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笑的运动步数

冯三璋截屏了我近几日的微信运动数据,顺便发来了三个蒙眼笑出泪的表情。

好笑不?好笑,好笑,好笑。一个大男人,一天才24步。能不好笑不?

秋后的蚂蚱蹦一蹦都不止这个数!

确实。我大笑,眼角居然笑出三滴泪来。

我没好意思说,24步,还是大半夜举着手机,蹲在厕所,死劲刷抖音,才刷出来的。

我是不服输的。我于是总想着寻个蚂蚱,好好地比划比划。

楼下是暂且荒废的园子。厚厚的落叶下,一定藏有一个或者两三个准备蹦跶的蚂蚱。我想。

我于是问在园子里游荡的那只成天在物管处混吃骗喝的狗(除了它,实在无狗可问),“哈哎,亲爱的旺财,现在,我可以下楼了不?”

狗并不理我。

“又丑又肥的狗,我要投诉你!信不信,我还会将你的那些不可告人的秘密公诸于世。”我迁怒于它的傲慢。

狗并没有怒。大摇大摆地晃过我的视线。大概是今天的油水极足,显得惬意而懒散。

“到底是听不懂人话的畜生。亏我还当你是条狗!”我摇摇头。

其实,我并晓得它什么秘密,都是些道听途说而已。比如诱奸隔壁未成年母狗;比如非常时期,倚仗特权,高价贩卖烂鱼烂虾;比如狗仗人势,截留了本该配发给人的贴补。如此等等。

诚然,这些,都是与我豪不相干。

骂完,抑或是发泄完,我却是极后怕。这厮,万一给我来个冬后或春后算账(夏天,秋天,悄悄过去,留下一堆小秘密),岂不吃不了兜着走。毕竟,恶狗伤人的事,并不少见。

“又没喝酒,说的什么醉话。”妻说,“ 莫不是时间太久,关得呆了。”

哈哈,我哑然失笑。

脑袋忽然转过弯,我又没拿手机,虽然在房子里偶有挪步,何来的运动步数?

既然这样,还比什么比。

好吧,枯叶下的蚂蚱,我弃权,你们赢了。爱咋蹦咋蹦吧!

雪,越下越大,天越发的暗。呜呼,原来,日子这么地不经耗。也就百十多天,一个不小心,我们便滑入了冬季。

我忽然隐隐地担忧起那只傲慢的狗子。眼下,正是冬季进补的时节。不定哪天,这狗子就被它的主子卖了出去。而后,被粗暴地拧断了脑袋,来不及剥了皮,连毛带血,囫囵地塞进滚烫的锅中,炖了。

尽想些与自己不相干的事。要是,算命的在,定又要说:“我没说错吧,你就是个操心的命,还尽操的闲心!”

冯三璋,我知道,你一定又在偷笑。笑吧,笑一笑,十年少。

你慢慢笑,我得接着睡。做一只冬眠的熊。

梦里,肯定有瓜果,有米面,有平价的菜包……

甚至,还有那久违了的10000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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