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1-04-10

    又熬夜了……这两天脑袋里也是乱乱的，想起在第一家公司的时候，一群年轻的单身女孩过着养老般的生活，每天按时上下班，吃完饭有时一块去健身房打台球，有时去KTV唱歌。公司从老板到同事都很友好，在那里我学会了喝酒，因为我知道会喝酒就可以涨工资，而同事和老板都会互相帮助，没有乱七八糟的事情，我可以放心地喝。

    想起打算离开的前一年的一天，老板叫了我和小新出去陪酒，老板想跟中行贷三千万，于是叫了行长出来喝酒。给出的条件是，酒喝好了，就让我去一周意大利，四天出差三天旅游。公司每年会有一到两次出国出差的机会，巴西，德国，意大利，美国。学外语的女孩啊，对这些事情都是向往的，我在公司快两年了，该轮到我了。那天我和小新都醉了，我们两个酒量差不多，那行长喝不过我们和老板的组合，一直在给我和小新的酒杯里匀酒。我能数出来的3两一杯的酒杯，我和小新各喝了两杯，行长匀的我就没法衡量了。这场酒算是喝好了吧，行长开开心心走了。最后老板载着我和小新回了宿舍，我们两还把老板200多万的车吐脏了，哈哈。一到宿舍，我还强撑着把隐形眼镜卸了，才躺到床上去。我和小新在宿舍睡了一下午，傍晚的时候，她比我先醒，和我打了声招呼就回家了。我也醒了，只是不大舒服，头疼，起来有种天旋地转的感觉，喝点水，还是在床上躺着吧。大概到了晚上9点才缓过劲来，喝水，洗漱，上个网清醒清醒，然后再去睡。那是我到现在唯二的醉酒之一，大概就是那场酒，让我对自己的酒量有了清晰的认知，我知道自己的量在哪里了。也让我在很长一段时间内闻到白酒味就犯恶心，所以后来都不碰白酒了。倒是让我爸这个酒鬼伤了心，没人陪他喝酒，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女人会喝酒，男人会如此开心。在公司喝酒，老板开心，在家里喝酒，爸爸，长辈也很开心，连不相熟的哥哥都能因为我在酒桌上的表现一口一个妹妹的喊。我不明白，也懒得明白，我并不想用喝酒去取悦谁。正巧后来也离职了，有人问我能不能喝酒，我一律说不会喝酒。

    最后的结果是，确实定下了让我去意大利，和老板的儿子一块去。然而我最后也没选择去，因为我打算年后就离开了。这家公司太像养老的公司了，没有任何压力，也没有业绩压力，老板每月还要组织我们这群单身汉吃顿好的，时不时送我们出国，去北上广边出差边玩。公司因为太过偏僻，招人困难，只有年轻女孩肯来，男孩都不来，导致了我们十几个单身女孩整天大眼瞪小眼。哈哈，同事关系是挺融洽的，大家各自没有利益冲突。但……继续待下去我除了变老好像看不到任何进步了，还会嫁不出去。于是年后回来我就递了辞职，小新问我为什么不等到5月去完意大利再走，我说三四月换工作好换一些，如果5月去完意大利，一回来肯定不好意思直接走，至少要再待上个一两个月吧，七八月又错过了一波招聘季，可能到时候老板又想什么办法留人，搞不好今年又要在这蹉跎一年了。不如早点走吧，把去意大利的机会留给其他人吧，不要浪费在我这个想走的人身上。这是我近30年里唯一一次出国机会了，我放弃了，有点惋惜吧，喝了那么多酒换来的呢，但也不后悔，因为我觉得自己的未来比这个机会更值得花时间。

    说到老板的儿子，也是好笑，去年见前领导的时候都还说着，当初全公司都以为我是因为老板儿子结婚了才离职的。每每想到这个都觉得好笑的，不是每个人都想嫁高富帅的，就算我是个光棍，也不会看到男人就往上扑啊。大概全公司只有小新才知道我并不喜欢老板儿子吧，因为我整天在撮合小新和老板儿子在一起啊！老板儿子是天蝎座，小新是双鱼座，绝配好嘛？我是双子座，跟天蝎那是绝不配的，溜了溜了。小新和老板儿子都是本地人，在一起那不是很好嘛？我就从来没想过要留在这个地方，怎么可能会对老板儿子动心思，这地方连火车都没有，我怎么可能会留啊？老板儿子以后肯定是要继承家业，在这小县城待一辈子的，想到这些我就被劝退了。害，可惜的是小新太害羞了，他们两个从星座，年龄，能力上都很配啊，最后让别的女人抢了去了。

