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言】
网络世界虽然虚幻,但你我刚好素未谋面,内心的故事得以宣泄,但我的故事就只是我的故事,通过文字的无声诉说,好像内心的某个角落也轻松了一些。
不知为何,突然心血来潮般的想要在今天敞开心房,写下自己过去25年的经历。但我还是不够勇敢,不敢用真姓诉说,所以就叫小苏吧。我,1996年生人,具体的生日时间其实我并不确定,母亲说记得生我的日子是个下雪天,父亲说不记得,因为母亲生我的时候他在外面和朋友玩。后来奶奶说她记得生我的日子是农历11月12日,弄户口时候,爷爷记错了我的出生年份,登记大了一岁,于是在后来我的身份证上的日期就是######19951112####。也不知从什么时候起,我开始有了女生对年龄特定的敏感,每次用身份证时,我都会特意强调我的实际出生年份是96年,身份证登记错误了,因为我总是害怕会被别人说自己看起来年龄大。是的,我就是一个高敏感的人。
关于的我的原生家庭,父亲母亲姐姐我和弟弟,小时候乃至今天,我都深深明白,我一直是父母不喜欢或者说和他们没什么感情的孩子。常年不在一起,小学时候他们打工回来去奶奶家接我,我完全不认识他们。小时候很多东西都是姐姐优先选,姐姐在家里有发言权,弟弟是被照顾的那个,当然也谈不上溺爱,而我是那个除了会打扫卫生,其它一无是处的人。我和他们基本不讲话,也怕和他们讲话,没有一起生活记忆,于是我们之间总是有一条无形的鸿沟。物质上,其实我们三没什么区别,但精神上我知道父亲更偏向姐姐和弟弟,我在他们眼中一直是个容易记仇,易生气的孩子。我曾经想过辩解,想过打破这样的评价,但是我最终都放弃了,毕竟人的想法不是轻而易取就可以改变的。后来我成了家里唯一一个上了研究生的孩子,父母对我的态度多少是有变化的,也是因为所谓学历也给了我后来抵抗他们的底气。但人随着年龄的变化,我对他们的态度也总是在变化,起码当下,在敲打这篇自述的我,对他们已经没有什么可期待的了,他们在老去,我会承担起我作为儿女的责任,是否有爱,我不知道。
【童年】
9个月大的时候,我被爷爷从父亲母亲那接回爷爷奶奶家了,当然那个时候的记忆我自己是没有的,是后来从大人们茶余饭后的谈资中拼凑出来的。出生是在爷爷奶奶家这边,然后我就被母亲带到父亲那了,至今为止对父亲当年工作地方的记忆就只有春天满山遍野的油菜花和某日晚上睡觉时借着月光看到的一只大老鼠。后来,弟弟也出生了,父亲和母亲更是无暇顾及我。小时候听过爷爷好几次和亲戚讲他当年从我爸妈那接我回老家的情景。起初,爷爷是要去父亲母亲那帮忙农活的(按季节可能是收棉花吧),然后爷爷骑自行车到100多公里的爸妈那,看到的第一眼就是一个不足九个月的小孩子一个人在泥地里面爬,那就是我,一个大人们无暇顾及的我,爷爷看着心疼,说什么都要带我回老家,然后我的童年就在爷爷奶奶家继续着了。
在爷爷奶奶家生活的记忆在现在回想,也是碎片化的。爷爷奶奶家一直是茅草屋盖的房子,有三间,两个卧室一个客厅,做饭是在我一个叔叔家的小厨房。茅草房虽然简陋,但是冬暖夏凉。除此之外,我并不怎么喜欢它。因为屋里总是有老鼠,晚上会在房梁上发出窸窣的声音。我睡觉的卧室是东头房,屋内有一个朝南的铁窗,窗户上一年四季都挂着新鲜的活着枯死的藤条,每当夜里入睡前,我都会透过被窝的缝隙看窗户上的藤条,但那些藤条也是我给自己太多次的心理暗示才说服自己的,因为它们在晚上看起来真的很像鬼影。