宾虚与海伦1

宾虚与海伦1

宾虚与海伦是莫不相识的两个年轻人，有一天，他们决定见个面。

宾虚：我要去你的国家看望你。

海伦：可以。欢迎。

宾虚：我可以坐船去，或者坐车去，或者干脆飞过去。

海伦：一切随你。我并不那样着急见你。

宾虚：这么说你并不希望见到我？

海伦：不是。只是早点见到了，早点分离；晚点见到了，晚点分离。仅此而已。

宾虚：可是，早点见到了，回忆早点；晚点见到了，回忆晚点。这终究是不一样的。

海伦：回忆就是回忆，无所谓早晚的。所以，归根结底还是一样的。

宾虚：我有点生气，我觉得你并不在乎我。

海伦：不要生气，我就是这样的人。

宾虚：那我问你，如果我们相见了，离开的时候，你会不会有所留恋？

海伦：留恋有什么意义呢？我不会留恋。

宾虚：真的不会有一丝丝留恋？

海伦：是的。

宾虚：为什么？

海伦：不为什么啊。人何必要做那些没有意义的事情呢？ 我总不能说，你别走啊，你留下来吧，一辈子在这里吧。 你能不走么？ 能不回你的国家么？ 又不能。那我还说什么呢？ 知道是不可能的么，就不必说了，因为说了也是废话。 人还是少说点废话的好。

宾虚：（沉默）……你说的很对。

海伦：很多时候，对的都是违心的。

宾虚：（无语）……

海伦：（无语）……

宾虚后来到底没有见到海伦。

错过了这一次的相见，他们从此没有见过面。

伊木诗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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