杂书笔记31-《幸福的建筑》

时间:2020年8月20日

书目:《幸福的建筑》

1.因此,如果我们赞一个建筑优雅,只凭它看起来简洁是不够的:我们必须感觉到它体现出来的这种简洁并非轻易就能赢得的,这种简洁应该是在解决了技术或自然的难题之后的结果。我们认为快乐山的沙克尔楼梯是优雅的,因为即便我们自己从未造过楼梯,也知道一架楼梯是个很复杂的工程,要想把每一级的平面、竖面以及栏杆整合得接近沙克尔般的朴素明了实属罕见。我们赞一幢现代瑞士的房屋优雅,是因为我们注意到它的窗与水泥墙面结合得简直天衣无缝,而且一幢建筑所惯有的混乱几乎被清除得一干二净。对那些我们不需多大努力仅凭直觉就认识到应该显得非常繁复,而实际上却异常简洁的建筑,我们自然称赏不已。


楼梯,沙克尔宅,快乐山,肯塔基,1841


西尔维亚·格米尔与利维奥·瓦基尼,住宅,希河畔的拜因维尔,1999

2.“每一寸都是骄傲的、凌空的”:


卡斯·吉尔伯特,伍尔沃思大厦,纽约,1913

3.我们可以说建筑没有任何一部分天生就是丑陋的;它只不过放错了位置或做错了大小,而美正是各部分和谐一致的产物。

4.因发现自己在日本的乡间竟步入了荷兰的一角而产生的不适警告我们要对建筑提出一个进一步的要求:即它们不单应该协调其自身的组成部分,而且要跟它们所处的背景和谐一致;它们应该向我们讲述属于它们自己的地域与时代所具有的重要价值和特色。对于一幢建筑而言,能够反映出它的文化背景应该像能适应气象背景一样成为它的中心任务——一幢建筑如忽略了这一点,那它就像在热带地区却打不开窗或在山区却关不上窗一样不称职。

豪斯登堡荷兰村,长崎,1992

5.传统日本美学上的完美及其现代化身那粗俗的乏味之间的裂痕。


镰谷市,千叶县,1993

6.可事实上,没有任何一个国家具有曾经专有或被锁定于一种风格的先例。一个民族的建筑定位,就像更加广义的民族定位一样,并非全由其国土所决定。历史、文化、气候和地理等为建筑提供了众多可与之响应的可能的主题(或许没有豪斯登堡的建筑者所希望的那么宽泛,也不像歌德建议的那么局限)。如果我们不再将某些特定的风格认定为某些特定地域不可分割的产物,它就只构成对建筑技术的一种贡献,借助于它建筑师诱使我们透过他们的眼睛来看这个环境,并因此使他们的建筑成果显得合情合理。

因此,争论的焦点就并非在于一个国家或民族的风格应该就是什么,而在于它能够表现为什么。建筑师拥有选择的特权,可自由地选择当地精神中那些他乐于相信的侧面予以表现。比如说,虽绝大多数社会都经历过不同程度的暴力和混乱,我们却不乐意看到我们的建筑去反映这样的“时代精神”特色。还有,如果建筑师们完全抛弃现实,如同在个人事务中一样,我们也不喜欢在我们的建筑环境中存在假象。去创造那些丝毫不能反映我们占据主流的道德或理想的设计,我们也会感觉很不舒服。

于是,一幢恰当地符合语境逻辑的建筑就被限定为能够体现出其所处的时代与地域所拥有的最值得称羡的价值观与最高雄心的建筑作品——一幢可当作现实可行的理想之体现的建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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