢狱里,却还是不懂得如何过自己的生活。”而安迪是这样一个无法被拘禁的、真正的自由人。他坚毅、隐忍和勇敢地走向自己向往的生活,自由的感觉仿佛一件隐形的外衣披在他身上,即使身在监狱,也从来没有一种“坐牢”的心理,而依然能像一个真正的自由人那样,散发出自在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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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迪从来没有把自己当囚犯,即使在监狱里依然有自己的兴趣和爱好。他让瑞德帮忙弄来一把小锤子,用来雕刻一些精美的小石头消磨时间。这些雕磨后的石头非常漂亮,被摆在安迪的窗台上,为阴暗的监狱生活增添不少美感。刚开始瑞德也顾虑过安迪想用小锤子越狱的想法,但在看到了安迪想要的那把锤子——它是那么小,监狱的墙壁是那么厚而坚固,如果有人要用这样的锤子来挖掘通道,瑞德想应该要用上600年的时间吧,想想都觉得是异想天开。

安迪的床头上一直贴着一张大型的女明星海报,期间虽然还换过其它不同的海报,但是床头那个位置从来没有空下来过。瑞德曾问过那些海报的意义。安迪说:“我想是代表自由吧,看到那些美丽的女人,你似乎可以穿过海报和她们在一起,面对海报的时候是一种自由的感觉,好像能够超越自己被关在监狱里的现实处境,进入海报里的世界,产生一种超越现实的自由”。安迪是蒙冤入狱,他并没有真正杀害他的妻子和妻子的情夫,所以他从来没有认命,不想被永远关在这个小小的、黑暗的肖申克监狱里,他一直努力地想要出去,去追求本该属于他的自由。

在知道有机会找出证据证明自己的清白时,安迪找出当时的典狱长诺顿——一个表面上是虔诚的基督教徒,实际上是一个披着羊皮的狼。安迪希望典狱长能再次审查这起杀人案件,以还自己的清白和自由,但内心老奸巨猾的恶徒怎么会把安迪放出去呢?典狱长拒绝了安迪的请求,为了打消他的念头,把他关进恐怖的禁闭室、杀害了重要的证人 ,彻底断了安迪重获自由的路。

安迪没有屈服。用当年雕刻石头的小锤子,花了二十多年时间,终于在监狱墙上凿出了一个洞,这个洞通到监狱的污水管,污水管连接着监狱外的世界。在一个雷雨交加的夜晚,安迪悄悄爬到了海报背后的那个洞,钻过了这条有五个足球场那么长的污水管 ,忍受上几个小时屎尿、馊水、各种废水混杂的恶臭 ,费劲千辛万苦终于成功逃离了肖申克监狱,获得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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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 希望是世间最美好的事

“怀抱最好的希望,做最差的打算,即使知道希望的前方有许多的不确定性,但仍然坚强地前行,努力坚持自己的追求,这是安迪的人生观,与其永远消愁颓靡,不如勇敢做梦,脚踏实地的去具体实践,才有可能到达希望的彼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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逃出肖申克监狱的安迪,到了一个一年到头都有温暖阳光的地方——一个距离太平洋很近的墨西哥小镇,太平洋没有记忆,他要在那里度过余生。在那里经营一家小鱼馆,在小海滩上盖起一间小屋,买一艘小船载客人出海钓鱼……这是他怀抱着的希望,从始至终没有放弃的希望。

希望——对终身监禁犯而言是天真的幻想。囚犯们早就学会了不去多想未来,抛弃一切有关未来的幻影,囚犯是根本没用未来的!如果一直想着自由和自由的生活,换回来的不过是失望和心酸,时间长了还有可能患上精神疾病,得过且过才是一个囚犯正常的生活心态。但这种的心态绝不适合安迪,在肖申克监狱,他任何时候都能像一个自由人一样散发着自信的光彩。为何能一直保持这样的状态呢?希望就是最好的回答。对未来的美好希望,坚信暴风雨一定会结束的希望,最终一定会到达心之所向的远方的希望,凭借足够强大的意志和内心的信念,经过二十载现实生活残忍的对待,也从来没有被磨损和泯灭的希望。

越狱计划并非是万无一失,而是冒着非常大的风险去勇敢的实践。如果在离开前被狱警发现海报后面的那个洞,如果海报后面那个洞连接的并不是外面的世界而是一个铁栅栏,如果计划失败……任何一种可能都会让他的希望无情的粉碎。平常人仅是想到这些就足已打消念头,安迪又是如何可以一直坚持?是怀抱最好的希望,做最差的打算,即使知道希望的前方有许多的不确定性,但仍然坚强地前行,努力坚持自己的追求,这是安迪的人生观,与其永远消愁颓靡,不如勇敢做梦,脚踏实地的去具体实践他,才有可能到达希望的彼岸。

安迪对希望充满积极态度的人生,便是影片核心思想的诠释。《肖申克的救赎》是有关自由的希望,是对天空、海洋以及一切美好事物的希望,是被一切丑恶事物围绕于禁固之地仍然怀抱于对美好未来的希望,是成为一个真正自由人的希望,是从始至终坚毅冷静,即使历程艰难万险、充满不确定性的挑战,但最终果真带着他迈向了最美好结局的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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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 成年人的世界里,每个人都在画地为牢

