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彤彤的柿子

盼望着假期,盼望着明天,盼望长大 一天又一天,一年又一年,长大的我们,再也回不到童年。

红彤彤的柿子_第1张图片

我的老家在商州的一个镇上,每到秋季,路边,山野的柿子就像小灯笼高高挂起,也是一道风景。

一 先说柿子品种

(馍盘柿子),这种柿子是我见过最大的,长大成熟有一个碗那么大,直径能达到十厘米,甚至更大,人们夸张的称馍盘柿子,馍盘就是放蒸馍的盘子,表示柿子个头很大。可是就是因为太大,经常没等到成熟就会被小娃娃们祸害摘了回去煮的吃,更多的因为重量大,树枝负担不起,而树枝折断,柿子夭折。也正因为此,这种品种很少见。我知道村子上仅有两棵树。

还有一种牛心柿子,可能因为形状像牛心,因此得名。个头稍大,有拳头大小,产量一般,因为重量大,柿子结的特别多时候,经常遇到大风,就会把树杆压坏,会很可惜。这种柿子一般甜,但是有点板栗的干面口感。我家就有这么一棵树。

还有一类叫做小柿子,特别小,但是也特别甜,经常做柿饼馍用这一类柿子。这类柿子等到成熟时候,晶莹通红,和枣差不多大,颜色鲜如樱桃,远远站在山坡下,就能看见一树红彤彤的柿子。惹人垂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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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 说到吃,柿子可以有多种吃法

柿饼馍

做柿饼馍,要选小柿子,先将柿子从树上摘下来,挂起来,晒一下,风吹一下。柿子变红变软,也变甜了。精心挑选,清晰干净,去掉皮。将柿子和面粉混在一起,搅拌均匀,面粉要多,包裹住柿子,做成一个个圆圆的烧饼,在大铁锅烙出来,香喷喷甜甜的,外脆内酥,烫手沁香,咥一口,撩咋了,人间美味。

如今西安回民街还有柿饼馍,只是比较小,加了其他甜点,不能和农村正儿八经的大饼相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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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月十五必有农家“水果”,暖柿子。小时候特别喜欢暖柿子。

将刚熟的青涩柿子夹下来,选择品相好的柿子,放在大锅里,然后倒两桶水。头天晚上用柴火把水烧温十几分钟,不能把水烧开,一夜反复几次,第二天中午,柿子便煮好了,外观看起来发黄一点。咬一口,会发现没有苹果那么特别甜,但是有桃子的干脆,特别好吃。饿了可以充饥。集市上也会有卖的,那时候一元五六个,不知道如今还能不能在集市看到。

柿子还可以做柿饼,又见柿窟窿,还有柿皮。

将柿子的皮削下来晒干,柿子用绳子串接在一起,挂在屋檐下,等到秋季有霜的天气,柿皮,柿饼就会覆盖一层白霜,叫做上霜,然后用蛇皮袋收装起来,压到柜下面,到了来年,便是美味可口的柿饼,柿皮。上学路上抓一把放在兜兜,一路走一路嚼,那种快乐,是单纯的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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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勿模仿)

三 记忆中的柿子

(一)

秋天是收获的季节,总是有那么多童年趣事,柿子熟了,父亲会担着竹笼,拿一直竹竿,去夹柿子,我和妹妹会跟着一起去。父亲在上面夹柿子,我们就在下面吃熟透了的红柿子。这个也不能多吃,吃多了容易便秘,要难受好几天。我也有过一次,从那之后就学乖了,有些东西,得到的要适可而止。

摘下来的柿子,做成柿饼,等到过年时候,就有外地人来收,记得那时候价格也挺高的,十块左右一斤。可以换做一部分生活费,补贴加利用。

(二)

那个年纪。以为粮食有限,我们小孩子玩耍时候,总是想着弄点吃的。去河里捉鱼,去山上偷人家红薯,洋芋在山上烧着吃。夏天大热天去捉蝎子,然后到商店换冰棍雪糕吃。晚上捉知了,油炸撒点盐吃。所以柿子熟的时候。又到了我们享口福的时候。

有一年也就是十二三岁左右。一天下午。我们一起去坡上偷摘柿子吃。

为什么要偷呢,以为我们都是孩子,会把人家未成熟的柿子摘下来,那种柿子吃不成,涩得很,通常为了七八个熟透的柿子,会浪费掉二三十个未成熟的柿子,所以大人会很生气,如果被抓住,或者看到人,晚上会到我们家去找父母理论。免不了一顿打。更重要的是,处于安全考虑,因为都是小孩子,万一出个事,可担当不起。

可偏偏就出在我身上。

红彤彤的柿子_第5张图片

(请勿模仿)

有一棵树,柿子早熟的有十来个左右,我们四个人,一人能分三四个。我就和另一个A上树,B和C在下面接柿子 也帮忙放哨。我和A就开始上树,应该有十米左右高度,不过我们已经习以为常。开始还挺顺利。摘了七八个。可是还想多摘几个。我看见比较远的树枝上有一个红彤彤的柿子,我立马眼睛放光,想要得到它。我慢慢调整身体位置,脚下一步步挪过去,可是还是够不着,我只能再往前挪一点,像身体重心往前移动。右手去摘柿子,左手只抓住树梢,就在我快要够到柿子时候,左手握住的树梢突然断了,我整个人失去了平衡,顺势就倒了下去,直接从十米高空掉下来。当时脑袋一片空白。

就在离地面还有三四米的时候,我也鬼使神差的抓住了另一个树干的树枝,只是把背划伤了,没有掉下去。弹在半空中。我牢牢一只手抓住树枝,慢慢的弹几下,缓过神来,小伙伴们都惊呆了,最后我一松手,一下子蹲在地上,整个人身子都软了。缓了好久。

一身冷汗,一身空白,如果真的摔下去,后果不堪设想,十多米,一个孩子掉下去,我该是有多么庆幸。

身上有伤,硬是撑着回去,晚上母亲问怎么了,我也没敢说实话,只是说不小心跌倒了,怕大人担心。从那之后好久都不敢爬树,可是过了一年多吧,一颗充满好奇的心有蠢蠢欲动,又开始爬树,只是后来谨慎多了,再也不敢做哪些冒险的动作。

如今,红彤彤的柿子树,只能在我记忆深处。偶尔看见路边的柿子树,也会回忆起童年的柿子。

农村在消失,童年也在慢慢远去,我不知道以后的人生还能留下什么,我希望留我我的文字,记录我的一生,致敬我的童年,我的村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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