那时候在乡下的电线杆上还总是看到贴的黄符咒,上面写的是“天灵灵地灵灵……”。现在看来是一种迷信,但在那时候我看来是一种很可怕的东西。那时候在爷爷奶奶家的还不止我一个小孩子,还有大叔二叔三叔家的哥哥姐姐妹妹们,我们都是留守儿童,父母都去南边打工了。但相比其它小孩子,我在爷爷奶奶家的时间最长,也是和爷爷奶奶更亲的小孩子。兴许是女孩子早熟,我很早就会帮爷爷奶奶收拾屋子,而且对室内整理某种意义上的疯狂,甚至连化肥袋子都会折叠的很整齐,但毕竟是农村,还有爷爷奶奶辈长期以往的生活习惯,家里被整理过的东西不可能总会按着我的想法来放置,刚收拾好的屋子总会被其他小孩弄乱,所以我会很生气,但我不敢说什么,也总是会跑到无人的角落起哭泣。现在看来兴许觉得过于矫情了,但那个时候,如果我和其他小孩子吵架 ,大一点的哥哥姐姐会凶我,我一被凶就铁定会哭,就很怂;如果我和比我小的妹妹们吵架,她们就会跑去他们的外婆外公家告状(因为他们的外婆外公家离爷爷奶奶家就一条小河的距离,非常近),她们也会和她们的爸爸妈妈打电话告状,我很怕被这些人骂。虽然我也可以和爷爷奶奶说,但毕竟她们要顾及很多小孩子,也不能总是耐心听小孩子的这些“小事”。但我绝对不会和父母提,不会像她们抱怨这些,而且我们本来见面的机会也只有暑假和过年那几天,平时电话联系很少,如果有,那也是永远的三句话:爷爷奶奶身体如何、问我是否缺衣服、好好学习。其它的话,再无可问,他们不想问,或者说不知道问什么,我本想说说什么,但话到嘴中,又觉得无话可说,但每次让我可以稍微有自豪的事情就是我的成绩一直都是班级前五,总是得奖状。但除此之外,我也没什么可以说的了。所以每次草草结束电话,然后又满心期待下个月下下个月的电话。在乡下的日子的快乐的、平淡的,也是封闭落后的。在村小上的学,三年级要学英语,英语老师我的数学老师,一辈子没学过英语的数学老师,突然在某个暑假“学成归来”做起我们的数学兼英语老师。那时候学英语,是用汉语拼音写下来的。
【初中】
白驹过隙,在村里的读完六年小学,然后小学就倒闭了。到小升初了,也是我人生第一次做选择的时候吧,我问父母我应该上那个学校,父母给我的答复是他们不懂这些,你自己选择。于是,我在小学班主任的推荐下去了县城的一个私立中学。在上初中之前,我去过两次县城,一次是过年期间被父母带着去城里的大舅家吃了饭,饭什么味道不记得,但我记得舅妈说的,我是乡下孩子但好像没乡下孩子的土味,但我知道她在说什么,我确实第一次来城里,至少是我记忆中的第一次,第一次用抽水马桶,第一次吃凉拌牛肉,第一次进城里的沃尔玛超市……我确实很胆怯,眼神很躲闪,以前在村里上学的骄傲在那个时候无法给我一丝一毫抬起头来大声说话的勇气,我也知道我并不低人一等,但微妙的少女心在那个时候就觉得自己显得格外异样,和城市是格格不入的。第二次进城是和爷爷去县城找大舅卖猪肉,大舅是那个年代的大学生,工作后在一家机械设备厂做车间负责人。记得送猪肉的那个早上,外面下着雨,和爷爷提着散发猪肉味的蛇皮袋坐在公交车上,封闭的大巴车内,雨天的泥水混合着不时从蛇皮袋上低落的猪血水,公交上的人们也无暇顾及这些,大家都是进城的,各有各的心事,封闭的公交车内,各种味道充斥鼻翼,本就晕车的我吐的稀里哗啦。我一直很怕坐车,怕车里的味道,怕闭塞的空间,因为它们都会加重我的晕车。