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晨的涂鸦,“言”和“象”都是“哈密瓜”,但其“意”却既不在“哈密”也不在“瓜”。我只是用心理学的知识和心理咨询的经验来自问自答。
之所以“再说”,是因为我去年6月9日第二次到哈密时曾涂鸦过一篇《哈蜜瓜?哈密瓜!》。大前天午餐后上了一盘瓜,就在我大嚼着对哈密瓜赞不绝口时,友人却说是白兰瓜。这让我惊醒:哈密生产哈密瓜,但哈密生产的却不都是哈密瓜!
昨天闲来无事,就到哈密的街头逛了逛。尽管眼中满是新疆特色,但内心的感受却和在青岛没什么两样:都是一片安静祥和的景象,各民族正“像石榴籽那样紧紧抱在一起”。
除了哈密瓜之外,哈密的确还有各种各样的瓜,比如最常见的西瓜。
很兴奋地和友人说起这事儿,没想到她又泼了我一头冷水:“您觉得哈密瓜的产地真的在哈密吗?”这问题我真的没有想过;更没想到的是,她又问:“您觉得哈密瓜是哈密瓜中最甜的吗?”这问题把我问糊涂了。
网上查了查,得知:“追根溯源,哈密瓜却源于吐鲁番鄯善县一带”,而鄯善县隶属于吐鲁番市而不是哈密市呢!
听友人说,哈密瓜也有很多种,其中最甜的是伽师瓜。据说,当年哈密王上贡的瓜来自伽师,遗憾的是皇帝把这种瓜吃到嘴里时,哈密王已经离开京城。问这么好吃的瓜是哪里来的,手下只说是哈密王送的,于是就叫“哈密”瓜了。
这故事显然是后人演绎出来的。看一下新疆地图就知道地处南疆的伽师(县),在当时的运力条件下不太可能将新鲜的甜瓜送给皇帝品尝:那么遥远的路途,送过去估计早就腐烂成泥或成甜瓜干了。比较可信的是:哈密王给康熙上贡的瓜是鄯善王给他的。倘如此,康熙帝尽管命名了“哈密瓜”,但自己并没有口福吃过哈密瓜种最甜的伽师瓜。
今晨的涂鸦,“言”和“象”都是“哈密瓜”,但其“意”却既不在“哈密”也不在“瓜”。
我试图用心理学的知识和心理咨询的经验来对如下两个问题予以回答:
1. 我为什么在吃的时候只是想到了哈密瓜,而哈密瓜和白兰瓜我是能够轻易区分开的啊?
2. 如果没有友人的提醒,我对哈密瓜的认知可能永远停留在现有的层面,那么,该如何突破这种限制呢?
第一个问题容易回答:人的认知容易受到环境(背景)的影响从而形成刻板印象或贴上一个标签,比如一提外国人都是白皮肤、高鼻子、蓝眼睛,一提精神病人就是不正常,岂不知外国人也有黑皮肤、趴鼻子、黑眼睛的,岂不知精神病人的思维可能不正常,但其感觉却常常是正常的。它给我的提醒是:(1)要对于自己认知局限有所自知,否则就可能丢人现眼;(2)尽可能身处正常、正向、积极、阳光的环境,否则就会被别人当作不正常,毕竟远离污泥要比“出污泥而不染”更容易做到。
第二个问题我回答不了。在我看来,一个“井底之蛙”突破时空限制的唯一途径就是依靠另外一只蛙的帮助,这只蛙可能也没有跳出过井底,但他却知道并坚信在井底之外还有另外一个世界。
我庆幸自己的身边从来不缺这样的蛙;我自己所努力的,就是成为这样的蛙,去影响那些“井底之蛙”!
附:哈蜜瓜?哈密瓜!
(2017-06-09)
知道我昨晚到了哈密,今晨打开手机见一朋友嘱咐我要多吃哈蜜瓜。这让我迫不及待地想弄明白:到底是哈“密”瓜?还是哈“蜜”瓜?
我的第一反应是“蜜”,甜嘛!但百度了一下,却是“密”。
哈密瓜又名雪瓜、贡瓜,是一类优良甜瓜品种,果型圆形或卵圆形,出产于新疆。味甜,果实大,以哈密所产最为著名,故称为哈密瓜。因为味道甜美。据史料记载,清朝康熙年间,哈密王把甜瓜作为礼品向朝廷进贡,“哈密瓜”便由此得名,并成为新疆甜瓜的总称。
和上次一样,这次到新疆,总让一些奇怪的名字弄的晕头转向,别人说好几遍我都记不住。比如刚刚离开的鄯善,还有刚刚到达的哈密,什么意思啊?
干嘛非要取这么难记的名字呢!
心中抱怨着,就想起了著名语言学家赵元任先生说过的那个笑话。
从前有一个老太婆刚接触外语,觉得外国人说话非常没有道理,这明摆着是水,英国人偏偏儿要叫它“窝头”(water),法国人偏偏儿要叫它“滴漏”(del'eau),只有咱们中国人好好儿的管它叫水。
当今晨我意识到自己也在不知不觉中成了那个以自我为中心的老太婆时,不禁打了个冷战。
前天晚上跟师父说,自己正在经历“脱胎换骨之痛”,“感觉一无是处,以前的自信碎了一地”,没想到师父毫不同情地质问我:“以前是自信?那是妄想!”
我把妄想当成了自信,师父立马识破了我的矫情。
再接下来一通劈头盖脸的抢白,我到现在都不知该如何回应。
现在想来,我所謂的“自信”并不是真正的“信”,而执着于“自”、执着于“我”了!
这不是妄想,又是什么呢?
哈密瓜很甜,但再甜也不能称之为“蜜”。哈密瓜在哈密生、哈密长,哈密瓜就是哈密瓜,勿需我为它赋予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