猪瘟下的村庄

傍晚时分的穤山村,吹着微风,才显示出应有的舒爽,两个女人并排走着,一个穿着黑色长裤,一个穿着棉麻短袖,头发挽起,额头上的头发被汗打湿了,贴在额头上。

二人穿过村里的人家,有正在道场晒干豆角的熊奶奶,背着锄头回家的海叔,黝黑的皮肤格外明显,拿着盛满稻谷的葫芦瓢喂鸡的刘大婶,一群小鸡在草丛里散漫的游戏,听见声响,扎堆似的冲上前来。

二人快走到靠村口的王墩家了,他家猪圈里依然圈着一头猪,这是村里为数不多的一头,还有就是东头张老太家的,死活不卖。

猪没有礼貌的用屁股对着圈门。周遭的石头围墙上,黑色的网丝把周遭的缝隙捂的严严实实。

村里人都劝他把猪卖了,他舍不得,逮猪崽的时候都是十多块钱一斤,现在好了,辛辛苦苦喂了半年,吃的喝的不算,光蚊香都买了好几大盒,现在屠宰场只收六块钱一斤,再少点称,估计就五块钱一斤,除了这个,还要给一百块钱给防疫站,抽血化验用的。

他琢磨了好久,想了法子,又是买消毒液,又是撒石灰,这不,前两天用网围好猪圈,雀儿进不去,就带不来病毒,他得意的对着长裤女说。几人说笑一番,又继续赶路。

狐狸似的棕狗竖起耳朵,站在道路一旁,看着两人,没有反应。

二人走上水泥马路,村子就被甩在身后了。下了坡,眼前便是一片片绿油油的稻田。

稻田被阳光切割成不同颜色,树荫投射其间,大片的金黄和翠绿对比鲜明,一旁的沟渠,满满灌灌的盛着雨水,以备二伏天的酷热。淡蓝色的天空上,散着一片薄云,稀稀疏疏。

一只白鹭从田间窜起,带动女人的眼光。它飞过水渠,停在一旁的树上。树丫在脚下惊起一阵动静。

长裤女:这个白鸽子好大。

棉麻女:是呀,捉住了可以炒一盘子。

长裤女摇了摇头:哪呀,这么大块头,可以炒一砂罐。

两人已经翻过山头,一阵清脆的笑声扬长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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