逐梦游戏



随着逐渐接近R镇,远处燃烧着一片血红的晚霞,一簇簇火苗在天边燃烧,在霞光的照耀下,每一个人像似一颗颗流星,砸向下面的岛屿。

“空投小生”降落在居民区后搜刮了一番战利品便就准备和队友前往别处。他绕过中间的马路,走到一处高地,侦察到左处的远处那三层小楼顶有个敌人。

 “60    远点楼顶有人!”空投小生平静的向队友报出敌人的方向

“我在大厂这边马上过来,空投小生没有等待队友的到来,换了一把狙击枪。

 “蹦”  一枪命中敌人头部,空投小生看着敌人变成锃光发亮的木盒,没有动身。 忽然,有人朝他这边开枪,敌人子弹飞速向着他这边一丛浓密的草丛飞来,空投小生急忙起身,“我觉得我要进攻!这是我需要解决的问题。”

敌方两名玩家逐渐逼近,空投小生在枪林弹雨中有些手忙脚乱。不一会儿,“空投小生”牺牲了,是被敌方包抄扫死。 这时,队友玩笑说道:“我们的神枪手死了!”

空投小生略有些沮丧,本来胜利在望,结果却是功败垂成。他准备举起枪重来一局,在等待的过程中,让我想起的那句“在人生的战场上,射击不太准,却能拔枪快,射得多的人,常成为神枪手的克星。”

我已经记不清楚自己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花时间看别人玩电子游戏,《天天跑酷》、《节奏大师》、《王者荣耀》。我想可能是在我小学的时候在那种街机电玩厅里养成的习惯吧,那时因为没有钱买游戏币,便站在一旁,一看便是一天。当然也或许是因为我有些笨的原因,在和他们一起玩,游戏币一投进去,很快就挂了。《恐龙快打》、《三国演义》、《拳皇》、那时不知道有电脑的时候,它们便是我的全世界。

等任天堂之类的一些公司,把游戏场转移到宿舍和家里时,我知道当他们开玩的时候,我就只能离开了,但在有些时候我也不走,我实在是崇拜眼观六路耳听八方拥有这样技能的哥们。 在玩《数码宝贝》《侠盗飞车》时,一个男孩在用很大的电视屏幕玩,同时带配有游戏机,而别的男孩则坐在一旁盯着电视屏幕,在看游戏与玩游戏两者似乎共同建造着一个“游戏厅”。 如果对于不玩游戏的人来说,游戏只是让青年人沉迷其中的“毒药”。 但在游戏中施展各种技巧以保全性命,有时还会从屏幕里传来“你个辣鸡”这样尖利的机械声,不仅是对游戏中热血自由的痴迷,同时也混合了青年文化的元素,那时对新潮文化的追求。

在最近我喜欢站在一旁看《刺激战场》这类第三人称射击游戏,我6岁的妹妹,拿着手机笑着对我说:“那些男生真是输不起,一输就发狂,好好笑哦!”

当然,它的不明所以的火热让我有些好奇,这个游戏有些像“大逃杀”,没有规矩,没有缘由,看到敌人便开枪。 一百个玩家从飞机上空降到一个岛上,然后杀个你死我活,活到最后的一个便是赢家。

 在游戏的过程中辐射全岛的毒气开始收缩,玩家被迫往越来越小的区域集中,要么杀人,要么被杀。一路上你可以搜集武器,药物,也可以截杀敌人。 在游戏开始之前,你会和游戏玩家随机分到某个据点,等待一百人的集结,之后空降。

 在那岛屿上,本身便有一种荒凉的感觉,但又不是给人以极端的绝望,建筑物没有损坏,各个房间的摆设很少,仿佛是原居民直接消失了一般,或许就是在富庶时代时的灾难。 除了环境之外,我看到那些游戏玩家想尽办法获得皮肤,虽然没有什么实质的作用,在游戏里面还存在一些舞蹈,“拍手舞”“扭摆舞”,你可以想象一下,战斗如火如荼之时,或是成功杀到一人时,你可以让自己的游戏形象尬舞起来。

“我不知道这个游戏为什么会火起来!”我的一个朋友说道。他觉得这个“刺激战场”的游戏完全不合理。 他说,他第一次玩的时候,他赢了,主要是躲在某个地方,等其他人互相残杀得差不多再出来。这种人叫作“伏地魔”。通过一个简单的选择,便可以影响其他玩家的体验,这明显就是一个漏洞。

从一个人玩到众多人一起看,这种行为的变化仿佛构建起了一个全球的“游戏厅”。过去孩子围在身边看着打游戏,到现在一打游戏便有100多万人观看。 逐渐兴起的直播平台,仿佛要从真正的体育运动节目抢走大多数年轻观众。各路玩家在直播平台上展示技巧,同时也上传一些精彩的短视频,数百万的播放记录,百万奖金的比赛不仅使参赛选手激动,更加让观众疯狂。

 我身边的朋友西瓜便是这款游戏的主播,他算不上专业玩家,因为女友玩这款游戏,他才开始接触这款手游的。 他曾说,他在某直播平台上玩《刺激战场》这类的第三人称的吃鸡游戏,一个月加上粉丝的礼物可以到达万元以上的水平。有时他还会主持一些线下品牌赞助的比赛活动。 他每天上线的时间是上午9点到中午14点,下午7点到晚上10点。每个月的游戏时间总时长超过200小时。 观众可以看到游戏屏幕和游戏形象,在左下角还有一个小窗口,可以看到西瓜本人,有时他会选择把头发染成好几种颜色,有时会选择一些卡通形像把自己装扮起来。微胖的脸上一直努力维持着微笑的表情,涛涛不绝的说着游戏或者生活中的段子。

我闲下来的时候便会看他的直播,看他在紧张的游戏气氛和轻松的生活氛围中来回切换,在逐渐的跑圈中会出现危险,这时合作便视为一种战术,相互望风,相互侦察。在现实中可能会充满欺凌与骚扰的威胁,这里则会转化为一种磨练自我性格的场所。

 “只要让那些看我直播的人开心,我也就爽。”西瓜一边玩着游戏,一边说道。

爆款游戏总是来得快,去的也快。不过一些长存的游戏总是会玩的爽,看着也不亦乐乎。 这让我产生了一个白日幻想,一个虚拟的全球青年大会展,大家聚集在一起,说着各自的“黑话”,展现自己多样的个性,一同寻求着生存,在这里没有对女性与种族的歧视。 那些游手好闲的青年会把心思都集中在这样的游戏世界中发挥着自己想象力,创造力。 这宛若一场聚会,每一个人都参与其中,对于父母来说,它们是不能被理解的,因为它让孩子的分数直线下降,甚至直接“黏”在屏幕里,在学校的课桌上,在放学得路上,家长逐渐明白了一个问题的严重性。 随之出来的便是“某某戒瘾所”,当一个人的幸福到达极致之时伴随而来的便是害怕失去的恐惧,孩子们在现实世界与乌托邦世界之间反复挣扎着。

身边的一切都在潜移默化的变化中,从极力排斥到逐渐接受,观众也逐渐增多,游戏改变着我们而我们改变着时代。 慢慢的我也开始从看游戏进入了玩家的行列。游戏就像记忆本身,它是活的,它有它自己的生命和成长,而我们的故事存在那里面,跟着一块儿活,一块儿成长。

 后来”空投小生”告诉我这个游戏名字的含义,“我降落的地方,就是空投落下的地方,而远处看到的人只能逐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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