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
“半屏山,半屏山,一半在浙江,一半在台湾”!
浅浅的海峡,长长的归路。大江大河,相隔七十多年,悲伤的泪水仍然难以抚平——说起浙江和台.湾的相思之情,除了老蒋的奉化溪口外,还有两处可说说的地方,一个是大陈岛,一个就是半屏山。
对于大陈岛,我曾写过《风雨一江山,寂寞大陈岛》一文,发在平台,锁了,再次修改,重新发布,还是锁了,不发算了。家国情怀,不得抒发,可叹息者三,哎。
周末,带孩子们去海边玩耍,便趁机和他们聊聊大陈往事。大陈岛远在台州,我未曾去过,但却是熟悉的。七十多年前,我的一位舅公,是彼时的玉环县县长,而大陈岛归玉环县管辖。老蒋的部队在浙江最后的最大据点,便是大陈岛,其意义略等于福建的马祖的、金门岛。众所周知,后来老蒋撤走了大陈岛民,并在南投县设立了“大陈新村”。大陈岛民的后裔日子过的还不错,而我那位舅公则不幸被俘虏而死。
几十年后,这位舅公的孙子(于我来说,是表哥)入了我党,并在教育线工作,日子过得也是滋润。舅公泉下有知,应该是欣慰的吧,由武而文,安居乐业,岂非先辈流血牺牲所奋斗的目标吗。
02
半屏山位于温州市洞头区(海岛区),其山犹如屏障横断大海,威镇巨澜,怒截狂涛,气势雄伟,险峻壮观,被誉为“神州海上第一屏”。但是这只是半屏,还有另外半屏呢,却在台湾,是为台湾的半屏山。据传说,历史上他们本是一座山,后备巨龙斩断,一分为二,一半留在浙江,一半留在台.湾。
古诗写道:“世客休论判破因,就中事理最难陈。好屏半在洞头县,残壁一遗台岛滨。欲唤归来犹隔海,倘为离去若亡唇。两边相望茫茫水,何日才逢璧合辰。”
新歌唱道:半屏山哎, 半屏山哎/ 半屏山啰哎, 半屏山啰哎/ 人说你一半在洞头, 还有一半哪里/ 一半在台.湾哎, 一半在台.湾// 我炎黄子孙是同条根/ 骨肉不能分哎, 思念已过头哎/ 两个半屏山哎, 早日紧相抱哎/ 骨肉不能分哎, 思念已过头哎/ 两个半屏山哎, 早日紧相抱哎/ 半屏山哎, 半屏山哎/ 半屏山哎, 半屏山哎//
03
关于半屏山的传说(摘自百度):
很久很久以前,半屏山是一个完整的岛,百十户人家住着,岛上有很深很深的洞。也不知是哪一年哪一月,有一条毒蛇占了这个洞,经过千年修炼,成了精。这蛇精呀,身长好几丈,头好比小山屿,眼睛像铜铃,时常出洞来糟豆麦,害百姓,一个好好的岛屿,变得冷清清。
岛上有一个查某囝,叫金娘,她阿爸阿娘都死在毒蛇嘴内,无依无靠,和一个名叫许东策的后生儿成亲。许东策有两个小弟:南策、北策,开了几亩地过日,住在一个山洞里。
有一年春头,东策、南策和北策上山掘地。金娘坐洞口梳头。梳着,梳着,没料到一阵大风,天昏地暗,把金娘手上的木梳利进了海。那一阵风过后,毒蛇冒出来了,摇头甩尾,张开大口,向东策三兄弟扑来。三兄弟拿起石头、锄头和毒蛇相斗。金娘也赶上山相助,用银钗把毒蛇的右眼刺瞎了。毒蛇痛半死,就地一滚,把金娘压昏了,赶紧窜走。东策三兄弟来不及离开蛇身,被它驮到海里。
东策三兄弟赤手空拳打不过毒蛇,又不愿被吞吃,就跳下海,变成三个山屿。毒蛇没吃到三弟兄,拖着血淋淋的身躯,转回头向金娘扑去。金娘昏过去又醒来,见自己的翁和小叔子受害,一下子气绝了,也变成小山。
第二日,村里的人见海上多了三座屿,岛边多了一座山,才知道东策三兄弟和金娘遭了难,就凑起钱,给他们烧了几锭银纸。
凑巧,八仙从这里过,看岛上的百姓哭哭啼啼,冤深哩,知道是蛇精作怪,赶紧回天宫,启奏玉帝。玉帝令雷神下凡收降。雷神来到互蛇洞,看看洞内深呵,用电雷击去,闪入洞,就化作烟了。玉帝又派龙王敖顺再去相助。
老龙来叫阵,毒蛇只好应战。斗了三日三夜,毒蛇的眼伤发作,支持不住,趁一个机会,钻入深洞内,不敢再出战。龙王一时性起,把龙尾伸入洞内,龙身一腾,一下就把洞掀开了,连小岛也扫飞了一半。洞一开,毒蛇露出海里,雷神用天雷把它击死了。
这样,小岛就剩下一半了,大家叫它半屏山,另一半呢?在台.湾,那里也有一个叫半屏山的小岛。
04
我带着孩子们吹海风、玩沙子,也带他们坐快艇出海看一看壮美的半屏山。
我大儿子问:“爸爸,这里离台湾不远吧,站在山顶能看得到台湾吗?”
“当然能啊,此去台湾300公里,天气晴好的时候,站在山巅就能看得那边的山。”
“这么近,那我们的航母过去只用五个小时啊。”
之前跟孩子们普及过军事知识,航母的航速大约是六十公里每小时,那这边去台北确实是五个小时左右。
“是的,五个小时很近,两岸只隔着一湾浅海。”
“我们的歼20最快可以飞多快啊?”
“歼20航速2马赫左右,八九分钟就能到了。”
我还猜不到孩子为什么问这个,大儿子接下来的话吓我一跳:
“那台.湾还敢乱来,我们的歼20飞过去,导弹把他们炸得稀巴烂。”
“为什么要炸台.湾?为什么要炸他们呢,他们是自己人啊。”
“因为他们和美国勾结,是坏人。”
“哪里看出他们是坏人了?他们瞎咧咧,你就能炸他们吗?你弟弟耍脾气的时候,你都会让着他,台.湾那边的就是我们的兄弟,有什么好打的呢?”
我的大儿子似懂非懂,看了看弟弟,觉得没什么好打的。对错是一方面,兄弟情义也是一方面。
然而,我却陷于沉思,我小儿子调皮捣蛋的时候,我大儿子只能让着他,却拿他无可奈何,最过分的做法也无非是把小儿子的手脚抓住,不让他调皮捣蛋。但小儿子下次还会调皮捣蛋。
半屏山向东,是广袤而深沉的海,在秋高气爽的天气里,显得尤为纯洁明净。遥想我另外一位舅公,是一位留英博士,机智地随老蒋去了台.湾,并在那娶妻生子,他给他最小的孩子取名“归来”——然而并未归来,他客死台湾,而归来表叔则移居美国。
大江大河,难以书写这方土地七十多年的颠沛流离。而浅浅的海峡,使两座半屏山遥望千年。哎,一声叹息!
“半屏山,半屏山,一半在浙江,一半在台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