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家乡也叫贫穷县城
最高海拔是县政府六层
它巍巍通达却愈显无能
像无钱的祖父辈看风筝
那时对天空有太多向往
北京是已知最牛的地方
不清楚永乐康乾的辉煌
不明白清末民国的颓唐
只见过泛黄的小课本上
立交桥漫过了胡同小巷
年少无知地原谅我狂妄
六层楼高的天安门印象
到达省会城市的富裕县
战战兢兢地走在路中间
看那一座座大楼指向天
璀璨的灯如日月高悬
第一次向后我弯下了腰
云层里是数不清的缥缈
他们把我的无措叫乖巧
食指让电梯红起来轻佻
祖辈的风筝才到我胸口
原来我的城市里没有楼
一线撑不住梦想的纤瘦
立交的心在地铁已弄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