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流的无奈》——放弃交流?保留辩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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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彼得斯的《交流的无奈》出版于1999年,有一种较为有趣的说法让我印象深刻,说是弗洛伊德的《梦的解析》1899年完成,而出版于1900年,开启了一个新时代,彼得斯的《交流的无奈》几经思考后决定于1999年出版,估计是彼得斯想让读者理解为20世纪以弗洛伊德开头,由彼得斯收尾。

      先从这本书的层次上来说,主要围绕“对话”和“撒播”两个主题,接着贯穿五个历史时期,从柏拉图笔下的古希腊时期到《圣经》代表的基督教时期、中世纪,再到近代、20世纪以来。其中,对于20世纪传播学中的几种主要思想观念,着墨颇多且论述力道遒劲,几种思想在彼得斯的论述中相互交融回应,“盘根错节”,我直观地可以体会到彼得斯对于西方哲学的深刻把握,“联系观与发展观”的理论储备与实践感悟结合得十分巧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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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通过两个主题、五个时期的梳理归纳,显而易见地,“交流”是整本书的一个重要话题,而彼得斯却说:“我认为,今天的任务就是要放弃交流的梦想,同时又保留它激发出来的好处。”我以为,彼得斯对待“交流”总是辩证的,是以一种西方哲学的思维在看待人类的交流,从它的研究方向——交流的失败,或许可以找到为什么这是无奈交流的一二原因。其间,“交流是两颗脑袋借精细无误的符号手段产生的接触”这一句,初读起来是有些晦涩与深奥,当见识到彼得斯对现代技术与人的关系的思考后,忽然对彼得斯的这种比喻顿生好感。彼得斯十分强调身体的在场性在真正交流中的不可替代。尽管现今科技的高速发展有目共睹且“不容置疑”,纵使先进科技可以跨越时间与空间,但是我们永远不能忽视,身体的在场性恰恰才是证明了人的存在的关键佐证。

      彼得斯所印证的交流即给予或告知、迁移和传输、交换,交流既是有限的也是不完美的,有时候甚至会是无奈的,不论是身体的限度还是交流过程中的诸多客观因素,这些都会成为“完美交流”的障碍。然而,我以为,正是这种“不完美交流”才是真实、正常的人类交流,所谓的“完美交流”不过是机器智能时代的须弥泡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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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于彼得斯所言的“放弃交流”,我更愿意相信,这是一种站立在至高哲学主义肩上的一种“过度”思维,在现实生活中,我不认为这是正确的,正如彼得斯自己说的“同时又保留它激发出来的好处”,大概这是我能从他的言论中学到的一种关于“交流”的辩证思维吧。近20年的时间过去了,彼得斯提出的观点似乎在与现实一步步对接认证,QQ、微信、微博、抖音、快手......我们真正获得了满足的“交流”吗?现实却是,大部分的人在各种App上虽然可以“肆无忌惮”地交流,但是仍是感到无法摆脱的孤独、无奈。如果过分地依赖于“技术式”的交流,我想这可能就是一种主动式的“放弃交流”,把控交流中的辩证思想,学会平衡与协调也会是一次“交流的救赎”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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