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赛日一天天临近,内心还是有点小激动。
为了防控疫情,组委会要求参赛的选手必须提前一天抵厦领取物资并做核酸,然后不能离开厦门。因为这个规定,有些不方便提前请假的跑友只得忍痛退赛。可以请假参赛的跑友也有所顾虑:担心离比赛现场近的酒店又贵又难定,离得远了又不方便。所幸马协此时发挥了重要作用:帮有需求的跑友们预定了宾馆,并安排了大巴车接送(包括第二天从宾馆送到比赛现场),而且价格还很实惠——免去了跑友们的后顾之忧。
周五,提前去做了一次核酸。下班回家后收拾出门的装备:包括两条跑步的速干短裤,一条速干内裤,一条紧身长裤,一件短袖速干衣,大K运动外套,一对髌骨带(发挥了重要作用),一双五指袜(后来证明穿五指袜是个相当错误的决定);此外,还有空顶帽,止汗带,擦汗巾,运动腰包,华为运动手表,两个手机充电器,一个充电宝,身份证,以及换洗的衣服一套。还准备好两人份的牛奶和面包,作为比赛当天的早餐。
周六,出发的日子到了。先到公司用一小时快速处理了些手头事务,随即驾车回漳州,路上顺便又去镇上再做一次核酸。到家后小睡了一会。醒来吃了外卖送来的拌面,然后又检查一遍行李,整装待发。
中午一点半,本想叫滴滴送我去江滨乘车。老爸说他刚好也要出门下棋,可以顺便搭上我。于是开着小电动把我送到江滨彩虹桥。坐在后座,看着老爸的半头银发突然脑海中响起了陈奕迅的那首《单车》,回忆起小时候老爸骑着自行车送我去上学的情景。没想到成人后还有机会让他送我去参加自己的首马,内心感触良多。
一点五十分,到达约定地点,大巴车已经在那等候多时。考虑到部分跑友住在龙文,于是分两处搭车点:市区的跑友在彩虹桥集合,龙文的则在碧湖公园旁的污水站门口上登车。
两点过几分,市区的人员终于到齐,发车。随后接上了龙文的跑友。一个小时左右的车程就到达指定地点领取物资。
第一次参赛的我跟刘姥姥一样,看啥都觉得新鲜。先通过核酸通道,然后领取参赛包,里面有一件比赛服,号码牌,一桶泡面,一个小面包,还有一条毛巾。
领完物资,大巴送跑友们到宾馆。一下子来了这么多人,老板和一名员工手忙脚乱地为跑友办理入住手续,等了好一会才轮到我们。我跟武生住一间。拿到房卡正准备搭电梯上楼,听见一位年纪略长的跑友正跟马协李秘提建议:第二天出发去赛场前退房,完赛后直接启程回漳州——因为原计划是跑完后大巴会送大家回宾馆进行换洗,之后再回漳州——这个提议得到多数跑友认可,一来是往返宾馆耗时将近一个小时,这个时间足以到家了;另一个是考虑到厦门又出现了确诊病例,还是早回为妙。
于是组织者小黄立刻在群里通知了两件事:次日凌晨六点半准时从宾馆搭车出发前往赛场,过时不候;大家提前下楼办理退房,跑完后大巴直接送各位回漳州!
我们的房间在七楼,最顶层。条件类似早期的招待所,装修比城市便捷酒店一类老旧了些,但考虑到价格这么便宜,凑合一晚也无所谓了。
稍事整顿,然后把比赛服过了一下水挂衣架上晾干。坐了会,感觉肚子有些饿,一看时间已经五点出头,可以出门觅食了。跟武生两人绕着酒店周围看了一大圈,最后选择了一家龙岩的面馆,进去点了拌面加牛肉汤,还有蒸芋包,吃撑了。我又去隔壁的便利店打包了薯片和一瓶14°的韩国真露。
回到宾馆,打开电视,刚好当天是厦门金鸡奖的颁奖晚会,可谓群星璀璨——刘德华、成龙等大咖都亲临了现场。更厉害的是小健的表弟俊龙还是表演嘉宾,有幸在台上为众星们表演了一段集体街舞。屌爆了。于是我们边喝酒边看颁奖晚会,两人分享了一瓶酒。不多不少,刚好微醺的感觉。
九点半,我建议熄灯睡觉。于是各自玩了会手机就躺下了。
喝点酒果然有助睡眠,换床后不容易入睡的我也很快就进入了梦乡。昏昏沉沉中做了个梦,梦见天已经亮了,该起床准备出发去赛场,心想闹钟怎么没响?伸手拿起手机一看,我勒个去,才凌晨一点半!翻覆了一会又接着睡,结果三点半又醒来一次。再次睡去。但这次睡得更浅,再次醒来才四点五十分。距离闹钟时间还差二十分钟,于是躺着听窗外来来往往的车轮声,发了会呆。
武生也是相当自律的人,我们俩都没赖床的习惯。五点十分,闹钟一响就立刻起床穿衣洗漱。嚼个口香糖,吃了早餐,换上比赛服,穿好跑鞋,然后收拾行李。六点十分,下楼退房。
六点二十五分,大家在宾馆门口集中等候大巴。这时发生一件趣事:宾馆隔壁小吃店的老板跑到宾馆门口大声嚷嚷,说你们交代有几十个人比赛前要吃早餐,他们夫妻俩五点就过来开门煮了一大锅稀饭,结果只有几个人去吃。实在太不靠谱了!呱唧呱唧说了一大堆。一开始大家面面相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后来一问才得知我们当中有热心的跑友担心大家第二天早餐没着落,于是昨天晚上去找那小吃店老板商量让他们隔天早点开门准备稀饭。没曾想,大多数人都自备了早餐。闹了个乌龙。
六点二十八分,大巴准时出现在宾馆门口。大伙儿陆续上车。
六点三十分,准时出发!
海沧半马,也是个人的首马,我来了!