“不是有一座监狱的名字叫"肖申克",也不是有一种体制化的生活叫做"肖申克",而是在人生道路上为自己构筑的心墙、任由命运被禁锢在思想荒岛的障碍叫做"肖申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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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望需要很大的勇气,对终身监禁犯而言,希望是不切实际、甚至是是恐怖的东西,希望会落空,重获自由的希望对监狱犯来说太渺茫,而失望带来的打击很有可能会让他们连在监狱里平静无聊的生活都过不下去。不抱希望、安于现状、没有希望就没有有失望,这是监狱犯人正确的生活法则。然而你我之间的现代社会人不同样也是这样吗?希望即是自由,而自由实际上是会让人感到害怕的东西,害怕自由而不敢抱重获自由的希望。生活在监狱里的囚徒早已经习惯了简单、规律、安稳的生活和生活方式,几十年隔绝于外面的世界,对外面的变化早已一无所知,重获自由反而会无所适从,对他们来说外面的世界才是监狱,因此宁愿在监狱里被囚禁,也不愿自己劳心费神去计划自己的生活,患上“体制化症候群”。

“体制化症候群”的人早已经习惯监狱里的体制化生活,很多人早已失去了面对现实生活的挑战和适应能力,失去了成为自由人的基本能力,自由对他们而言是恐怖的梦魇,监狱将一个人的吃饭、工作、休闲、睡觉的时间都规定得妥妥当当,你根本没有逾越体制的自由。虽然刚开始会感到难受,但时间长了会像中毒一样爱上体制化平静而规律的生活,一旦重获自由反而无法适应外界的生活。

墙外的世界如同暗潮汹涌的汪洋,人有时候害怕自由,自由并没有想像中的那般美好,自由意味着跨出既有的舒适圈,去一个从来没有到过的地方冒险,而敢于走出自己的舒适圈,并坚持追求自由的安迪,更显得多么难能可贵。他的可贵在于能跨出体制化的桎梏,到达梦想的太平洋去拥抱真正的自由。

肖申克不仅仅是一座监狱,它同样是我们每个人都会生活在其中的一座死气沉沉的生活牢笼。安迪在监狱里为自己创造的生活超越了大部分的囚犯,住在单人房的图书馆里,做自己喜欢的工作,得到狱警的善待,监狱里不愁吃不愁穿,日常生活都被计划的规规矩矩、安全和安稳 ,而为何还要冒着这么大的风险去尝试越狱呢?他想要去拥抱海洋,想要去太平洋里游泳,想在沙滩上晒晒温暖的阳光,想在能敞开的窗户前舒服的睡着。就为了能享受这份纯粹的自由,用二十年的时间挖凿墙壁,在有五个足球场那么大的臭水沟里彻夜钻爬。倘若是你,是否可以为了一座海边的小旅馆这样勇敢的坚持和努力吗?温暖的阳光、沙滩、海洋是让他愿意放弃原本生活中既有的安稳而勇敢向前去追寻的事,如果是我们能像他这样做出一样的决心吗?

表面看上去我们比囚犯自由,没有被监狱的四面围墙所困,但我们是真的自由吗?精神分析学者弗洛姆曾写过一本书《逃避自由》中说人们因为害怕自由而拒绝自由的心里,正是这种心里让很多人甘心情愿投入到了无生趣的体制化生活,过着让他们投入到盲从的集体、让他人来计划和决定自己的生活。倘若在自由的身上只感受到恐惧,而不能承担随着自由而带来的责任,是不能享受到自由的美好的。

我们是否也在逃避自由,只是因为害怕需要自我承担的责任?我们是否安于眼前舒适的生活而失去了追求真正拓展自由视野的勇气?我们规律而安稳的生活是否同样是一种如同监狱一样体制化的生活?是否我们在单调无聊中失去了对美好事物的感知能力?我们是否早已经身陷隐形的肖申克而浑然不自知?假如发现自己的人生道路还有其他更美好的可能,是否有勇气像安迪一样放弃既有的平静和安稳,去冒险开创新的未来呢?

不是有一座监狱的名字叫“肖申克”,也不是有一种体制化的生活叫做“肖申克”,而是我们在人生这条道路上为自己构筑的心墙、任由命运被禁锢在思想荒岛的障碍叫做 "肖申克 "。在这座“肖申克”中我们都需要翻越那座高墙,突破心灵的枷锁,用智慧、坚韧和执着的勇气去抵达梦想的大海。纪伯伦说:“自由是人类枷锁中最粗的一条”,在肖申克监狱里人们所追求的自由不过是一种妄想,是牢笼中短暂弥留的腐烂气息。安迪所追求的自由,是经历漫长岁月的自我救赎、痛苦后的自我升华,才体会到的真正的自由。

文章转载微信公众号萤火虫观世界    作者 扬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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