一路颠簸到城里,然后在我舅单位门口我和爷爷被保安拦下,兴许是因为我们提着蛇皮袋,穿着黑色雨衣,整个打扮看起来就很乡下,那个保安一开口就没好话,我爷爷不会说普通话,操着方言和他说明我们的来意,但那个保安,一个年纪不大的青年男人,更是不耐烦的让我们离开。但是我很来气,就冲上去用普通话说了爷爷说的话,然后我附加了一句你是保安,我们来找人,请你帮忙联系##车间##人,后来他听清楚了我大舅的名字,那个人才不情愿的打电话给了我大舅,不一会我舅就来了,那个保安一脸的和气,和我舅问好。也是在那个时候,我就告诉自己,一定要好好读书。读书的目的很简单,赚钱不让人瞧不起。初中在的私立中学,周围的同学来自周围的乡镇居多,还有就是县城的。刚读初一的时候,一次英语课被老师点名读一个英文片段,我蹩脚的口语,浓浓的方言味,虽然大家都是静静地听着,静的可以听到针落的声音,读罢,老师没有点评什么,只是下课时候老师过来和我说,你认识音标吗,我说了不认识。于是在后来的几节课老师专门带着大家讲了几节英标课,但我还是很多读不标准,所以每次上英语课我都非常害怕被点名读英语或者回答问题。于是后来,我的英语完全成了哑巴英语,每次的英语成绩虽然不至于落后,但也仅仅是维持在中等水平。或者会疑惑,英语不会读,为什么不自己利用网络学习呢。那个时候我没有手机,学校的机房处了英语课其它时间不开放,因为住校学校也严谨使用手机。放假回家,家里有电视机,是以前的老彩电,能看的永远是那个几个台,但平时看天气预报是基本没问题。
初中的我,总是活得小心翼翼,因为怕得罪人,从来不参与那些小团体,每个星期来校前奶奶会给5到20不等的生活费,因为一日三餐学校都是解决的,所以每次的生活费我也都是攒下来,不是不花,只是放假了再花,女孩子的小饰品我基本没买过,如果有的话也是家里大一点的姐姐给的,但我的零花钱我会买辣条,是的,我小时候喜欢吃辣的东西,所以辣条就成了我的最爱,即使大人总是说辣条油是sr做的。我也害怕过,但是过段时间还是忍不住会吃,除了辣条,我吃的最多的就是方便面,在那个时候,觉得辣条加方便面就是人家美味了。我在学校永远是一个遵守纪律、努力学习的样子,没有早恋,没有打架吵架过,也聊不来男女生之间的那些秘密,因为我确实不懂,还有我也没人可说。我没有朋友,但也 不是孤僻,只是没有那种可以敞开心扉的朋友,因为我总觉得和朋友不能走太近,因为那样我就不想学习,就想玩。但其实我也不是什么学习的料,我也只是在大家玩的时候多背了点书,所以运气才好在考试中会考的好一些。但我知道,其实很多人是很聪明的,只是他们没认真学,其实,我也怕他们认真学习,怕他们超越我很多,当然,确实有很多人超越我,而且远远比我聪明。所以整个中学我都是在这种自我压力下度过的,但我没有和任何人讲过我的想法,家里人总说我是死读书的人,起初听到很气愤,现在想来,其实我也不配这个称号,因为我现在一点都不学习。初中虽然没有早恋过,但我也曾收过情书,一个我没敢打开就被窝撕毁的情书,那个时候是初三,在准备升学考试,虽然我也对“爱情”有过少女的悸动,但我始终不敢真的思考这些问题,我知道自己是个没什么定力的人,也怕自己胡思乱想,所以我拒绝了乱想。即使当时也曾暗恋过班里的男孩子,但我知道那只会是远远的偷瞄,我不会有任何行动。所以,我的初中随着那年盛夏升高中的英语作文最后一个单词的落笔结束了。
【高中】
