粗谈魔幻——直击内心的非理性迷乱之美

莫言在2012年获得的成就不得不令人瞩目,他作品透出若有若无的呼唤声形成巴别塔迷魅一样的幻觉现实令人们惊讶失措。想象的倒颠反复,空间的折叠,以及若有若无的叙事陷阱将人们带到迷惘怅然的境地。神秘中混杂感觉体验,就像是催眠,重合的虚幻真实让人在恍惚中不知不觉被潜意识压倒。暴露出了脆弱敏感的心灵柔嫩处。

说到底,魔幻文学就是能够蛊惑人心的低语,让人深陷感觉的旋窝、角色带入的狂乱、场景和意象的暗示之中。让人着魔,无法自拔。

但现在就让我们的目光先投射到生机蓬勃的拉丁美洲,让我们追溯怪物的起源。魔幻的源头就在这片大地上,这里得以孕育出来富有灵性的灵魂。1930年在马德里出版的《危地马拉传说》是河流的源头。是米盖尔·安赫尔·阿斯图里亚斯,这个在自小受到反独裁的熏陶、混迹在印第安人里、听着母亲所讲故事长大的小说家、诗人、记者,他使那时动荡不安、混沌一片的拉美涌出活水的江河来。作为拉美“文学爆炸”最早的先锋,他在黑暗中打着火把不知疲倦地摸索,于1967年获得诺贝尔文学奖。远走在马尔克斯和博尔赫斯等人的前面。

我们可以从这儿顺流而下,便发现魔幻的共性,也就是突出优势在于很好地在虚构之中现实真实、并成功让二者不动声色的相呼应,有机结合在了一起,并通过丰富的、流水式的故事来拖动笔杆,造成让人眼花缭乱的效果。而宗教寓言、神话传说是最好的来源,这类变相的故事素材本就带有迷惑诡谲的性质和神秘所带来的美感,是再好不过的材料,写作者先把它们改造并点缀在上面,而后用自己扎实的练字遣句复杂自己的内容,合理的拼接使之互相形成呼应、衬托,这其中免不了使用结构主义、象征和感觉主义手法、很多时候还会用到荒诞,用到解剖主义增强局部细节的真实。非理性的反复,作家的发泄是沉絮的低语。隐喻的结构主义、类似意识流的臆想流动的修辞、添加进去的诗意格律。这些东西构成了迷乱的洋流,唯心的浪潮经过增强变得可以卷进每个并不服气的读者。

魔幻文学一出来就达到了它的高峰。这并不是一点缘由都没有的,细细的咀嚼品位便会发现其中许多地方能和其它类型作品所用手法挂钩的,但不同于那些,它竟然能够同时表现出来,并用深厚的文学功底赋予作品足够大的张力以至能够把它们揉和在一起。开出斑斓绚丽的花朵。

但原理和现代作家所探寻的别无二致,那就是美丽。美丽之所以美丽,是因为心灵自发的认为它美。而现在无论是意识流、后现代主义还是弗洛伊德等其他层次的探究,都在表现当下的人们越来越趋近于获得心灵的慰藉,因为随着现代化的推进,人们正变得越来越孤独和渺小,这不得不提。人们物质的逐渐充足反倒让他们在面具下更忠于内心,愿任由自己心灵摆布驱使。于是文学越来越忽视表象的迂回,剑的绕转试探越来越少,以至锋利直刺到众多表象下内心意欲的深处,让人本能地产生震撼惊悸和认同感。这也是现代美感的宗旨。纵览文字古今排列组合的演变,不难发现小说慢慢地不严肃起来,主题和情节开始残破以至缺失。甚至没有了题材和格式,无始无终,混乱得让你觉得这种东西只有疯子才能写出来。但很美不是吗?非理性发展到极端,以至让人代入这梦境一样的存在,被氤氲的主观梦幻冲昏理智,自其中脱下防备,找到绝对的自我。

它是时代变迁的必然产物,因为魔幻的文学是自孤独而生的,但又反而是治愈孤寂的一剂良药,它使大脑进入迷离的安静状态,让习惯于行走在喧嚣世上人们能很好的从里面找到自我的归宿。很多时候我们看它、思考它,但更多的时候,我们却都在想着那个一直都没能去好好了解的自己。我们花了太多时间去了解别人,却常常无情的忽略最需要被了解的自己,那个曾一度被抛弃在草地上、一个人绝望无助角落里的那个自己。

M·A·阿斯图里亚斯

G·L·博尔赫斯

Gab·Gar·马尔克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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