    本来我是百思不得其解为什么全公司都以为我和老板儿子有什么，直到后来前领导给我补充了一些我不知道的东西，才知道是怎么回事。有一年的年底联欢会，公司准备的是红酒，750毫升一瓶，我本身就算会喝酒的，在公司待着，基本什么酒都会喝，大家又说红酒不会醉，结果我和老板儿子也不知道聊什么聊到兴头上，一杯接一杯，本身平时我和小新还有老板儿子在上海待着，小新又是个不说话的，只有我整天活跃气氛来着，所以和老板儿子熟一些。后来据说我们俩开始飙英文，聊得难舍难分，我缠着他胳膊要他陪，他被老板娘拉回家，还对我高喊让我等他，那场面，要说我俩没啥，估计没人信吧。害，这些，我都不知道。我只记得我在同事宿舍睡着，其他同事一块在宿舍聊天打牌，我还在那搭腔，听见谁说话就喊谁，大家陪了我一晚上，到很晚才走。中间和老板儿子难舍难分那段我是彻底不记得了，好吧，这就是传说中的断片吧，我一直以为我那晚很清醒，谁说话我都能认出来声音。害，可好了，我这个当事人什么都不记得，但是新年晚会是全公司都在的。难怪所有人都以为我对老板儿子有什么，害，毕竟地位不同，别人肯定觉得我是倒贴的那个。据说老板儿子当年订婚结婚啊，都是背着我的，全公司特意避开我讨论的，怕我因为他结婚就离职，嗯，这些也是我后来听说的，就是在老板儿子婚期前两天小新告诉我的，她还特别担心我伤心，我……跟我有什么关系啊……我和双双很早就在一次逛街看到过老板儿子去找一个女孩啊。我要对他有心思，撮合他跟小新干嘛，我有心思的话我自己就直接去抢了，我是主动型的。哈哈，我当时还特委屈，至于嘛，还全公司一块瞒着我，你们把他当宝，在我这他就是棵草啊。

    有些大家都不知道的细节啊，老板儿子走路特别快，步子也大，每次在路上他都是走路带风的那个，碰上人也是打个招呼然后接着自顾自走，连后来他带着老婆在路上走，都是一前一后。但是如果正好碰上我也出门，他会慢下来等我，和我并肩一块走。下雪天我想去城里找小新玩，去看雪，又搭不到车，一喊他他就马上载着我出去找小新了。载我们去下着雪的公园，打雪仗。在我面前他会很健谈，会经常笑，不会冷冰冰的拒人于千里之外。我离开两年后，晒出结婚证在QQ空间的时候，他访问了好几次，后来的几年我偶尔上QQ也能看到他的访客记录。所以啊，到底谁对谁动心，这也说不准的吧。他结婚我可是一点感觉都没有的，本来就是我不要的东西，我能有什么感觉。哎，就是可惜没送个红包去，怎么也同事一场嘛，这样避着我，我还挺尴尬的，没必要搞成这样吧，害我走了还没个好名声，占我便宜了啊。我也懒得解释，这种事情我越解释就越显得我自作多情了。三毛说的，不喜欢的话，百万富翁也不嫁，喜欢的话，千万富翁也嫁，如果是你的话，够吃饭就好了，还能少吃点。他可不是我要的那个人，虽然我从小穷到大，但我也没想过攀龙附凤这种事，没有气节。

    所以啊，喝酒还是要有度啊，我也不知道我喝醉了那么粘人啊，据说还特别会撒娇。害，闹了这么大一出，尴尬……倒也是知道我红酒的量了，不能超过一标准瓶。

    嗯，所以为什么会想起来这些杂七杂八的呢？大抵还是想到他了吧。我现在几乎滴酒不沾，但如果是他的话，我还是很乐意和他一醉方休的，我愿意取悦他，我允许自己肆无忌惮。酒壮怂人胆，当初他每次和我说话前，都要找人先喝一点，才敢和我说话，大概是只有在酒精的作用下，才敢让自己踏出去一步吧，或者是，更好地显得自己深情一点。我不喜欢他这么怂，但是……那样的情况下，没有酒精摧毁理智，我和他怎么会有故事。春天我可以去学酿清明酒啊，夏天我们可以喝冰啤酒啊，秋天可以煮姜丝黄酒啊，冬天喝白酒和水酒。我就是个0或有的人，不是自己喜欢的，我宁可清心寡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