我不知道自己初中升高中的考试考了多少,但我是以第一名的成绩考进高一(3)班的,所以刚进班的时候是带着几分傲气的,班级有45个人,但在随后的一次开学考试中,我突然变成了倒数十名,我很不能接受,很受挫,后来接连几次考试成绩都是后二十的同学。我奔溃了,即使人前强颜欢笑,但我背地里真的哭过太多次了,那个时候我特别想和家里人诉说,也确实和父母在电话里哭着诉说过,他们也给了我一些安慰。高一的上学期我都是在这种低迷的状态中度过的,后来我慢慢知道了,我学习的落后,一方面是我不能快速使用高中的教学模式,一方面也是班级大部分也是老师的孩子,他们在暑假就已经学习了。所以有差距也是自然的。然后我开始放平心态踏实学习。后来也进入了所谓的优生班,在优生班始终属于中等水平,在我们的那个县城,即使是优生班,考上一本大学的几率也是50%左右,所以高二高三那两年,我也只是以为自己最多能上个二本。虽然也有期待去个好大学,但是毕竟实力在那,所以高中也就是按着学校的教学计划一步一步的走着。
高中三年唯一的意外事件就是我的膝盖被撞了,还是临近高考的日子,因为腿疼,晚自习不能在学校正常参加,所以我总是要和班主任请假去外面的小诊所挂水消炎,但其实我请假的真正目的是想短暂的逃离紧张压抑的高三生活,每当跨出校门的时候,我总是充满了喜悦,继而是一种自由轻松的感觉。膝盖受伤的日子,姐姐从学校请假陪我一周多,帮我做饭洗衣,后来姐姐走了,母亲回来了一段时间,因为父亲在外地打工的地方也离不开人,母亲也总会离开,所以很多时候我是一个人拄着拐去的诊所挂水,膝盖受伤本应卧床休息,不要走动会恢复的快一些,但临近高考,每天依旧来回学校、诊所和家里。高三最后一个学期,我选择了走读,那个时候,父母在县城买了房子,所以我在某种意义上也是城里人,只是那个房子总是非常冷清,也总是我一个人在家,即使是高三了,我也没有智能机,唯一的手机是母亲给我的小灵通,至今记得手机是hello Kitty的样子。家里有个台式机,但是没有网络,偶尔可以打字,更多时候也是闲置,因为我也不会搞电脑。但其实那个时候,我的同龄人早就玩QQ了,只是我还不懂那些。那个时候周天如果不回爷爷奶奶家,就会一个人在家里。我会在周五傍晚时分去离家不远的地方买几块烧饼,然后会买几个青椒和土豆,在拐弯口的小超市,会再买2元一包的辣条或者4包5角的辣条。家里有爷爷奶奶家之前过年时候拿的米和玉米面,可以煮粥,于是在接下俩的周六和周日上午我便不会再去买吃的,偶尔会在傍晚时分去附近的小公园溜达一会。说实话,我并不感觉孤独,甚至是喜欢这种一个人的日子,我在家里的日子除了完成课程作业,其余的时间我基本是分为家务时间、阅读时间。我喜欢整理东西,每次回家会先把家里全部擦洗一遍,然后会把衣柜里面的衣服全部拿出来整理,家里的衣服很多,也足够我整理很久。如果都忙完了,我会找基本意林或者读者的文章,我再沙发上看起来,有时候会在沙发上睡着了,睡醒后,看到黑漆漆的房间,会有阵阵恐惧,但我很快就会甩开这些想法,我会去开灯,然后充满仪式感的洗漱睡觉。我不想出门,其实也是不敢出门,我也很怕突然的敲门声。又一次,我听到一个男人和女人的对话中提到了201的住户,说要去他家看看下水道问题,因为他家堵塞了,看看是不是我家这边的问题。我家就是201,那个时候已经是晚上9点多了,我本来是窝在沙发上看书的,我第一反应是关灯,然后谈话的两个人确实敲我家门了,敲了好几次,但我其实就端坐在沙发上,盯着门,每一次的敲击声仿佛都是敲在我的心弦上,越敲越紧,感觉自己的心弦都要崩断了。好在,最后那两个人嘟嘟囔囔的走开了。但我不敢再开灯了,我怕他们知道家里有人再敲门,于是我索性借着外面的路灯光亮摸着上床睡觉去了,说是睡觉,其实也是辗转反侧难以入眠,但好在一夜无事。高中时候的我,在外总是循规蹈矩,在家里独自一人的时候就很安静,没有特别的悲喜,但我始终有一颗胆小而敏感的心,很怕和人打交道,即使是家里人。
