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8-03-25

隐痛

九十年代初,我在安庆码头商贸城做服装批发生意。九六年结婚嫁到枞阳,两地分居,同行们纷纷取笑,回家当太太去吧,一个人何必这么辛苦!考虑再三,将门面连同剩下的货物一起脱给别人,作价一万元。

一万元,在九六年,是一笔巨款。在枞阳可以买一套商品房;一万元,可以买四五只金手镯;一万元,是丈夫的三年工资。婚后我成了一名名副其实的万元户。

可是这一万元在银行只待了一年,它就转属他人,直今,魂魄离分。二十多年一直游走于我的心中,每每想起,我的心隐隐作痛。

同年,弟弟买了三轮车,卖了一部双排座小货车跑运输,需四万元。他来到枞阳借用,我二话不说,取出给他。为这,大哥对我很有意见,说他卖车时,我没帮助他,心里没他(天晓得,第一他没跟我讲要卖车,第二他没跟我开口说借)。

弟弟的小货车跑的很欢,可他的身体却遭反了。他日夜咳嗽,坐卧不宁。去市医院检查,心室瓣膜病变,要去大医院做换瓣手术。费用七八万至十几万。

不亚于晴天霹雳,大劫难来了!父母弟妹哭做一团。家里凄风苦雨,愁云惨雾。厨房几天没动静,父母躺在床上默默流泪,家里死气沉沉,悄无声息。

父亲到处联系买主,将心爱的车低价买掉,姊妹们倾其所有,东拼西凑,凑了六七万送弟弟去上海中山大学附属医院就医。

我是出嫁的女儿,父母兄弟有难,义无反顾,父亲渐老,弟弟未成家,家里一贫如洗。当即,我安慰父母,我的钱不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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