【大学】
也不知算不算好运,我后来考上了某211大学,读了机械工程,对于机械,我毫无热爱,专业是调剂的,但我也不排斥这个专业,反正我也没有什么特别喜欢的专业。于是我在男女生占比37:3的班级学习了。我也不懂为什么开学时候突然被辅导员选择了作为班长,很意外也很胆怯。第一次开班会的场景至今历历在目,说话中都是充满胆怯的,但还是故作镇定的主持了班会。在大学的四年里,我和同寝室的女生相处的没有矛盾之说,但也不是亲密朋友的那种关系,我和她们总是保持着客气的距离,因为我总觉的自己和她们不是一类人。不是自视清高,就是觉得和她们的性格不同,喜欢的东西也是不同的。简单来说,我就是个非常无聊的人,不化妆不打扮不逛街,不打游戏不旅游,一方面是穷,父亲给的生活费仅够正常吃饭和买日常生活用品,化妆逛街旅游都是幻想,一方面是自己也找不到一起出去玩的人,怕她们说我很土,很多东西我都没见过。
记忆中第一次做高铁,是跟着一个大叔一起买票的,当时我是完全看大叔怎么买我怎么学的,但我又不想被看出来是第一次做高铁,所以我故作镇定的买票过安检,好在一切顺利。现在想来,当初怕被人看出是第一次做高铁多半也是虚荣心作祟。大学期间,也有过同学邀请我一起去玩,但每次我都是各种理由拒绝了,因为骨子里的自卑,一种和穷挂钩的自卑。虽然人前装作一个乐观积极的人,但是在黑暗中我是个非常自卑敏感的人,总是杞人忧天,也总是自怨自艾。大学时期和父母的关系基本是降至零点。家里发生了很多事情,不和谐的父母关系、虚假的家庭合睦以及在家中愈发被轻视的落寞,我上大学期间越来越不想去父母那,和他们电话联系也越来越少。有时候从姐姐那知道父母对我的抱怨、一些难听的话,更是加剧了我对他们的距离感。大学时候的日记里总是充满了对家庭的逃离感。父亲偶然一次和我说我花钱厉害,但其实他不知掉的是当时我放假回来我给了我1000元,那是我无期限的生活费,但我到校的一周就又和他要了钱,和他要钱之前我脑补了无数次要钱的场景,但那时候我全身上下只有饭卡的20元和银行卡的15元,父亲给的生活费因为学生会办活动,而我是部长,活动的钱需要自己先垫付,活动会学校才会报销,但报销的费用可能是一个月以后了。我也是充满担心的和父亲要生活费,父亲给了我500。就是那次是我第一次主动和父亲要生活费,在以往都是父亲主动给我的,有时700、有时500,没有规律的给我钱。但我基本不会主动要,生活费我也是尽可能的省着花,虽然父亲总是说没钱就和他说,但我知道他们干体力活的不容易,所以能不要钱就不要钱,然后就是靠着奖学金生活。每次回老家,总有人会说,你爸妈真的不容易,供你们三个娃上学,你以后一定要好好孝顺他们。我刚开始听到这个话时候,我也会满怀感动,觉得他们确实辛苦,所以我应该体谅。后来随着和父母的关系冷淡,我再听到诸如此类的话,我开始反感,即使脸上没什么,但我心里总是涌出很强烈的反感。而且还冒出了一个想法:他们这些年供我读书的钱我以后工作了会连本带利的给他们。有时候会为自己有这种想法觉得可耻,觉得自己怎么如此刻薄,但经历过太多次和父母的冷暴力沟通后,我好像是真的放弃了和父母关系的执念。
写不动,暂时先落笔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